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圣贤像的地方扎去。
等所有的箭颤巍巍地扎在了圣贤像上以后,顾锦设下的金光壁垒破了。
“没事了。”顾锦松了口气。壁垒自动破了,意思就是邪物已经全部退去。
这下旁边的屋子里呼啦一下涌出很多人。士兵们一半去了白桥那里,一一半到了顾锦这边:
“国师,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把莫少侠扶过去吧。”
士兵们把顾锦围了个严严实实,念心只能在外围站着。她个子不高,想要看到顾锦的话只能跳起来看。她就这么一下一下地跳着,顾锦见状拨开人群,走到她身边。
“你刚才的样子很有气势。”见顾锦安然无恙,念心放松地夸赞起来。
有气势?我好像专门做得很平常来着。
顾锦忍着想揉一下念心的头发的冲动,对她笑了下。之后,顾锦转身对着白桥那边:
“白少侠,你那边怎样?”
“国师,你来看看这人!”白桥的声音有些异样。
顾锦快步走了过去,一眼便望见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方才那人被白桥刺中胸口,鲜血从胸口那里流到了地面上。
顾锦俯身用食指蘸了一下那鲜血:“朱砂水。”
说罢她让白桥劈开这人的衣服。白桥照做了,一剑下去后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
“稻草人?”
地上的人身上连一块儿血肉都没有,躯干里全是稻草。谁也无法想象就是这个稻草人刚才和白桥缠斗了许久。
顾锦冷静地问白桥道:“你刚才报那些门派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白桥低头看着地上的稻草人:“因为我与他交手的时候,发现他的每一招都不同。奇怪的是他好像会所有门派的招式,上一招是青鸾派的,下一招就是踏雪门的......”
系统开始把答案往顾锦的脑子里输送,顾锦背了出来:
“这是一种秘法。看来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商量好了,各自把本门派的武功招式送到了一个稻草人身上。”
顾锦赞赏地看着白桥:“白少侠真是厉害。这个稻草人会所有门派的武功,你居然都能打得过,而且也认得出来。”
听见顾锦夸他,白桥淡然一笑:“小时候流浪得久了,什么都见过。”
这显然让白桥想起了他黑暗的过往,顾锦不再多问。
只是这各大门派的人什么时候这么齐心协力了?大家之间或多或少地都有矛盾,不是你们的二长老耍牌时欠了我三两银子,就是你家挖了我家的一棵树,我要与你不共戴天。
能让人团结在一起的,最好的东西便是仇恨。
但是,台上意里都是迂腐的书生,一心只读圣贤书。他们怎么会招惹到江湖上的人?
顾锦回头望着还瘫在椅子上的大学士们,在心里补充道:
“对了,还有道教的人。”
顾锦感觉出来了,刚才的那些邪物都是被人操控着的,那些人还都有一定的道行。
好家伙,这是把阴界和阳间都得罪到了?
在顾锦沉思的时候,白桥挑开了稻草人的帽子。不出他所料的,帽子下的也不是什么人头,而是稻草。
“哇,稻草人!”人群里又响起惊呼声。这次是莫思凡发出的声音,他刚刚回过神,正被琳琅给扶着。
莫思凡跑了过来:“白桥君啊,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讲讲!”
大家看着他,死一般的寂静。讲讲?我们还想让你讲讲你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呢!
莫思凡见大家都看着他不说话,讪讪地一笑,接着被琳琅一把拉过去:“呆瓜,傻愣在这里干什么。”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那些先前的乌云散去后,露出了黑色的夜空。与此同时,学堂里的灯亮了。
顾锦率先往那里走去。
推开那已被扎得稀烂的门后,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对面墙上的圣贤像。那是吴国圣人许了的画像,那上面现在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在一根绑着红绸的箭上,还挂着一张纸。
大家不知道那张纸是否有玄机,都不敢动。顾锦想了想,正要上前,袖子被人一拽。
念心站在她的背后,摇了摇头。
“不碍事的。那些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让我们看到这个。”
顾锦这话是说给大家听的,但实际上她觉得自己是说给念心听的。毕竟这里其实只有念心关心她,顾锦是为了宽慰在乎自己的人。
听她这样讲,念心松开了手,相信地看着她。
顾锦上前,亲手把那张纸取了下来。她浏览着上面写的内容,简要地概括了一下:
“他们说要来寻仇。”
据说这里有一个人,得罪遍了江湖上的人士,而且胆大包天地也得罪了驭鬼的世外高人。
杀掉别人的高徒,还把人家宝贝徒弟的衣服炫耀似的挂在城门前。
偷走踏雪门的独家药方。
在吴麻子走阴的时候偷走了他养在家中的鬼婴。
诸如此类的事很多。这些单拉出来一件就已经足够那人被追杀到天涯海角,更别说他还干完了这所有的事。
几位大学士面如土灰:“这,这......我们的书生可没人有这个本事啊。”
顾锦放下纸,扫视了下在场的人。大家又都安静了下来。
“不,的确有一个人做到了这点。那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顾锦一字一句地道:“新科状元。”
大家哗然了,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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