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年纪轻轻,如何会到这阴曹地府来?我瞧你无法过奈何桥,并不是已死之人,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能否帮忙呢?”
李慕容听见姜青诉这么说方才还黯淡无光的眼立刻亮了起来,她抬眸朝姜青诉看来,脚下靠近几步,压低声音问:“你当真能帮我?!”
“当年李庄主对我的恩情我一直都记着,李小姐若有要求,只要我能办到,自然帮忙。”姜青诉拉住了李慕容的手。
李慕容道:“我求你,放我回去,别让我日日夜夜不得眠,却只能守着夫君半日。”
“日日夜夜不得眠?”姜青诉微微皱眉,若是活着,必然得睡,只有死人才会不得眠,正如她这般,闭上眼也不算睡。
“我只想与夫君白头到老,求你帮我!”李慕容的手稍微用力了点儿。
姜青诉回答:“要我帮你,我也得知道来龙去脉,李小姐,你既然已死,如何做到像现在这般在阳间与地府来回,不得去不得归?”
李慕容抿了抿嘴,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日我病重,已是将死之人,后事都安排妥当了,却见屋外的梅花飘了进来,我觉得冷,让夫君关上窗,他一转身我便到这儿来了,再后来,也只有每天晚间从这里回去,有时出现在花园,有时出现在房中。”
姜青诉挑眉,这么说梅灵夺走了李慕容的一魂一魄她并不知情,并非是她不死,而是梅灵不让她死。
姜青诉微微一笑:“李小姐,你既然求我,我必帮你找出让你来去不得的原因,关于你夫君与你之事,可否再告知我一二?”
沈长释坐在桥旁,撑着下巴听姜青诉在那儿编故事然后套李慕容的故事。
李慕容从小就是被李家呵护长大的小姐,不通人情世故,被骗了也不知道,完全将姜青诉当成了亲人般记得多少说多少,从她与夏庄认识开始,都吐给了姜青诉。
夏庄是落魄书生,家中父母砸锅卖铁供他读书,进京赶考落榜了之后便要投河自尽,被当时带着梅花苗做生意路过的李老爷给救下来了。
要说救,还算是李慕容救的。
李慕容身体不好,夫人死了之后,李老爷就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她当时不过十岁出头,看见有人在水里扑腾以为有人玩儿水呢,偷偷从停下休息的马车中跑了出来,指着河水里喊:“爹爹!我也要玩儿水!”
于是夏庄得救了,跟着李老爷的车队一路回来,他家不到琅城,半途中就离开了,当时李老爷对他说若生活不济,可以到琅城来投靠他,孩子般的李慕容就趴在马车的车窗上对新认识的‘大哥哥’挥手,一别三年,夏庄父母亡故,他到琅城来了。
夏庄有经商的头脑,跟在李老爷身后踏实肯干也很灵活,一年冬寒降了大雪,李老爷感染风寒身体彻底不好了,夏庄成了李家的支柱,与李慕容也多次接触,两人暗生情愫,李老爷都看在眼里。
李老爷不是食古不化之人,便让夏庄留在了梅庄,也将自己的独女交给了夏庄,李老爷走后三年,夏庄与李慕容成亲了,夫妻恩爱,李慕容很满足。
不过她素来身体不好,已经三年还一直没有孩子,便听了各路大夫吃药,没将身体吃好反而吃坏了,最后半年几乎是躺在床上过日子的,夏庄虽然忙着梅庄生意,但每天都会来陪李慕容。
以梅庄下人的话来说,庄主与夫人恩爱就是神仙看了也会动容的。
别了李慕容,姜青诉转身朝沈长释这边走过来,李慕容无法离开奈何桥,只能在上面来回踱步。
沈长释听李慕容的故事都快睡着了,见姜青诉过来了,打了个哈欠道:“没有我以前在天桥底下说的精彩。”
姜青诉瞥了他一眼说:“李慕容与夏庄的感情,没让神仙动容,让梅灵动容了,我问了李慕容的房间,她原本修养的房间是在后院,正对着梅庄那个废旧的院子,院子中就是梅灵本体,死后夏庄给她换了一间房,而今身体与梅灵共用。”
“白大人知道这些又当如何?既然知道是梅灵从中作梗,让无常大人出面便好了。”沈长释说。
姜青诉继续往前走,道:“既然知道梅灵是出于好意,那便将苦难降到最低,按照你们家无常大人的性子说不定一记镇魂鞭伺候之,李慕容的魂魄散了,梅灵也万劫不复呢。”
沈长释停下脚步,姜青诉回头:“怎么了?”
“白大人去哪儿?”沈长释问。
姜青诉道:“回人间啊。”
“走是走不回去的。”沈长释叹了口气:“也怪我,许多东西都没告诉你,咱们身上的腰牌便能让咱们去往人间,白大人,默想吧。”
姜青诉回到人间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客栈找钟留,钟留正在啃猪蹄子,沈长释瞧见了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臭不要脸的,我在的时候你不吃,我一走你就吃好喝好,藏着那么点儿钱做什么呢?不记得钱是谁给你的了?!”
“无常大人给我的。”钟留说完,啧了一声:“大不了也给你分一块嘛。”
话音刚落,便瞧见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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