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父母不在身边,石浩拨了刘夕雨的电话,过一会儿柔柔的女声传来:“石头,检查完了吗?确定没什么事吧。”
“医生说应该没什么事。”
“那就好。医生没说不准剧烈运动吧?”
石浩的心脏以超越极限的速度跳了几下。剧烈运动?她是想说她爸妈不在家么?邀请我去和她做点剧烈运动?他忙说:“没呢,我生龙活虎着,想做什么都行。”
“那就好,我帮你报了个名,国际米兰中国行的选秀大会,还有几天时间。”
这什么跟什么呀?选秀大会?石浩一边是浓浓的失望,一边是略微有些兴趣。
不为别的,因为他向来自认为有一颗蓝黑心。虽然被选上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活动通常会有些暗箱操作;而且就算被选上了也不见得能在试训中表现出色被签下,就算被签下了也不见得有出场机会;就算获得了出场机会,也不见得会被一线队主教练看中,说不定连续约的机会都得不到……
但,毕竟是蓝黑军团的选秀大会啊。
石浩从小就是蓝黑军团的拥趸。而且在刚刚过去的赛季里,蓝黑军团勇夺三冠,声名远扬,正是巅峰时期。
只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脚脚踝,一阵失神。如果没有这伤,自己一定拼尽全力,抓住这个可能实现梦想的机会吧。
可是现在,就算努力了又能怎么样呢,石浩苦笑着摇头,就算自己真的在所有参加选秀的少年中脱颖而出,也过不了体检那一关啊。
这时,那个红色的电池标志忽然在石浩眼前闪现,同时电子男中音响起:“梦想之力不足,请尽快充能。当前85%。”
石浩吓了一跳,待要定睛去看时,那电池标志又消失无踪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
正当石浩狐疑不定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心道“坏了”,刚才走神了一下,啥也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石浩忙按下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那边已经挂断了。他怔怔地看着手机,没闹明白怎么回事。过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刘夕雨打来的。一接听,刘夕雨又挂断了。
……这妹纸的报复心还真强。
十次以后,刘夕雨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以后还敢不敢挂我电话了?”
“不敢了……”
“那个选秀大会你会去参加吧?”
“一定,一定……”
“那好,你上网查一下有哪些项目,自己先准备一下吧。回头聊。”
挂上电话后,石浩不由得想起刘夕雨这名字,夕雨,那是黄昏的小雨,给人一种淡淡的哀愁的感觉,非常适合女文青。
可是这妹子哪里文青了?转到这所高中后,石浩就一直和她同桌,一年来石浩只觉得她阳光开朗热情,和哀愁完全扯不上边。而且,在她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还住着一只不为人知的女流氓……就像刚刚那样。
尽管她平时总是轻言慢语,乖巧可爱,成绩又好,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淑女典范——除了喜欢穿着球衣到处跑这一点外,确实堪称淑女。如果不是同桌了这么长时间,石浩也会被她那天使般的美貌蒙蔽住,而忽略了她内心里的女流氓。
石浩摇摇头,不再想刘夕雨。
回去苦练吧,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尽力做到最好。石浩看了看还在远处商量究竟是否继续给他做检查的父母,摸摸裤袋里的零花钱,决定偷偷回家了。
……
石浩在外面吃了个盒饭,便匆匆赶回家,翻箱倒柜了半天,好不容易从床底下将满是灰尘的足球找了出来,他一时竟然有些心情激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以前在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日子。
那时候的辛苦和磨砺,地狱式的训练,回忆起来都仿佛带着快乐的感觉。
那时激烈拼抢中的痛楚,筋疲力尽后的虚脱,输球后的失落……都渐渐变成符号,没有任何感觉了,唯一记得的感觉,就是足球本身带来的快乐。
玩出一个花活的快乐,一次漂亮过人的快乐,一次戏耍门将的快乐,一次神来之笔助攻的快乐……在球场上,追逐着足球跑来跑去,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头上,汗水渗进眼睛里,有些刺痛——这些,都是快乐。
湘军俱乐部由于战绩不佳,去年已经解散了,那些同龄的小伙伴们现在不知道踢得怎么样,有没有人在别处获得了职业合同?那届u-17国少队最终折戟沉沙,不知那些天才在各自的俱乐部里是否顺利地成长起来了?18、9岁,应该是可以开始崭露头角的年龄了。
一边回忆着往事,石浩一边将足球充满气,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出自己的一身装备穿戴好。
准备出门时,他给父亲的手机发了条短信,说他出去玩了,让父母别担心,然后将手机放在家里,像以前一样颠着球出了门。
只是他为了准备高考,有两个月没碰球了,在按下电梯按钮的时候动作一下变形,球就落了地。石浩叹了口气,又重新开始,颠着球进了电梯。
电梯里已有一个陌生的大妈带着小孙子站在角落里,那小孩目光灼灼地看着石浩,大妈却是瞥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开。
石浩一边颠球一边听到那小孩轻声问他奶奶:“奶奶奶奶,这个叔叔在做什么呀?”
“叔叔在踢球。”
“奶奶,我也想踢球!”
“童童乖,不要踢球,踢球会摔跤,很痛的。”
“那等我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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