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里面挑啊,那是你说的。”
维吉尔皱起眉头:“你今天的回答可真狡猾。但我一定要问,退而求其次地说,你那些相互通信的人里面,就没有一个聊得来的让你有兴趣吗?”
“我对他们的学术研究一向都很有兴趣。”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维吉尔,我从不探听别人的隐私,因为我也不希望别人对我做同样的事情。当然,如果别人硬要告诉我,那是另一码事。”
“可是你如果不去了解一个人生活的一面,要怎样和别人生活在一起呢?”
希珀举起一只手,“你等等。我刚才也没说过我必须要在这些互相通信的人里面挑。”
“你不是要说得来的吗!这不只有你的笔友才做得到?”
希珀又十分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了,维吉尔,我现在怀疑你笔试的时候有我之外的人给你提供作弊帮助。”
维吉尔大声反对:“你这是怀疑我的人品和我的水平!那你倒是说说除了你长年通信的这些笔友之外还有什么人你觉得聊得来过!”
“塞隆呀。”希珀理所当然地说,“一个反例,你输了。”
维吉尔不死心:“她不也是你的笔友吗?”
“你刚也说常年通信了。”
维吉尔噎住了。
“并且,我聊得来的人也不仅限笔友,他们只是已经出现的、有可能令我喜欢的人的子集,也许有缘分的陌生人也能聊得来呢?你还不是常常和陌生人聊得火热?”
“你不一样,你会和陌生人聊得火热吗?”
“你没有理由排除这种可能。为什么要拒绝陌生人的可能性?每个陌生人出现的时候,和我聊不聊的来的概率都是随机而独立的。”
维吉尔说:“我们有种工具叫做经验归纳,根据我跟你出去那么多次的经验,我还从来没有一次见到你和别人聊得来过。而我没见到的时候……”
希珀反驳说:“我单独出门的时候,比如说我去开会的时候就能收获几个。”
“那基本也仅限于你的笔友吧?他们最终都成了你的笔友,那种你不会去了解隐私的人,你能举出任何一个反例吗?”
希珀又十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塞隆啊。你随机抓来的小孩子都能跟我挺聊得来的,这么随机的事件难道不能让你放弃纠缠这件事?”
维吉尔翻了个白眼,说:“那我不纠缠这个问题,你回答下一个:你要是找到一个意中人,你打算把小野兽怎么办?她要是不接受怎么办?”
希珀皱着眉头,十分疑惑地问:“她最多还有五年就能毕业并且有自己的法师塔了,结合我长达三十七年的独身经验,我觉得这不太可能在接下来的五年发生。”
维吉尔乐了,举起提乌斯假装着它在说话:“是谁刚说‘感情常常不期而至’的?”
“汪!”提乌斯不满地扭动着,但短短的脚够不到任何平面。
希珀思考了一下:“这我目前没有办法回答,我无从判断这个情况,现在我还没有觉得任何潜在的‘意中人’比小野兽更重要。”
维吉尔哈哈大笑:“不解风情的小白脸,你干脆和小野兽谈恋爱算了!”
希珀跟着笑起来,但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低声斥责着老友:“维吉尔,别开过分的玩笑。”
维吉尔自知失言,赶紧扯到了别的话题:“龙骨那边太难挖了,不知道龙骨牵扯了什么神秘的力场,当地的风元素变得异常活跃,沙丘的活动加剧,经常第二天就能看到被掩埋的挖掘场。大法师,你没空指点一下吗?”
“听起来似乎挺有趣的,我觉得可能和地脉有关,这本来是一个暑期课外实践,我打算带……学生去的。但我首先得去参加聚会,我很久没见到大家了,还挺想他们的。然而说不定大家凑在一起会有什么新的更有趣的点子,所以我不敢保证我有空。”
维吉尔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并不是真的为她介绍工作,事实上这样的挖掘场有很多不需要法师也能对付的方法:在沙丘边缘筑“坝”,用石头拦住沙丘,让沙丘流到别处去,这事普通法师来做就行了,完全不需要动用大法师,而且,谁知道他们大法师要为此多收多少钱呢?
“看来我明天就得走了?”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一直住着,但我走之后两天艾尔维斯就要回元素界面了,你不介意自己做饭的话,可以一直撑到我回来。”
维吉尔笑了笑:“我可以自己激发它。”
“哦,我差点都要忘了。那就这么定了吧,除了……塞隆的房间,你可以随便走动。”
刚才因为这个名字引起的尴尬显然还没有消失,两人各自静默了一阵,谁都觉得不对劲,只有提乌斯汪呜汪呜地叫了两声。维吉尔为了掩饰尴尬,赶紧假装安抚提乌斯,希珀带着信从起居室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在卧室里穿着相当随便,披散着头发躺在柔软的床上,三颗漂浮的光球围绕着她头顶缓慢地旋转,塞隆最新的一封信刚刚被她拆开,里面的内容还没来得及看。
这应该是上周末寄出来的,塞隆在本周就要举行考试了,考试之后就是一个长长的暑假。
初级学校的成绩可以申请各个高级学校,而星歌堡初级学校的学生则大多数考入了本校的高级部。
因此这个考试冲刺周塞隆应该是没空写信回来了,想到下周这个时候并不会收到塞隆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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