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廖一晗当时人在医院,紧急保胎。
假货的来源确实是陈璋,廖一晗事先也确实不知情。今晚陈璋见事情严重,兜不住了,才向她坦白。气得她险些流产。一晚上都待在医院,身体情况稍微稳定了,廖一晗直接从医院赶来公司。
“连笑,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情我能摆平。我只求你,和我一起保下陈璋。”
廖一晗抓着她的手,用力到颤抖。
连笑试图把手抽回,一挣,廖一晗那欲哭无泪的样子便映入眼帘,生生断了连笑抽回手的念头。
对陈璋,连笑恨不得他去死。
对廖一晗,她却做不到见死不救。
正值连笑方寸大乱之际,蓝牙耳机里突然传来方迟一贯处变不惊的声音——
“先问清楚,陈璋利用职务之便调包走的真货总价多少。”
连笑一惊。
差点忘了方迟还和她连着线。
连笑扶了扶耳机,掩去那一丝突然收到指示的惊讶:“陈璋利用职务之便调包走的真货总价多少?”
显然廖一晗没料到连笑会突然这么问,原本戚戚的目光一闪,有些复杂地看了连笑一眼,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目前还在清点。”
方迟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廖一晗的答案。
蓝牙耳机那端的方迟,一条一条帮连笑分析:
“职务侵占罪的量刑和涉及到的金额直接相关,这个你务必问清楚,不能让她有一丝隐瞒。还有,这件事情她想怎么掩盖?陈璋掉包真货,涉及到的相关人员肯定不少,可不是那么容易说过就过的。更何况,就算你同意帮忙,容悦呢?容悦可是一向以无假货的好口碑著称,如此有损企业形象的事情,能随便糊弄?”
方迟估计是被陈璋和廖一晗这种一个坏事一个打掩护的架势给闹的,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通,忘了要给连笑留点时间组织语言。
连笑也压根没来得及再开口,已被廖一晗打断:“我知道陈璋已经涉嫌职务侵占罪,但我不能让孩子的爸爸留这么个案底……”
果然廖一晗一听她问涉事金额,就知道她在暗示陈璋这是职务侵占,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遮掩的。
大概廖一晗也惊讶于她会第一时间直指问题关键所在,便不敢再提陈璋,只说:“求你了连笑,我从没求过你,就这唯一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短暂的相顾无言中,门外响起敲门声。
廖一晗大概也知道自己此刻形象落魄,抚着额头敛去眉眼,说了句:“进。”
廖一晗的助理随即推开门:“廖总连总,人都到齐了。”
“我们马上过去。”
助理退下带上门,廖一晗才把抚在额上的手拿下来。
她看向连笑。
已然连笑已成她救命稻草。
“我也不需要你做别的,一切我来搞定,你站在我这边,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声张就行。”廖一晗挺直了背,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仿佛这样能重新赋予自己勇气,“我们俩在晗一的占股加起来绝对说一不二,我希望我们能一致对外。”
廖一晗收整好自己,起身开门。
见连笑依旧坐在沙发上半点没有要跟上的意思,廖一晗短暂地在门边一停:“你不想参会的话,可以在这儿等我。”
就算美妆版块是连笑在负责,可连笑不出席此次紧急会议的话,旁人大概也不会觉得太意外。
毕竟在所有人看来,晗一的连总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躺在自己的股权上享清福的。
廖一晗就这么走了。
留连笑一人干坐在自己办公室内,被今晚的这一出又一出的意外打击得体无完肤。
廖一晗就这么一路疾行来到了会议室。
路上补了个口红,脸上终于不再血色全无。
在会议室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最先看过来的是一脸紧绷地坐在会议桌边的陈璋。
那一刻,廖一晗心中一绞,下一秒却装作毫不知情,进了会议室:“大家久等了。”
除了陈璋,会议室里还坐着晗一的一众高层,以及几位容悦的代表。周子杉人在国外出差,收到时间已第一时间买了机票,正往回赶。
连笑的助理一直在会议室门边踱着步等着连笑,此刻却只见廖一晗一人现身,小声问了句:“连总呢?”
这话本是对着廖一晗的助理问的,却被廖一晗听见了,直接由廖一晗回道:“不用等连总了,这件事上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会议现在开始吧。”
这话是对连笑的助理说的,也是对在座的诸位说的。
在座各位也没发表异议,毕竟连总一向只会和稀泥的性子,晗一上上下下都十分清楚。
也确实如廖一晗所说,即便出事故的美妆版块是连总在负责,但连总此刻就算在场,大概也帮不上任何忙。
廖一晗话不多说,先向容悦的人道明:“我先说一下目前的进展,陈总已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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