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笃行”楼三楼高中英语组教师办公室里。范红娟坐在办公桌前神思不定,这段时间总觉得自己好像少了点什么,可是想想又发现什么都没少。每天除了上课、批作业、备课,空闲的时候偶尔上街逛逛买点东西,一切都是老样子。
抬头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挂钟,离上课还有5分多钟,范红娟从办公桌上拿起教案朝高三(7)班走去,接下来这节课是她的英语课。
“同学们好!”、“老师好!”老习惯打完招呼,教室里静下来开始正式上课。根据课程进度,这节课主要复习涉及到进行时的几个语法问题。对这个问题其实前两年就已经教过,这次主要是针对一些容易出错的题型进行巩固。
简单回顾了一下进行时的常规用法,范红娟在黑板上抄了几道学生经常搞混淆容易出错的题目。拍拍手转身喊道:“李俊,你......”。
话到一半,范红娟看着周小虎身边空荡荡的座位才想起来李俊还在住院没来学校,失神了几秒钟,她随即喊了另外一个学生上来做题目。
一节课45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声一响,范红娟拿着教案急匆匆就离开了。就在刚才喊出李俊名字的一刹那,她终于知道这几天为什么觉得不自在了,原因就在李俊身上。
范红娟从教室里出来心里突然有种惶恐,仅仅是一个学生没来上课而已,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李俊在不在教室对自己有这么重要吗?她一路走一路扪心自问,但是没人告诉她答案。
回到宿舍,范红娟躺在床上觉得迷茫了,脑海里有关李俊的片段一幅幅闪过。开学骂她时的睡眼蓬松、面对谢伊时的淡然、道歉时的黯然、拿着胸罩时迷糊、回答问题的自信、辅导时的专注、聊天时飞扬、浑身是血的躺在医务室......想到最后,连范红娟自己也吃惊,自己什么时候居然记得李俊这么多事情?
范红娟今年虽然已经24岁,对恋爱的认识绝大部分来自琼瑶的爱情小说和大学室友们的闲聊和八卦。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当然,这并不是说她性格有问题,是因为她很清楚,她的婚姻不由她做主。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大学里的室友,还是一中的同事,都以为她真像简历上写的那样出身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那么简单。
但他们都忽略了知识分子也有不简单的,范红娟原本不姓范,她真名叫佘红娟,她在进入大学之前才随了妈妈的姓,改成了范红娟。
她的爷爷叫佘存民,如果翻一下中顾委第一二届委员名单,会看到这个名字。当然,无论是她的大学室友还是一中的领导,根本不会把她和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而实际上她恰恰就是佘存民最小的嫡孙女。
早在高中时,她从她的一些家势雷同的伙伴身上就知道,她的人生由不得她自己做主,其中包括婚姻。所以在考大学之前,她和家里作了一个口头约定,在家里确定她的终身大事之前的这段时间她要自己支配。
正因如此,她才在考大学时改了档案和姓,并放弃了在京城上大学的机会来到了江南省,大学毕业后才分配到了福洲一中。既然知道自己的婚姻注定是家里安排,所以无论是在大学,还是工作以后,她都没有谈过恋爱。
作为一个恋爱小白,她当然不知道,如果一个女人过分关注一个男人,只要那个男人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孩,那么无论他是谁,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因为,丘比特的箭往往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发射的。
当然,现在的范红娟对李俊还没有达到“爱”这个程度,最多算是“非常有好感”阶段。到了这个阶段在发展的下去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忽略了年龄关系的“知己”,即所谓的“忘年之交”;一种就是涉及男女感情的恋情。
可惜“恋爱导师”这个职业要到22世纪才出现,所以我们的范老师根本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厉害,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感情三岔口的紧要关口。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范红娟到底还是没弄清楚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心中反而多了一丝对李俊的挂念。
从上次在医务室看到过浑身是血的李俊到现在过去也有一个多礼拜了,她也没去医院探望过。当然,她动过几次念头,可现在除了班主任蒋东华去过,其他老师都没去,她也不好意思去。
现在躺在床上想想,范红娟想去看望李俊的念头变得越来越强烈,但又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正在为此纠结,突然听见有人在外面一边敲门一边喊:“红娟?红娟在不在?”
一听声音,范红娟就知道是自己的大学校友高丽丽,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上前开门。高丽丽也毕业于江南师范大学,两个人虽然同一届但不是一个系,直到一起分配到一中才认识,时间长了,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我说娟娟,你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害得我空跑办公室一趟,不会是藏哪个男人了吧?”高丽丽看见范红娟带着一丝慵懒,大咧咧的说着走进房间四处查看起来。
高丽丽和范红娟的身高差不多,不过长得没范红娟漂亮。但她身材比范红娟好,前凸后翘,加上性格开朗,也算是个性感美女老师。
“你要死了,这么大声囔囔!被别人听见还真以为我藏什么男人了呢?”范红娟被高丽丽的囔声吓了一跳,赶紧关好门嗔怪道。不过,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李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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