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就睡个觉,啥也不干,让我也安安稳稳过一晚就行了,啥事没有。可我怎么就那么信不过他呢?
我说不行我得去找梦梦,他说睡觉么好类,大半夜的还折腾人,就过来要帮我脱衣服。我哪能让他脱啊,当时醉得不行,浑身没力气,好在豹哥那边喝过几口茶叶茶,路上也吐掉不少,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和力气爬上了窗台,让他开门放我出去,不然我就跳下去。
窗台外面还有几根杆子,不知道是干嘛用的,挺粗的铁管,我就爬在那上面。其实当时并不想死,以前消极是因为在人生低谷,现在好歹也算个人生小巅峰吧。所以坐在这里看着哪里能有管子或者垫脚的地方能爬下去,可没找到。坐这里看底下那么高,心里其实也挺慌的,想着要是他真过来的话,我怎么办?敢往下跳么?
结果他倒真是被吓住了,让我赶紧下来,他保证啥也不干,真的只是睡个觉,晚上喝多了又那么迟了,很累很困。
我不肯,让他打开门放我出去。僵持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反正坐这觉得时间好漫长。最后终于是他没办法了,开了门让我走了。
踉踉跄跄下楼,杨梦炎正好打电话来说她们到大市聚了,问我在哪。
我在马路边见到了她俩,一脸花痴样地问我云哥在哪。我真是气得不知道说啥好……都说了云哥不在不在不在就是真的不在,现在啥也别说了,先想办法回曙安。她一脸遗憾地说来都来了,先这边找地方住一晚吧。住你妹啊!要住你自己住这,我谁也不管了!
真的,从那窗台爬下来以后我就再也没想过梦梦了,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回家。
我们沿着路边往曙安的方向走,一边等车,终于给我们等到一辆运货的大卡车。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我们拦下他车,希望他能带我们回曙安,他说可以,不过要收钱的。我在心底说行行行,要多少钱都给,打车到这也得几十块呢,这次被杀猪我也心甘情愿了,只要能带我们回去。结果他说:六块一人。
是的!没听错!六块一人!六块!就和长途客车的价格一样!
啥也不说了,感谢好心的大叔,上车,出发!给我们送到城里,我给了大叔100块没让他找钱,大叔还说给多了非要找我钱,我说真的不用,真的太感谢他了。
真的是太感谢他了,对他来说可能只是顺路带一段的举手之劳,对我而言却跟救了我一命似的。
这事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很严重的心理阴影。混到这个地步的一个坏学生,家人亲戚朋友都以为我肯定早就不是chù_nǚ了,这个平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词语,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只能无力地说我是的,我真的是的,可没人信。就连我爸,也在一次在看电视的时候,一个民国片,故事讲到一个女的为了一男的保持着自己的清白之身,我爸故意装着调侃、不在意的样子问我:“我们凡凡早就不是chù_nǚ了吧?”
我说我是。
真的是,可惜没人信。
这可能不是什么传统思想观念作祟,也不是什么保守什么陈旧,只是这一块膜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我曾经拿命护住的东西,所以对我来说尤为珍贵。我想把它一直完好地保存到婚后,让我的老公来公布这个千真万确却又一直无人相信的事实,以此来洗刷别人那么多年来对我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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