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好,文斗武斗都已结束,剩下的唯有看天意了。”
盛景其实很好奇,这个天意到底是怎么个看法。可惜他的难兄如今没办法给他解惑。正努力探头出去,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悚然一回头:“你……”
没人注意盛景那边的动静,就连夏来也是死死盯着红色丝绒舞台上的两把椅子。要是夏至再输一回,他可就真得挂东南枝了。
有人毕恭毕敬地搬来一只方凳,正摆在两把椅子正中。又有一人送上来只托盘,上头是个白瓷盅,打开里面是三个骰子。
没错,最后一局真的挺儿戏,不过就是掷骰子而已。而且也没什么花哨,只是比一比点数大小而已,点数大者为胜。
“小师妹先来?”夏元俨然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其实不比这局他也稳操胜券,如今只不过是为了多看看他那好师弟的狼狈相而已。
夏至倒挺谦虚:“还是大师兄先请吧,凡事都要讲个规矩。师父已经不在了,雁门当以你为尊。”
这句话拍得夏元真是通体舒畅,他这辈子追求两个字,一是名,一是利。在海外他也算都得到过,但富贵不还乡,就如锦衣夜行。这辈子能听到雁门以他为尊这句话,明知不是真心,他也不在乎。“行,那我先来!”
说是天意,其实雁门中人痴迷麻将牌九的不在少数,大部分都玩得一手好骰子,包括当年的夏国彰。
夏元年纪虽大了,却是耳不聋眼不花,手起盅落一气呵成。许多年轻人还不及他,至少柯子自认比不上。
旁边侍立的蒙面男仆揭开盅盖,唱道:“十七点!”
夏元摇了摇头:“不行咯,年纪大了,手都抖了!”要不是气喘不上来,夏来简直恨不得咬死他,你手抖都掷了个十七,要是不抖那大家都别活了!
“师妹请吧!”夏元笑眯眯地把骰盅往对面挪了一些,若她摇不出豹子,那夏来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抬头瞥了一眼报数的男仆,又看了眼夏元,夏至一手抓起了骰盅。当她的手停止时,在场众人的心也随之提到了一半。
猩红色毡布铺就的舞台上,一边是胜券在握的老者,一边是沉着镇定的少女。光线打在他们的头发上,显出彩色的晕圈。这场戏已经唱到了尾声,马上就要分出结果来,越发搅得人心神不宁。
柯子一只手捂着胸口,连大声呼吸都不敢,只是暗暗祈祷着:满天神佛保佑,可千万得是三个六啊!
男仆正想上去揭盖,却发现那只纤纤素手似乎没有放开骰盅的意思。这是准备干嘛?男仆抽动着嘴角,与主人打起了眉眼官司。
正志得意满的老人没多想,只是和蔼地问道:“怎么,小师妹是舍不得师弟?莫怪老夫狠心,是他背信在前……”
夏元的话没说完,只见夏至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本来只能算是清秀佳人,但一露出唇边的酒窝,便叫人有些惊艳。她没挪开手,而是直接往旁边用力一推。白瓷骰盅划出了一道抛物线,越过舞台直接砸在了观众席的地上。声音清脆,响遍了整个剧院。
“好瓷,可惜了!”夏至露出了几分惋惜的神情,姿态优雅地拍了拍手。
“你……”夏元顿时变了脸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训练有素的刑警们如神兵天降,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把所有人团团围住:“所有人原地蹲下!”
蒙着面具的仆众一阵哗然,也有人想反抗,但草台班子对上正规军的结果可想而知。被拔了几个刺头之后,场面归于平静,所有仆人都老老实实蹲在原地,包括柯子。他本来就蹲在台下缩成一团,尽可能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几个警察合作把固定夏来的钢索慢慢放开,他就像大鸟一样滑到了台边。盛景早就被松了绑,见状立即冲了上去:“夏哥,还好吧?”
“咳咳咳……”被勒得久了,终于能放开喉咙呼吸,夏来就算咳出眼泪来也是高兴的。
救人的救人,缴械的缴械,正忙乱时。人群忽然如红海一般分了开来,一个男子沿着这条路笔直向舞台走来。虽然眉目如画,但表情端肃,令人望而生畏。
夏至却不怕,笑着跳下台向他奔去:“你来了,我的手机呢?”
“自己丢的,现在倒来找我要!”男子紧锁着眉头,口吻有些无奈,却仍旧从口袋里把那部手机摸了出来:“已经消过毒了……”
夏至才不管这些,她又没洁癖:“我是没办法才丢的,知道你装了搜索系统特意最后用微信发了定位,就是等着你去找。”
下面一片忙碌,舞台上只剩下夏元一个孤零零的老头。灯光打在他的银发上,一样耀眼夺目。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不同了,不知道是惊讶,还是不甘。
“大师兄,”夏至并没有摆出胜利者的炫耀姿态,只是劝道:“你演了一辈子,骗了一辈子,如今也该是落幕的时候了。名角该有名角下场的方式,别让后生晚辈笑话。”
“好啊…好……师父收的关门弟子真是不一般,青出于蓝胜于蓝。”夏元长吁出一口气,似乎头一回看见这个同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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