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五年级的时候,我曾有个机会脱离这片苦海。
当时隔壁城市的艺考开始了,我好歹从小就学了那么多年的舞蹈、声乐,还是我们当地的电视台舞蹈班的。当时虽然才五年级,大大小小演出经历也有好几十次了,所以这艺考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文化课程的话,虽说才五年级,放弃了语文试卷里的课文填空部分(因为这个是六年级的课文,我没学过),文化课程总分依然考了个第三名。
我顺利考上了艺校,满心欢喜,想着到了新学校要跟新同学们搞好关系,盘算着几个月后马上会发生的一切。可是……
这个时候老师竟然想起我的好来了,说我成绩很好,这个好那个好的,说艺校都是不会读书的学生去去的地方,说我这样的好孩子去艺校实在太可惜了,说艺校这种地方是吃青春米饭的,啥啥啥。
呵呵呵,我爸妈还真被老师给说动了,也都不让我去艺校了,还劝我安心念书,说还是考大学比较适合我……
呵呵呵,你们懂什么?懂什么?我千方百计想离开这,你们知道我在这过的什么日子?
老师也是,校作文比赛了想到我了,县奥数比赛了想到我了,市象棋比赛了想到我了,可每次我被欺负的时候去找她,向来都是同一句话:人家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
呵呵呵,就我这样一个从小学舞蹈学了十多年的,被选进当地电视台舞蹈班的,从几万人里选30的艺校考进了的,就我这样一名舞蹈特长生,可是每次学校搞啥晚会,每个班都要挑选节目,我们班每次都是俞云蓝组织的劲歌热舞,可没有一次让我参加过。呵呵呵。
被欺负被排挤的事情太多了,真要说这个,一件事一件事列举出来,说到100楼都说不完。而且我不相信老师不知道,我总觉得老师也在讨好那个俞梦悦,也在跟着他一起欺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当局者迷,自己太敏感想多了。
就再举一次例子吧,当时是六年级快期末了,也就是我脱离苦海的最后一段日子,我每一天都在掰着手指度过。
忽然有天,学校找到我,说市里组织了个中小学生象棋比赛,听说我棋下的不错,想邀请我去参加,希望我能替我们县,替我们学校拿个奖回来。我就呵呵呵了,这个时候又想到我了,凭啥帮你们啊?下棋对我来说只是闲时娱乐而已,我又不在乎那些名头奖项。
结果他们请来了陈婷婷姐姐,陈婷婷姐姐也是我们当地的,是国家颁发的象棋大师,是我们市里年纪最小当上象棋大师的人。
跟她认识还是在我大约二三年级的时候吧,当时她还不是象棋大师。当时我爸爸看到我们当地报纸上登着她得了中国象棋、围棋、五子棋三种棋的冠军的消息。当时我围棋还不会,不过象棋和五子棋下的不错,爸爸厂里几个大人一起也下不过我,看到这么个高手,自然就带着我去找她交朋友了。
下了几盘,有赢有输,当然是输多赢少,不过也蛮尽兴,她送了我一些玩具,还有她的小手工,叫我明天一定还要去找她玩。这样时间久了,我跟她也成了好朋友。不过她的棋艺长进迅猛,很快在我们这小地方就已经找不到几个像样的对手了。她爸爸也是个蛮会栽培她的人,就每到双休日就带她去外地找高手下棋,这样一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自然也就不常见了。
六年级那会儿,学校把她搬出来请我去参加市里的比赛,我没办法不答应。可是,大战三天三夜回来,班主任竟然要我罚站,说我失踪了三天!
尼玛,学校来请我去市里参加的比赛,还替我们县拿了个第二名回来,回来竟然是这样迎接我的!
不过当时怂啊,敢怒不敢言,一边站后面看书复习,一边抹眼泪。呵呵。
嗯,那会是小学毕业期末考试的前几天,最紧张的复习阶段。
小学里的最后几天,我是站在教室后面罚站度过的。这是我对小学留下的最后印象了。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不管是主科的语数外常(小学叫常识,上了初中这门课就叫科学了),还是副科的音美体劳,每一门我都是年段前二名。这些成绩都写在了小学的毕业证书上,本该是件多么骄傲的事啊,可我从不敢拿出来说。以前旁人偶尔提起小学,我总是打趣着用一句“我小学一直都是被欺负过来的”带过,人家总会用一种不信任or盲目崇拜的眼光望过来,回一句“谁敢欺负你啊”,我则呵呵带过,真心不想提的。
不过不想提还是不成熟的表现,我现在可以微笑着说出来,我觉得现在的我才够成熟。
当然,明年的我回过头来看今天的我,或许依然会觉得很幼稚。
上了初中,我在十二班,班主任听说是这个学校里最好的一个老师,所以我爸妈就千方百计地给我弄进了十二班。当然,爸妈认为的“好”,就是这个老师带出来的班级,学生升重点高中的比例最高。
对了,在这里念了三年之后,我才明白为啥她班里升重点高中的学生比例最高,因为初一到初三的这三年时间里,她会把所有坏学生踹掉,要么是劝退,要么是跟家长谈话让其转学。当然,人家好歹十几年的劝退经验,噢不,是“教学经验”,那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比如说自己带的班是啥啥优等班,你家孩子虽然很用功,但是成绩还是跟不上,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学习,会对他的身心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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