乱地揉压起来。
他被惊吓到,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她,身体却因此放松下去。
突然,摄影师叫了一声:“好。”
刺亮的镁光灯一闪而逝。
摄影师的脸色才稍霁,低下头,手指按住相机屏幕旁边的按键,屏幕里的画面一转,显出方才两人亲昵的动作,虽然他们都不是正脸,但是新郎遭到调戏后那呆萌的表情,比起在镜头前绷紧的脸面要好许多。
余青还在哄着他,秀眉轻弯,嗓音糯软的发甜:“看着我,璟琛。”那眸里闪烁着温暖的光亮,专注地印着他的脸,令他心头无声地安稳下来,乖巧的“嗯”了一声。
后面拍起照来就显得自然的多,只要不看摄影师的脸。
自从有了孕吐反应,接连便出现了嗜睡的症状,到了下午五点,天边泛出滟滟的红霞,车子驶离市区,街边温黄的灯光透过车窗铺满车内,一盏一盏飞逝而过。
耳边只有细细的引擎声。
她躺在他怀里,头抵在他肩膀上,沉沉的睡得很是酣甜,身上盖着她的皮外套,四下里的云端染着昏暖的暮色,越来越暗,他低头捏住她的外套往上给她拢了拢,动作温柔而小心,生怕惊醒了她。
他将她搂得更紧些,微热的脸贴上她的额头,久久地动也不动。
直到,身下的颠簸逐渐平缓,轿车停在别墅门前,司机下车来到副驾驶车门边,拉开车门,让陆夫人先下来,再来拉后座的车门,他就小心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走下车。
她安稳地倚在他怀里,睡得很香,幽黑卷翘的眼睫毛细细弯弯,衬在瓷白的脸庞上,漂亮的像是蝶翅。
他一路抱着她走到玄关,麻利地蹬掉皮鞋,回到房间,将她小心地平放在被子上,两腿则伸在床外,就给她脱鞋,又从衣柜里拿出他们的睡衣放到枕边,打开空调的暖风,过来抱起她走进浴室里。
窗外正对着花园,呼呼的风声渐去渐远。
他给她洗完澡,抱出来放到床上再给她换上睡裙,将她放入床褥里,自己穿好睡衣后才迫不及待地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在她身边躺下,仿佛树濑熊极黏糊地缠住她,还想像平常那样被她揉揉摸摸亲亲,便用脸拱着她的,依赖地唤着:“阿青,阿青……”
“阿青?”
她睡得太熟,真的是困极了,脸在他的脸上只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他看着怀里的人还睡得这样香,不由抿起嘴,乌黑细软的头发耷拉着,眼皮也耷下,纤长的睫尖轻扫着她眼皮,微微湿润,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脸,只得失落地去回蹭她。
等到余青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她睁开眼睛,对上他满脸怨气,又可怜巴巴的,清亮的双眸中蓄起浓厚水雾,仿佛是埋怨,回来都没有被她揉揉摸摸。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凑过去亲亲他,咬咬他的嘴,哄了好一会,才将他的毛顺的分外柔软。
可是她越来越贪睡,最后他也就习惯了,只要当天能得到顺毛就好。
没过几天,陆夫人带着奶奶去拿婚纱照,他们则躺在卧室的床上亲热着,等听到窗下一阵熟悉的引擎声,余青才欢喜地拉着陆璟琛来客厅。
就见夫人拿着大幅照片,上面是两人彼此温柔凝视的画面,手牵着手,陆璟琛比她更欢喜,直接拿过婚纱照抱进怀里,坐到沙发上,久久地不撒手,她没好气找他要,他也乖乖地交给她,她就回到卧室,脱去拖鞋踩住软床,将照片高高挂在墙上。
这日子一晃。
婚礼的前一天,新娘应当是住在自己家,不能和新郎见面,可是陆璟琛根本离不开她,黏着她便一起住进余家,她本以为他会择床,没想到临近睡觉的时候,他一躺下去,钻进绵软又盈满她香味的被褥里,顿时高兴地过来缠住她身体,脸拱进她颈窝撒娇呜咽。
余青也松了一口气。
天还未亮,透着幽暗的蟹壳青色,耳畔一片寂静,蓦地“咔哒”一声,天花板上的圆灯瞬间发出耀眼的白光,雪亮的照在她脸上,令她不舒服的眯起眼,拉起被子,他干净的下颚贴着她额头,跟着动了动,整张脸也埋进被褥里。
“起来了,小懒虫们!”
陆夫人看见他们都躲进被褥,脸上带着嗔笑,走到床边,身后陆奶奶跟进来,笑着“啊哟”叫了下:“怎么还没醒?”
陆夫人坐到床头,隔着被褥去摇晃他们,轻声喊:“该起来了。”又捏起被角,慢慢地掀开一点,露出陆璟琛乱蓬蓬的头发。
他清隽的侧脸透着宁静,有如笔刀雕琢,眉眼深邃而精致,薄黑的长睫垂得极低,鼻梁高挺,粉润的唇瓣轻抿着,贴在她的额上,她细密的黑发间衬出粉嫩的脸庞,同样睡得很香。
陆夫人无奈的叹气,正要继续喊,肩膀忽的一沉,多了一只苍老瘦削的手指,每一寸骨节都很清晰,拍了拍她,“我来。”陆奶奶说着,抓住被角,猛地一下大力地往外掀开。
强烈的灯光霎时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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