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点10分。”张成抬头看了看表,离窗口时间只有一个多小时,心里还是有点焦急起来,大声说道:“兄弟们,加快速度,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随后,就跟着其他官兵一起搬运各类给养物资,终于在10分钟后将所领的物资都装上了车。
一装完,车队就立马向回营的方向驶去,大伙都想着早点回去,在外多待一秒就增添一秒的危险。战争是残酷的,炮弹是不长眼睛的,谁晓得所谓的窗口时间会不会出现意外,亦或是回营的道路会不会炸毁?到时回不去,不仅出来的人员不安全,营区的人也将出现补给困难,这样的局面是十分不利的。
返回的路上,炮火声暂时失去了踪迹,路上的景象和来时并无多大差别。相对平坦的路面,车辆的速度开快了许多;遇到坑坑洼洼的路面,又不得不减缓速度。走过山路,穿过集镇,车辆进入不远的乡村小道。突然,道路中间被几名妇女给挡住了去路。看到un的车子过来,她们啪啪地跪在地上,嘴上叽叽呱呱地说着什么,不断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坍塌了一半的房子,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她们在干什么?”张成焦急地问道。车上的人都紧张了起来,眼看着再有几分钟就要到营区了,没想到出这么一茬,大家都提心吊胆起来,一个个待在车里,也不敢乱动,下面情况不明。现在是战争期间,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武装分子利用妇女,对维和部队进行袭击,大家心里都没地。
站在车顶的杨硕,握着机枪的手则更紧了,随时做好自卫的准备。道路中间的妇女一直在比划,看到没人下车,其中两个向房子的方向跑去。这一举动,让杨硕再次提高了警惕,眼睛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生怕出现意外。往前,有人挡着,车子走不了;往后,道路狭窄,车子又宽,也不现实,进退两难。杨硕死死地盯着房子方向的妇女,只见他们吃力地抬着一副担架出来,看到此景,杨硕才松了口气。
“他们是寻求帮助的,好像是有人受伤了,确定不是武装分子。”听到杨硕的通报,车上的人才松了一口气。军医黄全安才和翻译廖师一起下了车,询问发生了什么情况。经廖师一番沟通才得知,他们家房子刚被炮弹炸毁,家里的男人不幸被炸伤,若再得不到救治,很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眼看着亲人身体越来越虚弱,他们才想着拦维和部队的车辆,寻求帮助。
了解清楚后,带队的张成当即决定,先由军医和翻译,对伤者进行人道主义援助;步战车上的人员留下,充当护卫;其他人员则由他带队先行返回营区,因为y军给出的“窗口时间”就快结束,下一轮的轰炸肯定会来得更加猛烈,必须赶在“窗口时间”回到营里。“你们进行急救后,就快速返回营区,别在外面逗留。”张成又对黄全安一番嘱咐,就带车返回了营区。
用躺椅做成的简易担架上,一个中年男子虚弱地躺在上面。腹部似乎是被弹片砸中,正往外渗着血,腿上也有多处伤口。黄全安仔细地查看男子的伤情,寻找着合适的治疗方案。“廖师,帮忙搭把手,把他抬到桌子上。”黄全安对着翻译使了个眼色,看了看边上的桌子,两人合力将男子抬到了上面。
自从部署到任务区后,营里就专门规定,外出车辆必须要五带,就是枪支弹药、食品、水、药品等物品,每张车都要配备。一般急救用的药品,车上都能找到。黄全安赶紧从车上提下了药箱,重新戴上一副干净的医用手套,对伤者腹部进行处理。弹片划过肚皮,直接穿进腹腔,里面的肠子差点顺着伤口露出来,情况十分危急。
旁边的廖师时不时地抬手看表,焦急地等待着,希望军医的动作能快点。再过一会,窗口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袭击来了,对大家都说,是不愿意看到的。桌子边,黄全安正聚精会神地缝合着伤口,额头上的汗水滴答滴答往下落,手上穿皮引线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慢。此时,他的内心也是焦躁的,医者父母心,面对重伤员,自己作为医生,必须全力以赴进行救治;而另一边,担当护卫的其他兄弟们,正和自己一样,随时面临危险,都想着早点回到营里。起码安全系数上来说,要比在外面安全上很多。
天气已经很热,加上身穿防弹衣,热度可想而知。突然,头顶上一架战机飞过,没两分钟,就听到莱尔方向密集的轰炸声。“老黄,大概还有多久?”廖师已经有点开始着急,炮声传来,意外着新一轮的轰炸已经开始,再不往营里撤,大家会越来越危险,而且营区附近村庄,都有x联盟的据点,这些都是y军轰炸的目标。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容易被误伤。
“快了,再给我几分钟。”黄全安的手已经有些抖了起来。特殊的环境,进行手术,对他来说是第一次,加上廖师这么一催,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很多。原本缝合的线头,试了几次才穿过。刚才拦路的妇女,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们,眼里充满了恐惧,又夹带着祈求,一副令人怜悯的神情。
“大家快撤回车上。”廖师对着警戒的两名战士吼道。毕竟出来的步战车都有明显的联合国标志,相对来说要安全许多,再者,等军医一做完手术,大家可以最快的时间撤离回营区。此时的轰炸声,已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已经能明显看到远处轰炸的位置。廖师在边上焦急地等待着,不时抬头看看,头上飞过的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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