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一步之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向后倒去,如同一只折翼的鸟儿。
阳台上孤零零地摆着一只凳子,在长裙和纱帘干扰下,显得很是隐蔽。林渊赶上去时,只看到底楼的一片红,不知道是裙子还是血。他毕竟不是超人,最终只能恨恨砸了一下栏杆。
“林队……”小张他们也围了上来,目睹这一幕,个个张口结舌。
一开始的挫败过去,林渊已经迅速恢复了冷静,下达指令:“快通知救护车,看还有没有救。”
六楼这个高度不算离谱,万一抢救及时,存活几率还是挺大的。夏至的脑子转得更快一点:“楼上不是有法医,先让他下去看看呀!”
小张顿时愣住了:“可…可是法医只负责尸体,这人还没……”
“怎么说也是医生,总比普通人强点吧。如今这个情况,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喽!”夏来虽有些说风凉话的嫌疑,却说得很实在。
小张觑了眼队长的脸色,马上派人上楼喊法医去了。那边人刚走,柯昭又吆喝了一嗓子:“哎,这边的女人晕了,要不要再叫一辆救护车?”
众人慌忙又转头去看范晴,她今天受的打击也是够大的,连惊带吓,又被绑了半天。眼看廖锦红一跳楼,她也跟着厥过去了。
楼上已经是乱作一团,楼下更是乱到了十二分。之前虽说发生了命案,但警察到得早,见到现场的人不多,大家聊完了八卦自然该干嘛干嘛。如今一个大活人从天而降,只吓得晒太阳的老伯差点犯了心脏病。一时间,女人喊,孩子叫,差点又酿成了踩踏事件。
幸好他们早派人守在了门口,第一时间控制了现场。又请物业动员,把居民先给劝走,这才能开展正常工作。
廖锦红撞伤了头,呼吸还在,但法医看过说是很不乐观,只能先帮着紧急处理一下。救护车来得很快,把廖锦红和范晴一起送去了医院,林渊也带着人一块跟了去。
一路上,就听夏来在那里感慨:“往常看电视和小说,都说反派是死于话多。刀都架在死敌脖子上了,非得叭叭地解释一堆前因后果,解释完了,救兵也来了。可见是人都有倾诉欲,不管好坏,干了什么都想留个说法。可这廖锦红倒好,居然一句话不说就要寻死,倒让你们为难了!”
柯昭难得有坐着警车还如此自在的时候,赶着捧场:“夏哥说得对,蝼蚁尚且偷生。这个廖锦红肯定是知道自己有人命在手,被抓住了也是一个死,所以干脆点自我了断!”
“柯子不错嘛,跟了我一段时日,也能拽两句文了!”夏来一听越发得意,不禁抚掌大笑。
正热闹的时候,只听夏至啪地一拍车门,冷声道:“我看不光是反派死于话多,你们总有一天也要死于话多!”
“你轻点,这可是公家的东西。”夏来一见这位姑奶奶发火,立即偃旗息鼓:“我不多话了还不成么,不过你自己说,这廖锦红是不是挺奇怪的?”
夏至看了眼驾驶座上的林渊,他正专心致志地开车,完全不受外物干扰。
到了医院,廖锦红先送抢救室。范晴的情况略好一些,路上已经醒来过来,不过医生还要帮她全面检查一下。
柯昭和夏来在急诊室边上晃悠来晃悠去,还嘀嘀咕咕的,夏至怕了那两个活宝,让人先把他们带回队里录口供去了。柯昭一路走还非缠着人家,要求给他颁发一面协助警方好市民的锦旗。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小子皮那么厚呢?”夏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和火车站初次见到的那个有些暴躁的小背头几乎联系不到一块。
林渊一直看着急诊室的门,忽然冒出来一句:“大概是跟了你师兄之后又长进了吧!”
难得林队长也有说冷笑话的时候,夏至坐到他身边,轻按着他的手:“案子到了这个地步,我还以为你心情很差呢,现在看来倒还可以。”
“你也说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就算心情不好又能挽回什么呢!”林渊反手握住那只调皮的手,“只有尽人事了!”
“行,我陪你,一定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十指交握,夏至不禁笑了起来,唇角的梨涡显得格外动人。
小吴急匆匆地跑了下来:“队长,范晴检查完了,医生说她的情绪已经稳定,可以问话。”
“好,我们马上过去。”如果廖锦红救不回来,范晴可能就是这个案件中唯一的证人了,她的口供非常重要。
说来也巧,市六医院就是范晴工作的地方,她骨科的同事听说她被送了进来,纷纷来看她,夏至和林渊正遇上一拨。
“护士长,你看这段时间我家里出了那么多事,幸亏有你和同事们体谅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范晴换了身病号服,脸色惨白,头发也显得乱蓬蓬的,抓着护士长的手不放。
看到她这个样子,护士长心里也不好受:“小范,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老古话说得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现在就只管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不然呀,说什么都是假的。”
“科室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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