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值之巨大让当年的主审法官都肝颤。
就这么一个搅动一方风云的人物, 现在看起来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大叔,实在让人有些跌破眼镜。
“我怎么知道!”夏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小时候他就经常在外头乱窜, 半个月里有十天不在家。后来就直接进了班房,谁还记得啊!”
听起来这对师兄妹的关系也不算太亲近,林渊就不明白了:“那你怎么把他认下了,不怕他是个骗子?”
说完这句话,林渊自己听着也觉得有点黑线。夏来本来就是个骗子, 冒充骗子的骗子应该怎么称呼来着。
看到林渊有些纠结地皱起了眉头, 夏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怕什么,他带着我们雁门的信物。就算他不是我师兄, 也必然跟师父有关系。”
“你说那块兔子银牌?”林渊早就注意到了,她就是看到了那玩意,态度才忽然急转直下的。
“什么兔子!”小夏姐一脸的嫌弃,把茶叶罐从他手中给接了过来。“那是讹兽, 兔身人面,常欺人。最早的记载出自山海经, 据说虽然肉质鲜美, 但只要吃下了它的肉, 便会不由自主地说谎。”
“你们祖师爷还真是想得深远,特地选了这么个吉祥物。”又开了一番眼界的林渊端起泡好的茶,示意夏至去开门:“咱们该去会会你的好师兄了, 看看他深夜造访到底有什么企图。”
夏来早些年那也是交游广阔,三教九流无所不有,甚至还成为过某些官员的座上宾。不过刑侦大队长的家,他还真是第一次造访,当真十分新鲜。
见师妹与林队长从厨房携手而出,俨然一双壁人。想起当年离家时,那丫头不过刚到自己腰那么高,更是唏嘘:“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这位大叔掸去满身草叶,一身长衫布衣,再配上微染霜华的双鬓,竟是很有几分文艺气质。再联想到夏至的相貌也不差,林渊暗自思忖,夏国彰莫不是看外表收的徒弟。
“多年不见,师兄还是这么风雅。”夏至似笑非笑地揣着手,也不知道是真心赞美还是嘲讽。
而夏来一概照单全收,感慨道:“师妹却是变了,从总角小童成了妙龄少女,可见岁月催人,我不认老怕是不行了。”
林渊不太适应这对师兄妹酸文假醋的画风,只觉得牙都快倒了,忙借上茶打断了一下:“夏先生请!”
“林队长太客气了!”夏来端起细瓷茶盅抿了一口,连声赞道:“香气浓烈,滋味醇厚,好茶!”
眼见接下来他俩可能就要开始讨论茶叶的好坏,夏至索性开门见山道:“师兄,你重获自由是桩喜事,我这个做师妹的该先贺上一贺。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既然找到了我,大可以直接亮出身份,我也好给你接风洗尘,总是偷偷跟踪我算怎么回事?”
“天地良心,我只跟过你一回好么?这不是听魏老大说你孤身一个在s市,我有点不放心,怕你被人欺负了,才想暗中观察一下。”夏来一听这事,茶也不喝了,差点准备指天发誓:“就算加上今晚,也才两回啊!”
“不可能,”夏至压根不信,斩钉截铁道:“你今天下午在哪?不是在商场吗?”
林队长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夏来居然也出现在了那个商场,这件案子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
夏来顿时喊起了撞天屈:“今天下午我不是跟踪你啊!”
“那你在跟谁?”小夏姐寸步不让,继续逼问道。
“跟放点的啊!”这一番话赶话,一出口夏来就知道要糟,脸上顿时露出了懊恼的模样:“你这丫头还真是出师了,居然来套我的话?”
夏至慢悠悠地露出了一个笑脸:“师兄说笑了,您叱咤江湖的时候,我还吃奶呢,哪敢算计您啊!不过这个放点的事,我倒是想讨教一二。”
“你别开口,我是眼见着你们出的商场大门。天下间不平的路多了,你也不能都给踩平了吧!”夏来连连摆手,他年纪大了,只想混口安稳饭,旁的事情多一件都不想管。
林渊早就接着了夏至的暗示,默契十足地接过了话头:“既然夏先生不想在我家说,那就跟我走一趟,去市局刑侦队吧!”说罢,便站了起来。
“怎么又要去市局啊?”夏来一张脸比苦瓜还苦,在里头蹲久了光听这两个字腿都忍不住要打颤。
夏至用手扇着风,一脸佯装出来的无奈:“没法子啊,我这好言好语地请教您,您不说,可不只能拉您去市局聊了嘛!”
林渊没说话,但是那挺直的身板却比什么话语更让人心惊肉跳。夏来是看出来了,这哪是一对璧人呢,这简直雌雄大盗啊!一个唱白脸,一个□□脸,不掏出点真东西是不肯罢休了。
“师妹,我跟那帮人是真没关系啊!”夏来大叔东瞅瞅,西瞅瞅,试图最后一次力挽狂澜。
林渊还是不说话,开始找起车钥匙来。夏至只是呵呵:“没关系您盯得那么久?这话您还要留着和林队长的同事解释吧!师兄啊,你放心,这回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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