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5个女生,全部都是不住校的,当时干嘛都在一起,不管是吃饭还是上学放学,还有几乎每天中午都去一趟的宇和中学,还有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我们都会一起逃课下来到操场边集合。
其中赵佳丽是对我最忠心的一个,会帮我打理各种杂事,打饭打菜啊泡泡面啊系鞋带啊跑个腿啊等等。她家条件不太好,她妈妈是在菜场卖菜的,而且另外三个,到初三以后的发展,出了很多事让我们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也只有她一直没被离间。
当时我们还敞开心扉地聊过一次,说她初二寒假前的那次期末考试就见过我了,当时我们实际上是一个考场的,但是很抱歉我不记得了。她说当时因为跟我不认识,所以看我打着石膏来考试,她和小姐妹们其实是看笑话的。但是和我认识以后才发现我人不错,就和我当朋友了。过去的事我也没当回事,能这样明面上说出来的,我觉得也更是可贵。
这之后奇葩事其实挺多的,比如有人莫名其妙来还钱,可我这账本上根本没他的欠条,对方表示之前借得急没写欠条,可我从来就没破过例,哪怕初三的来借钱也是一定要打上欠条才能借走钱的。再比如有好多拨人来学校操场的那个栏杆边上看过我,这些“看”是真的只是来看看,说些有的没的,让我做他们妹妹什么的,让我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们,有男的有女的,有社会上的,也有好几拨是职教中心的。职教中心是我们这边一所不会读书的人专去的高中,他们大约以为我初中毕业之后也会,就预先来拉拢我。
还有前面有提到过的中午午休时间去宇和,也是在这时候开始的。在那边常有人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来“认错人”,跟我打招呼喊我“魏吉芳”。这个魏吉芳在宇和也是个知名度蛮高的女老大,听说她爸是之前的曙安老大,很多人说我们俩长得很像,听说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这事我知道她也知道,可我们俩互相看了看也没觉得有多像。可在宇和就是老有陌生人特地大老远跑过来跟我打招呼喊我魏吉芳,因为这个也认识了不少宇和的朋友。
说起宇和,忘了提一个人,是之前寒假的时候就该出场的小姐妹,叫黄飒飒。从我小学去电视台舞蹈班,她就已经在那了,舞跳得很棒,她和姚梦娜、杨梦炎三个,经常是我们群舞里领舞的几个人。
舞蹈跳得好,脾气自然也傲,还记得有次我们去市里参加一个活动,一群小孩子嘛,很多都晕车,一路坐车到市里都晕得不行,但是谁也没敢说什么。她大约是真的人很难受吧,也可能是看好几个小姐妹都已经吐得天昏地暗了,想帮大家争取个机会吧,也可能觉得自己是领舞,舞蹈跳得好,吕老师会给自己个面子吧……反正她就当了出头鸟。
在化妆师急急忙忙地给我们补妆,说马上轮到我们的节目了时,她去问吕老师能不能不上台了。吕老师当时匆忙的脸色立马变得没任何表情了,停顿了很久后才说了一句话:你们知不知道有个词叫艺德。
这段其实不算多重要,只是提到黄飒飒了,就顺道写点往事。而且当时吕老师的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印象也很深,确实不管是哪个职业都该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不管是艺德,还是师德、医德、官德等等。
我初一上半学期因为住校,每周一到周五的时间不能去排练,而舞蹈班里演出很多,渐渐的,新的舞蹈里老师就不把我算上去了。初二寒假那年,放寒假了时间多嘛,自然也是又去跳舞了,可当时我不是老离家出走嘛,我爸妈就老是找到舞蹈班里来,弄得我连舞蹈班都没法去。可我又没多少朋友,舞蹈班里的黄飒飒就收留了我,当时常住在她家或者跟她一起在外面玩。
她小学是青年路的,和我同龄,初中到了宇和。知道她是宇和的,我就寻思着开学以后是不是业务方向也能拓展一下?自此,开学后就几乎每天中午跑宇和。
她在宇和好像是7班的,在她们班我还认识俩人,一个叫梅凯毅,外号梅老三。张新武曾经一度以为我们俩在谈恋爱,所以我才每天中午都往宇和跑,跟我说了很多他的事,也跟我说了他外号的由来,说他爸是真的在道上混的,因为兄弟里排行老三,所以有了这外号,而他儿子,也被人家故意喊成了这同个外号。然后又跟我说我要是跟他搭班的话(搭班,我们这当地方言,做朋友的意思),这条路走下去就真的回不了头了,我以前学习那么好,现在虽然有点退步,但是好歹才初二,只要用点心就能把成绩跟上,让我别老往宇和跑,也离他远点。
另一个叫胡昆妹,中间哪个“kun”字忘了,反正读音是这个。她是我小学时的同班同学,是一个很文静、很内向、也很没存在感的妹子。当时在宇和校门口碰见她,她很惊讶问我也在宇和读书么,之前怎么没见过我。我说在曲鸣,来这边找朋友玩的,她问我找谁,我说黄飒飒和梅凯毅,她皱着眉头一脸犹疑:虞凡,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的?……
……
是啊,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慢慢变成了当年自己最不齿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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