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让他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她。那些关于她的梦和那些巧合,都让他心情复杂。不得不说,因为这几天的相处,他对她的看法的确有所改观,甚至可以说跟以前大不相同。或许以前的厌恶是源于不了解,如果逐渐了解之后呢?他是不是就不再排斥她了?
只要不再厌恶,一切便皆有可能。
他的注意力全在这些烦闷无力的想法上,手上轻微刺痛的灼烧感让他的手猛地一抖。不知不觉香烟已经燃尽,他神色淡然地把烟蒂摁进了烟灰缸里。
往病房里走的时候,陈柏年的电话就到了。
傅斯晨迅速接起来,问:“情况怎么样?”
陈柏年那边音调带着兴奋:“斯晨,那家千秋文化公司果然有问题。我姐那边突击调查后发现,之前也有别的画家在他们公司签约后莫名受伤的,还不止一个,但死掉的,肖海明是第一个。我们已经跟曾经受过伤的那些画家和艺人联系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人说出实情,但这个东西不是个案,它里面就是有问题。我姐已经安排专门的人去重点调查了,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
傅斯晨定了定心,相信只要找到破绽派了重兵,接下去应该会有收获:“那就等你的好消息。”
陈柏年那头顿了顿:“对了,你的伤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傅斯晨眼角扫到白小米送来的苹果,说:“不用,我现在能走能跳,再说我这边也有人照顾。”
陈柏年甚是惊讶:“有人照顾?谁啊?男的女的?”
傅斯晨后悔跟这个八卦王说漏了嘴,干脆实话实说:“公司一位实习生。”
“男的女的?”
“女的。”
“原来你是这样的傅斯晨!”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狂笑。“小姑娘挺有能耐啊,实习期间就能跟着你一起出差。”
“别乱讲话,她是线人。”
“这位线人长得不错吧?哪位实习生?不会是你那位梦中人吧?”
“……”
“我靠不是吧?”陈柏年止住笑,“我说哥们,你这事邪门了,你这是在劫难逃啊。”
傅斯晨神色淡淡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隔天一早,白小米穿了一套偏运动型的小夹克配短靴,在头上扎了个丸子头,估计是想要遮住脖子上的勒痕,特意在里面穿了件高领的灰色毛衣。这种拉长身高的造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还挺有些机车少女的飒爽范儿。
傅斯晨不由盯着她看了几眼。
白小米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今早赶时间用手胡乱扎起来的头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头发是不是很丑?”
傅斯晨神色淡淡地收回目光:“不。”
白小米心头一喜。
下一秒,又听他略带玩笑地说:“你的丑跟头发没关系。”
白小米装着不满地收回带来的东西:“看来我以后不需要再做东西给你吃了。”
傅斯晨长手一伸,又把东西拿了过来,忍着笑意,一语双关:“想逃避责任?晚了。”
白小米今天给他送来熬得黏稠的黄细米粥和糯米糕,她那天看他吃得挺香,今天又给他买了一份。
傅斯晨想到这边的面包和水牛奶就倒胃口,只能再次破例,改变早餐习惯,吃白小米带来的早餐。
黄细米粥加了冰糖,糯米糕清香弹牙,他一口气吃完了她带来的东西。心想早餐偶尔换换花样来吃,其实也不赖。
傅斯晨为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愣了一下,自从跟白小米接触多了以后,他十几年没变过的生活习惯竟然悄悄发生了改变,用微信、吃不是面包牛奶的早餐、多管闲事……他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他不想去想,更不敢去想。
吃完东西,白小米收拾餐盒准备带回家,忽然听傅斯晨开口问她:“脖子上的伤怎么样?”
那种勒痕虽然没造成什么大伤害,但短期内是不会容易消下去的,白小米大大咧咧地笑笑说:“检查过了,没什么事,最近穿点高领衣服遮着,等它慢慢消就行。”
傅斯晨点点头,没再说话。
中午过了十二点,白小米还没来,傅斯晨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早点来探病,这都几点了,吃午饭还是晚饭,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傅斯晨说完自己都吃了一惊,他这是在盼着白小米来?不不不,他摇着头想了想,一定是肚子饿了,她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饭却做得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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