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些回来,依旧是沙淋淋的结成了块,放在青瓷碗里更是诱人,只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了。
要是在以前她眸子早亮了,只是如今看见非但没动,那明眸中的泪却流的越发的凶了,一时哭的都止不住了。
李婆子和那丫头都慌了,这怎么不管用还更乱了呢!一时又忙着七嘴八舌的安抚。
黎酥哭着挥退他们,自己又钻进了被窝里,里头仿佛还留有那汉子的气息,她一时更加难过自个儿默默的哭了好久,最后终是哭累又睡着了。
梦里都满是那汉子,一会儿是他在厨房给她做好吃的模样;一会儿是他将她箍在怀里亲吻模样;一会儿是他在码头卸货的模样……可到了最后却是他在战场上与人拼命厮杀的模样!血花飞溅,肢体横飞终是将她吓醒,猛的坐了起来。
此时天都已经全黑了下来,房间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万籁俱寂中只有她自己的喘息声和一道小小的,从嗓子里发出的咕噜声。
就在床下!
方才的梦境都还让黎酥心有余悸着又听到这一声,直吓的她一抖忙抱紧了被子缩到了床角,刚准备喊叫却又听到一声稍大的咕噜声,随即有东西自床下站了起来,高大的长条条的轮廓,在黑夜中闪着绿光的寡淡眼睛,它往前走了走还在不住的咕噜着,像是安慰。
是二虎。
认出来,黎酥那惊悸的心立时就安定了下来,只是虽不怕了可那难过委屈劲又上来了,吸了吸鼻子强压下眸中的眼泪,掀开被子下床蹲到它面前。
这狼生的体型高大跟那汉子一样,她这样蹲着将将和它持平,因哭的久了说话声音都是闷哑的:“你怎么在这里?”
只是二虎再通人性也是听不懂人言,看了她一眼停了咕噜声又重新卧了下来,前爪交叠将嘴筒子放了上去。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能大致看清它了,黎酥伸出细嫩的手指点了点它湿漉漉的鼻头:“你是不是把丫头、婆子们都吓走了?”
任由她点着自己的鼻头,它一动不动。
黎酥便又点了点:“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
它被这样扰弄也不生气只是抖了抖竖着的耳朵,一副像那汉子一样的好脾气,黎酥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湿了眸子,呜咽着:“臭方青山!坏方青山!你把我惯成现在这样却又一声不吭的走了,都一点也不顾念我吗!”
二虎不懂人言倒也能感受到人的情绪,见她这样忙又起身像先前一样咕噜着,确实是在安慰。
黎酥看的心中更酸,索性一把抱住了它埋头大哭。
平息了好几日黎酥虽终是接受了事实,但却是终日恹恹的,一日里有大半的时候都在睡觉。
丫头、婆子们只当她哭多了精神不好,想着让她多休息也好,只每日的饭食都是特意准备了滋补的给她。
这日,黎酥好容易精神好点没再睡觉,坐在卧房里的暖榻上同李婆子学着做些针线,二虎则卧在她脚旁,身下垫着一个大大的四四方方的细绸软垫子,那是黎酥给它做的。
自那汉子走了它便时刻跟在她身旁,连晚间也不例外,黎酥见它老坐在地上怕它不舒服就给它做了这么个软垫子。
它卧了一次倒是也知道舒服,只要是在屋子里就自己用嘴筒子咬着扯到黎酥身边卧上去。
起初丫头、婆子们还怕它,可见它温和无害且还这么的黏人,虽还是不敢与它亲近但也都渐渐的消了心中惧怕,是以此时李婆子才敢和它在一个屋。
黎酥是在跟着李婆子学做袍子,身旁放了个大箩筐,里头装满了膨的冒高的云朵似的白净棉花,都是上好的细绒白棉。
手里做的袍子却不是普通的袍子,那料子是她让丫头们出去买了顶顶好的貂皮。貂皮厚重,她虽带了顶针但那细嫩的手指依然被磨的嫩红一片看着就像要出血了一般,而那指尖都已经有了好几个血点子了。
快要到冬天了,黎酥怕那汉子受寒,特意缝了这皮袍子想让人给他送去。只是她缝好后拎起来轻轻的,还是担心这貂皮不耐寒就又在里面衬了一层软绸缝了夹层。
她最近一醒来就在做,如今也做出了个模样,便伸手拿过那细绒白棉花,一点一点均匀的往里面塞,塞上还得在上头缝线固定。
今日的天气不是很好,外头风声四起,阵阵呼啸怒吼,仿佛要吹飞房屋似的。
屋子里早就烧上了炭火,门帘子也换上了厚重的,压的严丝合缝,虽外头是那般的天气却一点也刮不到屋内,那呼啸的风声更显出屋中的安静温暖来。
黎酥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却是忍不住想到了那在边关的汉子和梦里的厮杀,终于是再做不下去问道:“李妈妈,你可知现在边境如何了?可稳定?”
那李婆子闻言顿了一瞬随即笑道:“边境安稳着呢,有镇远老将军坐镇能出什么乱子,夫人莫要忧心,老爷此去定会博出个好前程回来接了夫人进京去住!”
黎酥听了倒是也点头,半是气恼半是埋怨,轻声:“他倒是一直有这个心思!明明家里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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