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竟然无耻地打起了已经坐下来的客人的主意,简直把江白的脸都气绿了!
好在她也算个强势的人,没见过大世面也经历过小场面了,这种不要脸的人,一般欺软怕硬。然后她就在那女人靠近之前站起身拦住,吼一句:“大婶,想吃花甲粉就等一会儿,我家老板娘送外卖去了,很快回来!”
一句话吼得完全震了场子,大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灰溜溜遁走了……
江白无比享受这种可以成为廖颖的一道保护屏障的感觉,这带给她极大的满足感。
这样,她又记起了自己的那个悄然而生的决定,短短的时间里,经过再三的考虑,再三的斟酌,再三的纠结,然后,鼓起勇气,付诸行动。
这一次,江白不再趴柜台,直接走进小厨房,站到廖颖的身侧,目光直视着她,笑眯眯地,
“小颖……唔——老板娘,你这儿缺人手不?打下手,送外卖啥的,我想……”
手上忙碌的老板娘不防这人突然提出这么个问题,一时有点儿懵,待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她,摇了摇头。
“我不要工资也行,你管饭就好!”江白有些急切,只要老板娘同意,让她倒贴她都愿意。
而这么明显的意思,到了老板娘那里,就成了:面前这个人,已经开始打着要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主意。
不知是在考虑还是怎么,愣了很久,廖颖才撇开头错开眼睛,看向别处一瞬,复又迎上去,用不快也不慢的语速,答,
“呵呵,现在生意也不怎么好,暂时不需要吧……”
“呵呵,是嘛……”
又是拒绝,呵!
廖颖一再的拒绝,江白不可谓不受打击,她的心情变得不好,很不好。而之前其他的所有拒绝她都可以强咽下不痛快,再一次主动。
可是现在,这么睁眼瞎的一句拒绝,令她实在没办法不在心里淌泪……再仔仔细细观察一遍,老板娘她眼中所含着的,竟然是闪躲,抱歉,心虚……
震惊!
江白一愣,久久回不过神,廖颖她这是……
于是,气氛沉默下来,厨房里只剩下锡纸里的美味汤料在高温沸腾下发出的“噗噗噗”声响,两个本该轻易达成交易的人,均是沉默无言。
再沉默了片刻,江白不堪忍受这样的压抑,脸色沉郁,勉强挤出一丝笑,开玩笑的口吻,缓和一下气氛:“真没想到,我居然这么不抢手,呵呵!那行,等以后你有需要了,再说,呵呵……”
话音落,人已经退出了厨房,脸上不再是神采飞扬,眼中透着从来没有过的,恍惚,挫败,失望。
小小窄窄的厨房里,再一次狠心拒绝了江白的老板娘,心里也极不好受。在没有人看得见的角度,她的唇角微撇,倔强地瞪着双眼,梗着脖子,身体一动不动,眼神亦是一动不动,一直一直盯着沸腾的,香味扑鼻的美食在看……
五分钟过去,美味依旧的花甲粉被送到江白桌上,目视着和以往没有任何不一样的碗筷锡纸包,江白只是半抬眼看了看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的老板娘,梗在喉中的“谢谢”艰难地吐出,得到对方的“不客气”之后,不再说什么,默然开始吃,这每天每天,满心期待的美食。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过来,一直以来并不是老板娘对自己看中与否的问题。她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是老板娘已经洞悉她的心思之后的退避,婉拒,躲闪,和唯恐避之不及……
这才是,最能够敲醒她幻想的,最沉重的一击。打她脸最狠的,最有说服力的现实。
她不得不承认,今天这一刻,她终于领会到一句话,叫做:你连倒贴,人家也不要。
匆匆忙忙吃了几口粉,草草解决掉最贵的花甲,江白情绪不振也食不知味,以往最爱的鲜汤也没有喝上一口,起身掏钱买单,不打算叫人,看看那道娇小熟悉的背影在柜台后假装忙碌,长出一口气,把钱压到碗底,不再看不再想,迈开大步,快速离开……
过了很久,又有一波客人买单,廖颖这才收敛收敛装模作样的动作,抓起围裙擦擦手,慢慢转过身,目光不由自主往某一处瞟,没发现原本坐着的人,面色一松和心口一闷同时发生,哪一个更强烈一些,她自己都分不清……
一路恍恍惚惚回到寝室,江白整个人都是飘的。她这一飘可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几个室友平日里虽然喜好欺负她,从心底还是很疼她的,这会儿看见她一副没了魂的死样子,一个个不禁在心里暗骂,又不敢搬到台面上去说,明着安慰。
别看江白有时候脸皮厚度堪比洪爷,在某些事情上,她要面子到了一定境界,她不想承认的,任凭你怎么刺探,打死也不会动摇。相处几年,室友们何尝不了解她的性子,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装作不知。
这一次也一样。虽然情绪都写在脸上,可是她一句话不说,什么也不愿表现,几个人想安慰也无从说起,只一贯耍着玩笑,嘻嘻哈哈打着闹着,以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江白又不缺心眼,朋友们的眼,朋友们的深情厚谊不可能感受不到,感动于她们的宽容谅解以及配合,稍稍宽慰下来的心,又不自觉地拿自己和廖颖去做对比,一对比,就比得心更痛。眼,朋友们的深情厚谊不可能感受不到,感动于她们的宽容谅解以及配合,稍稍宽慰下来的心,又不自觉地拿自己和廖颖去做对比,一对比,就比得心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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