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快跟我一起回去,奶奶见我这么久没回来,一定等着急了!”月儿拉着华天歌,走进一个小巷,左拐右拐,到了一片贫民区。
“奶奶,奶奶,我回来了。”只见月儿走到一幢看似就快要倒塌的屋子,这屋子破破烂烂,没人修缮,怕是一遇到下雨天,就要倒塌,好在这赤皇沙漠极少下雨,倒也能够勉强住下。
“你这死丫头,有跑去哪里野了,还知道回家!”只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华天歌和月儿走进屋内,看见一位老妪正躺在床上,浑身精瘦,眼眶深邃,一丝阳光透进屋内,更是映衬着老妪的惨白,显然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样子。
“奶奶,我才没有,这儿有外人呢,你怎么这样说你孙女!”听到奶奶的呵斥,月儿也是嘟起嘴走到奶奶的身边撒起娇来。
听到月儿说来了外人,奶奶突然睁开双眼,说也奇怪,这个老人虽然身体状况极其糟糕,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似别的老人那般浑浊,透着一道精光,似乎能看透人心有一般。
“哦?来外人了,呵呵,倒是老身失礼了,这位公子,老身姓姬,若是不嫌弃我这老婆子,叫我一声【姬老】便好。”
“那里那里,我和月儿一见如故,也算有缘,她的奶奶便是我的奶奶,姬老见外了。”华天歌虽说经历的人事较少,但是接触的绝世高手也算比常人多不少,眼前这位老人虽然体弱多病,但那双眼睛却让人捉摸不透,令人诧异,一位老妇人居然能给自己带来这般感觉,当下也不敢怠慢。
“是啊,奶奶,今天若不是华哥哥救我,怕是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月儿就像小鸡一样,叫个不停,三下五除二,把遇见沙漠巨狼和被救下的事情告诉了姬老。
“胡闹,沙漠如此危险,是你一个小女孩该去的吗!”姬老严厉的斥责着月儿,但是见到孙女遇到如此危险,似乎没有多少担心,反而让人感觉有点镇定。
而且,姬老在说话的过程中,无形透露这一股威严,虽然只有一丝,但也令华天歌惊讶,就仿佛上位者面对下位者一般,这不是刻意的流露,而是长期身处高位的一种气势,这种气势,自己也能在树伯和父亲身上感受过。
这气势似乎吓到了月儿,这时的奶奶似乎和平时不一样,让月儿不敢说话,只得低头认错。
“好了,不说了,隔壁的张婶说是送来了一点蔬菜,你且去厨房看看,公子如此大恩,虽说家里没有什么东西,但我们也不能怠慢了人家,免得别人说我们无理。”见到月儿知错,姬老也不再指责。
见到奶奶发话,月儿也是飞快地逃去厨房,似乎很怕奶奶,华天歌也是笑了一笑,这小丫头,真是古灵精怪。
现在整个屋子只有华天歌和姬老,倒是一下安静下来,让华天歌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聊什么。
“敢问这位公子从何而来,又往哪去啊。”姬老率先打破沉默,一阵威压突然迸发开来,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席卷而来,让华天歌有些喘不过气。
华天歌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之人,神界的一方霸主树伯都不能让华天歌吓到,何况是一个下界的老妇人,华天歌也是双脚一跺,灵气运转,瞬间化解掉了这份攻势。
“从西北镇妖城而来,前往南方海外!”华天歌表现的不卑不亢,说话掷地有声。
“咦?”姬老见到此人没有被自己的气势所压倒,反而瞬间被化解,虽说不难,但也颇为不易,有些惊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倒是高看了几分。
“老身不管你从何而来,去往何处,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老身只有一句话,离开月儿,永远不要出现在月儿面前,更不要对她动什么念头,老身虽然这身体残破不堪,但也不妨大开杀戒。“姬老的眼神摄人心魄,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可怕,虽然没有透露出半点灵气波动,但绝对不会让人怀疑她所说的这番话。
“前辈似乎有所误会,晚辈也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月儿,并无半点邪念,若是前辈不信,我这就离开!“有着树伯给的护身法宝,华天歌也是颇有几分说话的底气,对面姬老的威胁,根本不为所动。
“哼,如此最好,请吧!”姬老见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如此不尊重自己,有几分恼火,好在自己修身养性多年,放在以前,这小子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不过这么多年来,姬老也从未遇见过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的年轻人,倒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这动起手来,无疑是催命符,要夺走自己所剩不多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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