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想探究更多,不自觉的陷入而不自知。
不过她在人前从来少露脆弱的神色。
傅先生心底轻叹了声,有些怜惜道:“姑娘,王爷他,你不必对他深怀戒心。你也看出来了,王爷他的确自你幼时便一直很关心你,给了你很多帮助。但据我所知,他在此次回京之前,都不曾对你怀有任何目的,只是纯粹的因着幼时的相遇,可能因着你的际遇,对你多加照顾而已。”
“他就藩之后,你回湖州府,这几年来,他都没有特别对你的事插手过,我都以为此生可能再难见到你,却没想到,此次回京,他却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决意娶你为燕王妃,但我相信,王爷他定是不会伤害你的。”
他自你幼时便小心翼翼的护着你这么多年,又如何会舍得伤害你?
不过傅先生其实也未尽实言,她怎么会猜不到燕王为何在此次回京之后就改了主意,从以前的纯粹关注改成了积极进取,想将面前的女孩子娶做王妃呢?
以前是年轻小,那些关心牵挂在意之情未曾发酵,可如今,面前的女孩儿却是已长成一个绝色佳人,被那么多人算计着谋划着,以燕王护短的性子,又如何会允许自己关照了多年的小姑娘被人算计?
傅先生这么直白的说着类似“他多年以来都倾慕你,一直对你关心照顾,一定不会伤害你”这种话,饶是以宓一向镇定自如,也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自在,毕竟感情之事,她可是半点经验也无。
对付登徒子的经验倒是挺多的……
两日后,以宓就在她幼时常常光顾的那家名叫“合一轩”的金器铺见了燕王。
铺子里的掌柜董叔是以宓自小熟识的,他见到以宓半点未有诧异,就笑眯眯的领着以宓去了楼上,然后穿过一条过道,便进了一间开阳的雅间,窗户开着,窗外正对着一片荷潭,可惜此时已是十月下旬,不说荷花,就是荷叶也都枯败了,唯剩一池荷杆而已。
燕王还未到,以宓本是紧张的,可是看着面前熟悉的景色,想起幼时的光景,那紧张情绪也渐渐消散了,只觉复杂难言。
以宓正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就听到了身后一阵脚步声,她回头,便看到了久已未见的燕王穆元祯。
仍是玄色锦衣,带着佩剑,面上的每一个棱角都是冷硬,虽然他此时看着以宓的目光堪称得上是温和。
这样的时刻,以宓竟然还有心思在他的佩剑上多看了两眼。
燕王忍不住就无声的笑了出来,然后道:“好奇的话,你可以拿你的匕首出来比对一下。”
以宓一时都有些发怔,她看着他,倒是没有拿那匕首出来比对,只喃喃道:“这家铺子,其实是你开的?”
可是这个铺子是个老字号,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啊。
燕王笑,然后没有隐瞒,直接道:“是,这铺子打造兵器的伙计手艺很好,我看中了他们家的伙计,所以顺带着就把这铺子也买下来了。”
实情是这家所谓的金器铺其实是京城非常有名的冷兵器铺,京城无论是勋贵世家子弟还是武将兵士都喜欢到这家店铺来淘合用趁手的兵器,甚至还常常都有外番异族之人慕名而来,在此定制购买兵器。将此铺子收购,会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以宓瞪着燕王,想着自己从小到大在这家铺子里用异常优惠的价钱得到的那些特制的弓箭暗器匕首等等,还有她每次拿了心血来潮画得奇奇怪怪的小玩意过来,董叔都会笑眯眯的认真和她讨论,然后改良了让伙计帮她做,有时候还会摆在铺子里卖……所以并不是因为董叔真的有多欣赏那些东西,也不是因为她和董叔的交情好,而是因为他?
以宓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很想问为什么,可是还能为什么,她的家世,她身上可没有任何值得燕王花这么多心思谋算的,可是……
燕王看着以宓咬着唇,瞪着自己,小脸皱起,颇为纠结的样子,差点就有股冲动伸手去揉揉她的脸颊。
他顿了顿,手指微微动了动,并没有再就此事说什么,而是转了话题,温和地问道:“我听傅先生说你想见我,可是有何为难之事?”
以宓收了收心神,收回了目光,微垂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会不会给殿下您带来麻烦?”
其实她原本见他并不是想问这个,她原本想知道自己入京之后所发生的所有这些事他可有推波助澜,只为了逼她嫁给他。
可是她看到他,她问什么,他根本就无意隐瞒,她突然觉得羞惭,她并不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算什么,值得他用那样的谋算,她觉得,若是他有心,根本只需要用很简单直白的手法,哪怕是让他入燕王府为侧妃,以她目前的处境,她大约也是逃不过的。
燕王眼中的异色一划而过,他关注她多年,她的性子,甚至她的心思他都可以说是很清楚,不想她此时吐出口的竟然是这个。
但这对他来说,自然是件愉悦的事。
他笑道:“不会。那些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谁让你不开心,你就十倍的让他们不开心就是了,惹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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