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用双腿禁锢着。她把塞隆锁在两腿之间,抬起手抹掉塞隆眨眼之间掉下来的泪珠。
“要参加毕业考试成为一个正式法师,你需要了解一些考试的小技巧,我已经毕业太久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命题走向是什么,你得自己到学校里学习一下。大多数在塔里学习的学生也都有回到学校这一步,这并不是……并不是说我厌烦了你的陪伴,我不会的。”
哽咽的小野兽渐渐止住了眼泪,“真的不会吗?”
“当然了,我保证。”
塞隆撅着嘴,点点头,那表情像是在说“是啊,我这么值得喜欢”。
希珀笑了笑,擦掉了一颗刚要掉下来的泪珠,“我们最近的课程,古斯尼亚语,进展并不太好,我知道是我讲得不好,也许你应该去学校里听。”
“还有一些通史课程,我离开学校太久了,所以也不能教得很好,这也需要你去学校学习。”
然而塞隆仍然撅着嘴巴,这些明明都能在家学的,只要……只要……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她倔强地扭开头。
希珀伸直了腿,整了整她的领子,准备开始讲话,可就在这时候,塞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希珀的钳制中逃了出去。
大法师立刻抬起手,束缚龙卷的咒语在她口中刚刚说了几个字,塞隆忽然回头,噙着泪水,咬牙说了一句话。
希珀愣了一下,忽然耳边一片宁静,她的咒语和元素隔绝开了,手中的咒文也变得无效,金光一下子从指尖溢出。
塞隆趁机跑了出去,图书馆厚重的大门被欢快的风元素用力关上。水领主先她一步飞到门口打开大门,好让她能不受阻碍地跑出去。
但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塞隆跑下楼了,希珀提着袍子下摆,一口气跑到楼下,一把推开大门。
风灌了进来,外面空荡荡的,甚至连个脚印也没有。希珀茫然地松了口气,慢慢走上楼,碰到提乌斯在楼梯口徘徊。
“提乌斯,塞隆呢?”
“呜汪呜汪呜汪!”可能是很严正的指责,提乌斯身体向前倾斜,不停吠叫,大概持续了三十颗沙的时间,它才停下来,不停喘气,可能是叫累了。
“呜嗷!”方方的棉垫指着房间的方向,希珀叹了口气,望着塞隆的房门。
迭戈大概半年前曾经来信提醒过她,孩子的十四岁是非常让人头痛的,脾气会有什么改变完全无法预测,只是叫她小心。
可塞隆一直很懂事,她们相处的模式也几乎一成不变:希珀对她有任何期许,她都会尽力去达到,希珀会因此鼓励她,奖励她,塞隆也会十分开心。这似乎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希珀心想这大概是迭戈形容的现象终于发生了。她抬手敲了敲塞隆的房门。
她不厌其烦地敲,一阵元素波动,门缝下挤出来一滩蓝色的水。
不一会儿它全部滑出来了,是伦宁。
“大法师,真不凑巧,我的主人说她现在不想跟您讲话。”
希珀一瞬间觉得啼笑皆非,“她倒是已经学会使唤你了。”
这个椭圆形的绅士优雅地行礼,直起身的时候还整了整自己脖子上大片的金色首饰,“这是我分内之事。”
希珀冷笑了一下,伦宁忽然察觉到异常,旋转着身体打算逃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海克特拉张成一个荚膜把它包裹起来,从内部陡然间长出许多冰刺,横七竖八地穿透了伦宁的身体。
它是水,这种物理攻击并不能直接对它造成伤害,然而急冻的冰刺把它的身体冻上了。
大法师逸散着金色辉光的手覆盖在门把手上,低声念着:“‘豁然洞开’!”
门锁咔咔作响,叮地一声弹开了。塞隆蜷着身子缩在床上,还在大颗大颗地掉眼泪,直到希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才受惊似的弹了起来。
她想往外跑呢,然而门缝里挤进一缕缕的寒冰,很快把整个门口封冻了。她生气地倒在床上,转身背对着希珀。
“塞隆……”
“什么时候?”
“一周之后,你会先去读预科,以参加两个月之后的中级升学考试。”
“……您早就准备好了是吗?”
“……当然。”希珀顿了顿,“这些事必须未雨绸缪。”
这话落在塞隆耳中,却有另一层意思:“早已策划好把你丢出去”。
她鼓着一张小脸,红红的眼眶里不停掉出水滴,时不时吸吸鼻子。
一条细细的水线从冰封的大门里流出来,在床边像触手一样竖起来,帮塞隆把眼泪擦掉。
“就不能……就不能不去吗?”
希珀摇摇头,“不能,我已经说过了,这对你的前途是相当有利的。”
“如果我……如果我不想毕业呢?我可以一辈子和你呆在一起,做你的学徒,不离开这里好吗?”
希珀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塞隆以为这事还有商量,爬起来转身看着她。
清亮睿智的绿色眸子充满希望的看着希珀,她几乎又一次要投降了。
“……很遗憾,塞隆,不能这样。你必须要成为一个正式的法师,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我对你的要求。”
“可我现在不想了!我想……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希珀叹了口气,又沉默了很久,久到塞隆以为她生气了。
“塞隆……”她伸手摸了摸塞隆的脸,“你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法师。”
小野兽有点生气,大声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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