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芬接过他的外套,“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
“嗯,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温行礼略显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正是乔雨芬刚刚坐着的位置,所以理所当然地看到了被温行之撕成两半的照片。他用手扒了扒,问道:“这是什么?”
乔雨芬看了眼,故作镇定地拿过来扔进了垃圾桶,“没什么。”
温行礼想了想,“刚行之来家里了吧?”
乔雨芬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听大门口的门卫说的。”
“哦,是过来了一趟。”
“没说有什么事儿?”
“他有什么事儿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瞪他一眼,乔雨芬拿起垃圾桶去外面清垃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温行礼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回房睡觉吧,我给你放些热水你洗个澡?”
“先不急。”温行礼手指无意识地敲敲茶几,“你跟我说实话,老爷子把温远关起来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乔雨芬心一惊,差点儿站不稳,手扶着沙发才勉力支撑住,“行之找过你了?”
“看来你是知道?”温行礼冷了脸,“荒唐!老爷子糊涂你也糊涂,再怎么不同意也不能这样!真把行之逼急了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爸执意要这么做我能怎么办?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明白,我能阻止的了?”乔雨芬急红了眼
“你阻止了吗?”
温行礼讥讽地看她一眼,乔雨芬也懒得跟他多说了,抹干眼角的泪:“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十恶不赦是吧?我告诉你要不是有温祁,我压根儿不想趟这趟浑水!”
“又关温祁什么事儿了?”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温祁什么心思?”乔雨芬剜他一眼,“远远跟了行之也正好断了他的念想,我还巴不得呢。但老爷子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温行礼是结结实实吃了一惊,缓过来之后不禁自责自己太疏忽了,对儿子和女儿都关心地太少。
“总之你别管了,这事儿老爷子处理。”
乔雨芬觉得心累,不想再跟他过多纠缠,转身上了楼。温行礼僵持了一会儿,最终也无力地靠回沙发。
回到东郊之后,温行之简单地洗了个澡,躺回到了床上。
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头隐隐作疼,想必是老毛病又犯了。他起身就着温水服下两粒药片,刚躺到床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瞥了眼来电显示,温行之顺手按下了拒听键。是成光的赵晋习赵总,他们已有多日未见,这几天联系却忽然频繁了起来。多半是他那一头殷勤,温行之起初还觉得奇怪,跟他兜兜圈子,可自打那人不经意说出陈瑶这个名字,温行之便知晓他此番的意图了。于是打到gp的电话多被拒绝。屡次被拒的结果是他直接打他的私人电话,可很显然,温行之此刻不想搭理他。
圈子混了这么久,他是不怕得罪人的。更何况,他还不将赵晋习放在眼里。他是不知陈瑶托那人找他是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说明白点,他现在压根儿顾不上她的死活。
赵晋习大概还不知他办事的风格,他亲自出手处理的人,一般都是他厌恶至极的人,知晓他脾气的都不敢在他耳边提一个字。
靠床眯眼休息了一会儿,温行之翻开手机,拨了温远的号码。照例是拨通了没人接,只有她为他设的彩铃在响。黑寂之中,温行之安静地听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转手又拨了另一个号,下次有人接了。
“你好,哪位?”
听着那头传来的声音,温行之低声说:“小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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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房子醒来的第二天早上,温远睁开眼,发现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愣了一下,完全无视有些胀痛的脑袋,趴到了窗边。这里实际上已经相当于市郊了,院子里住的多是一些老人,这样的太雪天是没人出来的,所以外面一层厚厚的积雪仍旧是完好无损的。看着偶尔从大院门外跑过的小孩儿,温远一脸的羡慕。
温祁是早起来了的,听见动静也过来了,看见她只穿着薄薄的一件睡衣就趴在窗台上,皱起了眉:“别趴那儿,小心着凉。”
这老房子里虽有暖气,可年久失修,到底还是没温家老宅的地暖管用。温远看了他一眼,瑟缩着要回到床上的时候,眼睛忽然一亮,指着窗外,惊喜地喊道:“猫!”
温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瞧见了一只黄黑相间的猫,正躲在院子里的自行车棚里,正跳跃着想去够最靠近自行车棚那个单元二楼住户挂在阳台上的鱼干,可惜隔着一层玻璃,任凭它跳跃能力再强,也是够不着的。
温远看着看着它,就忍不住笑了。
温祁也勾了勾唇角:“估计是流浪猫?”
“流浪猫?那会不会很脏?”温远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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