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飘回了一年前军训的时候,她不知道江垣是怎么想的,偷偷瞄他的时候,江垣正认真地看着那些新生热情洋溢地展示自己。
意识到苏阿细在看自己,江垣低了一下头,“我们那时候好像也唱歌,唱的什么来着?”
周杰伦的《晴天》呀,白痴。
苏阿细说:“我也忘了。”
江垣:“好像唱了首rap。”
……你到底为什么到现在还觉得这首歌是rap?
苏阿细:“嗯,好像是。”
叉开腿去拔绿茵场上的小草时,膝盖不小心碰到了女孩子的,江垣立马安分地把腿缩回去。
吹了会儿晚风,彼此静默了一分钟,江垣开口:“最近还好吧?”
“嗯。”
“谈对象了?”
“没。”
“嗯。”他点点头,忽而又问道,“专业没转成吗?”
苏阿细说:“上学期没考试,补考的就不能算了。”
“那你这学期再好好考,问问老师下学期还有没有机会转。”
她低头道:“我不转了。”
五秒钟后,江垣说:“也好。”
发现她的肩膀上有一片小小的玫瑰花瓣,他忍不住伸手捻了,捻完,有点惋惜地说:“我好像没送过你花儿。”
苏阿细没说话,微微地点了点头。不过江垣应该没有看见。
他疲倦地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每次都瞎买。”
苏阿细又敷衍地点了点头,江垣应该还是没有看见,她才说了句:“没什么。”
没什么,喜欢的时候,你送什么都喜欢。
苏阿细起身了,“我去看看芮姐是不是迷路了,怎么去那么久。”
江垣看着她离开,没有追上去。
等苏阿细消失在操场,他起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站在河边抽了一根烟。
紧接着,抽了第二根。
他们以前一起在这里看过星星。
可是现在她不在,星星也不在。
江垣在地上坐下了。
看不到她的时候,以为看到她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可是看到她以后,伤口就裂开了。
捂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心脏,只是为了多看她几眼,那是放在心尖尖上爱过的女孩,是曾经答应过要守护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江垣低着头,点燃了第三根香烟。
***
开学没几天,柳惠心和苏阿细就搬出去住了。
找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小高层,价格适中。
18楼高,站在阳台上腿都发软。
苏阿细没有租房子的打算,不过也不排斥这回事。她觉得住在外面可能更方便一点,有的时候玩的太晚了宿舍有门禁,而且她也不准备总往姑姑家跑了。
虽说爸爸妈妈过了元旦就回国,但是她觉得这三四个月也很难坚持,在别人家里住一天都是煎熬。
尽管是租的房子,也有一种家庭的温馨感。
两间卧室,她跟柳惠心睡一间,另一个大床平时就摆摆东西。
苏阿细坐在阳台上晒了会儿太阳,看书看得昏昏欲睡。落地窗的窗帘扯开,眼皮底下是高高矮矮的房屋。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手机有消息提示。
是江垣发来的。
一张流浪狗的图片。
小狗是只斑点狗,怯怯地看着他的镜头,四条腿都绷直了,看起来挺紧张的。
问她:“是不是很可爱?”
苏阿细说:“我不太喜欢狗。”
江垣:“……”
她盯着这串省略号走了神。
三秒钟后,他又发来消息:“喵。”
苏阿细笑了一下,捏住自己的鼻子。
不许哭。
柳惠心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过来,“阿细你喜不喜欢小动物啊?咱们养一个小猫或者小狗吧?”
苏阿细弱弱地说:“不想再养了。”
柳惠心奇怪地“啊?”了一声。
不想再养了?
***
国庆前夕,简喜乐突然找到苏阿细,问她要不要去看五月天的演唱会,她多抢了一张票。
苏阿细答应。
但演唱会开在南京。
那天天气不大好,好不容易赶到南京,急急忙忙往奥体中心去,一路堵车严重,司机气得骂骂咧咧。
总算赶到。
已经开始冒小雨。
简喜乐的票是买的看台前排的,她们进去以后,她在手腕上贴了一个应援标志,也给苏阿细贴了一个。
苏阿细有点紧张,但也没那么激动。
简喜乐在旁边跟着唱歌,喊得声音很大。
演唱会开始没有多久雨就开始下大,庆幸看台区淋不到雨,不过内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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