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魏忠贤兼任东厂事务没多久就被罢了职,魏忠贤整日郁郁寡欢,没什么兴致,不过他觉得这件事情必定有人从中作梗,所以便命人前去调查此事。
这一日,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来找他,说是前几日皇宫行刺一案有了眉目,魏忠贤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咱家倒是要看看,谁敢和咱家作对?”
等到骆思恭进来,还未等他落座,魏忠贤便急切地问道:“你来的正好,快告诉咱家,这几日的事情,究竟是何人从中斡旋?”
骆思恭坐了下来,说道:“我派属下查过,那一日晚上进宫行刺的刺客,是从信王府出发,最后都逃到了墨府,但是第二日又全都不知所踪”
“信王府?墨府?究竟是什么东西?咱家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墨府?”魏忠贤大惑不解道。
“这墨府上住着一个姓墨名珏的公子,是刑部员外郎顾大章的得意弟子,前些日子在杨涟府上当差,现在成了信王府上的幕僚。还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小姐,名叫顾云裳,她便是顾大章唯一的女儿。”骆思恭回答道。
“顾大章的徒弟?又是东林党的那帮逆贼!真是气死咱家了!”魏忠贤思索道。
“这帮东林党人行事十分狡猾,先是一边大肆赞扬公公和东厂的赈灾功绩,一边又暗地里以东厂的名义向陕西发放足足一个月的赈灾粮饷。但是过了一个月后,又突然掐断后两个月的粮饷,所以陕西百姓才如此愤恨,他们都把这笔账记到了您的头上!正所谓‘登高必跌重’,待把你和东厂高高举起之后,便将你们重重摔下!”骆思恭说道。
魏忠贤脸色难看,恶狠狠地说道:“这帮人,咱家必要他好看!那前几日进宫行刺的又是什么人?咱家从未听说这东林党里面竟有如此众多的江湖高手,此事必有蹊跷。”
“正如公公所言,那帮刺客并非东林党人,而是江湖第一大帮——未央阁的手下。”骆思恭回道。
“卓领英?”魏忠贤疑惑了一下,问道:“他不是对外宣称,朝堂之事一概不过问了吗?怎么又有未央阁的人在里面插一脚呢?”魏忠贤不敢相信地问道。
“确实不是卓领英所为,而是他的义子,墨印痕!”骆思恭回道。
“墨印痕?咱家从未与他有什么瓜葛,何曾得罪过他?”魏忠贤感到莫名其妙。
“公公不惹别人,自有人看不惯公公,来得罪公公啦,”骆思恭回答道。
“那墨印痕究竟想要干什么?”魏忠贤问道。
“这墨印痕,便是墨府的主人,墨珏。墨珏只是他的化名,其实他真正的身份,是未央阁的少阁主。”骆思恭回答道。
“藏的好深啊!”魏忠贤恍然大悟道。
“如今这墨印痕也成了信王和东林党的人,如果他们依附于未央阁的江湖势力,那公公可就难办了。”骆思恭分析道。
“不知这未央阁比之朝廷的锦衣卫如何?”魏忠贤问道。
“未央阁与锦衣卫实力不相上下。”骆思恭回道。
“怎么会呢?你不是号称锦衣卫的情报机构乃天下第一,眼线遍布全天下,天底下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吗?况且锦衣卫中大内高手众多,难道也比不过他小小的一个未央阁吗?”魏忠贤问道。
“此言虽然不假,可是未央阁下还有一个不知斋,斋中之人虽然都是手无寸铁的谋士书生,但是个个都才智无双,谋略过人。况且,未央阁中江湖高手众多,江湖上排名前几名的高手大都在未央阁之中。”骆思恭回道。
“如此说来,可真是有些棘手了!”魏忠贤皱眉说道。
“不过,公公素来得到皇上宠信,也不必太过担心。”骆思恭安慰道。
这一日,墨珏正在府里和顾云裳聊天,突然流玥送来飞鸽书信,说是不知斋先生送来,墨珏从鸽子脚上取出字条,看完,高兴地说道:“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
顾云裳不解,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兄长为何如何高兴?”
“也没有什么,只是以后还要请你帮我个忙。”墨珏回道。
“帮忙?帮什么忙啊?”顾云裳问道。
“到时候你便知道啦,”墨珏笑着说道,说完便走出墨府,去找信王。
留下顾云裳在原地一头雾水。
等到了信王府,门口的侍卫一见是墨珏,不需要通报,便请他进去。见到信王之后,墨珏急匆匆地要找他商量。
信王见状,问道:“不知先生可是因时机成熟来找本王?”
“正是呢!不知斋已经掌握了那个人的书信了,现在已经可以行动了,”墨珏回答道。
信王一听,说道:“既然如此,本王马上派人行动。”
过了数日,信王的人马已经到了江南一处叫“王家村”的地方。王家村的人见这些人穿了朝廷官员的衣服,都惊慌不已,闭门不出,本来在村里玩耍的孩童也都被家长牵了回去,连在外放牛的娃儿,都听闻动静,偷偷躲到山上,不敢出来了。
带队的人名叫李光祖,是信王手下的得力干将,原名李常青,光宗泰昌帝在位时,为了避讳,才改名李光祖。
这时,李光祖已经来到村口一户人家门前,扣响了村民家的门,说道:“朝廷官员办事,速速出来回话。”
过了许久,这家主人才颤颤巍巍地出来回话道:“官爷要问什么,小的家里可是三代清白啊!”
“屁话少说,我问你,你们这里可有过一个叫王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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