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沐带着润儿回到了玉溪山庄。
此时,时事局势已为大皇子所控,那人逐步揽下朝政,下任国君得定,再无双龙争主的战火,京城的人心也就慢慢稳定下来,整个一片回暖之势。
韩沐当初外撤的生意便要返回京里,他也日益忙碌起来。起先,他还守着润儿,不过何管家收了各地的消息总是气喘吁吁的跑上山庄位於最高处的水潋阁,一天三五次也就罢了,後来账簿,账房,踩货等等各项事宜多了之後,小老头前脚还没跑到水潋阁,後身就有小厮喊他回去,说是某字号送了货来要点收,或者排船出了冲突要解决……迫不得已,挟着美人,韩沐搬回了自己的宅院,办理各项商事的地点也回到了书房。他忙碌时,润儿便彻底闲了下来,书看久了,庄子溜的多了,周而复始没有新鲜感,寂寞无聊时候也不见某人陪,润儿也觉得憋闷起来。夜深人静,总是趴在韩沐的身上,借着情动的余热,央求着要独自走走去。韩沐只是翻身压住她,再次蹂躏一番,总弄得她把自己要求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
明摆着,韩沐不叫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这不是又等於被禁足了!小妞儿就一次次试着往外出。头一次,在丹婆跟着的情况下,出了庄门,在山道上溜达了几圈,很快就被气急败坏的男人拉了回去。第二次,她拉着个平日里贴身服侍的丫鬟,在半山腰的坡上玩耍,不久还是被韩沐抱了回去。第三次独自外出的她竟然去了山下的市集,小逛了一下,在折回的山路上看着骑着马冲下来的他。润儿快乐的抱着搜罗到的东西展示给韩沐的时候,终於换得了韩沐无奈的一笑。自此禁令得解。每每润儿想要下山,韩沐便派了人手保护她去,虽然觉得多余,但是润儿还是乖乖接受了。
易臣隐在玉溪山下已经有段日子了,庄子里的保护重重使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犹豫再三,他在山下住了下来,平日里到渡口搬货谋生,他有心躲避,次次都安全的从前来盘点的管家和韩沐眼下离开。有几次他无意间看到表妹在市集间,待他寻了过去,却早已人走茶凉。不过在等待中,他还是欣喜的发觉那些护卫一层层的削减,越来越有利的条件开始向着他心中的计划对接。
昏暗的茅屋中,他简单的画下了几次出入玉溪山庄的记忆,前厅,客房还有韩沐的宅院。上面那些个楼阁他没有去过,虽然不熟道路,但是他会有办法找到胭墨。接着搬货休息的时候,他学着那些chu人说话,交流,几个月来找璎珞的奔波辛苦已经把他从翩翩公子磨练的和一个老百姓没什麽区别。他和渡口的船家打成一片,哪些是韩家的运船,通常托送何处商家的货物,都有什麽货物,他问的一清二楚。
这一年的春天比往年都干燥很多,雨少的可怜,水位也下降了,有些大船无法接近渡口,停在河道中心,等待小舟搬运货物。为了提前准备,早上要出港的货船常常前天夜里就要装运妥当。
易臣知道这是发往京畿的纱布,昂贵,且易燃。他坐着最後一艘小舟上了这艘货船,背着货包,爬上缆绳,和同伴一起把纱布捆好,码放整齐。韩家的下人,点齐了货物挥手招呼所有人离船。易臣离开货仓的一刹那擦了只火折子,扔在纱布旁边,出来时他把舱门带上、落栓、扣紧。
做坏事,他不是第一次,但是要毁掉这麽大一艘货船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货物,他就是完全的新手,弄不好──看着留守在甲板上的韩沐的仆役,他心里一紧:弄不好还会出人命……可是後悔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仆人催促着搬运的小船快点离开,他站在返回的小舟上,对着这只即将覆灭的货船暗暗一叹:韩沐,这是你的报应!
回到渡口,收了工钱,易臣站在角落里,注视着远处的那艘船。夜晚清透的空气里他感觉自己已经闻到了烧焦的木炭味……有明显的火光从舱中闪烁,他看到有人影在救火,在喊叫。火势御风而盛,窜出了舱室。那逐渐高飞的红光终於引起了留守在岸边的仆役们的惊恐,他们有几人胯了马儿就向着玉溪山疾奔而去,还有不少运货的小舟小船分分下水。这里已经乱作一团,惊呼声,喊话声,命令声掺杂在一起,那些人带着木桶挤在小舟上就往货船划去。而易臣早已骑在事先拴着的马儿上,尾随那些报火的马向玉溪山冲去。
还没有进庄,前面马上的人就焦急的大吼“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走水啦~~~~~~~~大货在河中走水啦~~~~”听着这话易臣一哼,勒住马儿闪在傍边的树林里。不多久,他看着韩沐带着管家还有一众人等,骑马牵车,一通都出了庄门,狂奔而去。易臣把马系好,用土抹脏了脸,算好了算时间,就冲进了大门。
立刻有人拦住他去路“干什麽的!”
“快……快,快快。那火太大,小舟载的人手又不够,水还浅。当家的叫壮丁都过去!”他装的气喘不止,一副千钧一发最是紧要关头时。守门的仆役也急了,呼喝着剩不多的男人们就往庄外开去。
易臣接着往庄子里探,有个小丫头走来走去,向着这边张望,看到易臣後,“诶?你是谁,你怎麽进来的?”易臣道,“刚刚当家去救火,调走了人手,怕这边不安全,命小的来保护小姐。在下懂点功夫。”小丫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他一脸土灰,也可能正是火场那里过来,就拉着他说“小兄弟,小姐在咱们少爷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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