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小金人放到了专门为她做的陈列架子上,和格莱美的金色留声机放在一起,转身离开。
路过穿衣镜,她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镜中的女孩,仅仅半年多一点的时间,几乎是换了个人,身体修长而匀称,难得来一次美国的乔治·阿玛尼为她量身材的时候都不由赞叹,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了黄金比例;脸上也早已没了那种肉肉的娇憨感,鹅蛋形的脸蛋从侧面看来偏又棱角分明,五官越发的精致,本应该随着年龄增加而逐渐变淡的眼睛,翠绿依旧,偶尔还会闪过一丝带着魅惑的光芒。
“已经,是个,少女了。而且,将会,是个,女人。”看着镜中的自己,安吉拉伸出一只手在镜子上轻轻抚摸着,另一只手则放在脸庞上,同样轻轻的抚摸着,仿佛入魔一样喃喃地一个词一个词地说着。
“那又,怎么样呢?”女孩冷笑着,“女童,女孩,女人,那又怎么样?对我来说,难道不只是个游戏吗?要做传奇?简单,明天我就把那些未来十年的,所有能想出来的卖座剧本全写出来。寄给各大电影公司,把所有的记得的能叫得上名的歌曲全部写出,寄给各大唱片公司不就行了吗!他们或许会给我颁发一个终生成就奖也说不一定呢!”
镜子中那美丽地脸庞在这一刻夹杂着嘲讽、冷笑,竟显得有些扭曲,仿佛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就要爆发出来。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安吉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睁大眼睛喘着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刚才那是怎么了?
敲门声继续响着,同时还有父亲的声音:“亲爱的,你在里面吗?”
女孩赶紧搓了搓脸。高声回答道:“是的,爸爸,我在,请等一下。”然后对着镜子又整了整衣服,这才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你在练……功夫吗?”杰瑞德走进房间,看着女儿问道,她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练……功夫?啊,是的,我在。”安吉拉掩饰着说道。同时在额头上抹了一把。
父亲并没有在意这点。而是在书桌前地椅子上坐下,想了想后才又道:“克丽丝。我们谈谈好吗?”
“谈谈?怎么了?”安吉拉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般的谈话,本来你妈妈想来的,但是我觉得还是我来跟你谈比较好。”杰瑞德认真的说道。
“是吗?那么你想谈什么,爸爸?”女孩耸耸肩,“那些小报的胡乱报道?这没什么,追逐花边新闻是他们的天性,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难不成你以为我现在已经是那种汹酒、吸毒、làn_jiāo、彻夜不归的孩子了吗?”
杰瑞德苦笑了起来:“你现在的口气跟两年前的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是吗?那就是说我在两年前就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当然,也许还不足够,但至少我有做准备,不是吗?”安吉拉在床沿坐了下来,抱着手臂说道。
“好吧,亲爱的,你已经把我想说的都说了一大半了。”父亲无奈地说道。
“当然,毕竟我已经14岁了不是吗?”
“是的,你已经14岁了,所以我还有问题是……你打算就这样做下去吗?”杰瑞德看着女儿,认真的问道:“你打算就这样写剧本,演电影,出唱片,在娱乐圈发展吗?”
哪怕是在半个月前,父亲这样问她的话,她都会回答“是”,但是现在安吉拉却只有沉默,长久的沉默。
“克丽丝?”父亲见女儿不说话,试着叫了声。
“如果我回答不是的话,你会不会让我去学金融,学商学,然后帮你做事?”安吉拉忽然幽幽的这么问了一句。
父亲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回答得很肯定:“不会!”
“真的?”
“那要看你,克丽丝。”杰瑞德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庞,“我希望你能快乐地生活下去,亲爱地,做你喜欢做的,高兴做的事,而不是整天为这个担心为哪个烦恼,明白吗?决定权在你手上。”
安吉拉默默的点了点,然后轻声说道:“我会考虑的,爸爸,我保证。”
“好吧,我也不再多说什么,虽然还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已经很晚了,还是早点睡吧。”父亲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叫道:“克丽丝!”
“什么?”
“你……需要一个……贴身玩伴吗?”
“贴身……玩伴?”女孩想了想,“就像爱达阿姨和妈妈,劳伦斯先生和舅舅那样?”
“是的。”父亲点点头。
“也许……可以吧。”安吉拉有些迟疑的说道,制造一个亲近的喜欢我的人吗?
“好吧,晚安。”杰瑞德再次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出去关上了门。
安吉拉一下倒在了床上,动也不动,眼睛直愣愣看着天花板,虽然刚才因为父亲的到来使得她从心灵的旋涡中挣脱开来,但是直到此时,她的心里依然波涛起伏。
那是恐惧和害怕。害怕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尤其是当学校里开始流传她逼走了维琪后,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都开始带着其他东西的时候;以及接到爱德华的来信后,对方在向她告白后,告诉她不会再写信给她的时候。
我在信里告诉过你们新电话号码,为此我要求妈妈在房间里装了两部电话,可为什么呢?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人给电话……
安吉拉不想哭,心里空荡荡的。就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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