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还它于你!”黑衣人微微抬手,长刀便刀刃在前向着苍回所在方向飞了过去。这刀是自苍回右边而来,苍回却高抬左足举至头顶,在那刀临己身时忽用脚跟猛击刀背,左足不使落地自然卷带着全身旋转起来,右手便趁势抓住刀把的尾端拖使这刀随身子在地上画了个圆,华丽而郑重地削去这一招附加的力量,化解了黑衣人的第一个攻势。
“你要与我比试吗?”苍回横刀身侧,指着黑衣人问道。
“不,我要杀你。”黑衣人的站姿就不曾变过。
“哈哈哈哈......”苍回大笑起来,豪爽地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既是死决,更要坦然了!我愿摘下面具对你坦明,”苍回说着已将手伸到面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侧着平举起那只手,“你敢吗!”“吗”字一声吼出,那手里的面具被他内力震得粉碎。
而他一直掩藏着的神秘面容,却是那样颠覆,正如许多说书人猜想的那样,是天仙般的不染尘埃,本来所有证明苍回年龄的证据只有三个。一是多年以来被传颂着的他行侠仗义的故事,二是他漂白如雪的满头银丝,三是他沙哑衰老的嗓音。但此时,他带着面具留下的故事将被质疑,满头的银丝却与那天仙面孔自成一幅美景,所有见过他真面目的少女都会伸出双手恳求并乐意接下他吐出那该有会有一定有的变音奇石。
“有何......”黑衣人也伸手到面前,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拿着面具的手却悬停在面前,他不会像苍回一样将自己的手平举着,似是每一个动作都是恩赐,而他却吝啬给予。
“......不可呢?”黑色面具粉末般被风吹散,他的面目缓缓出现在苍回眼前,这张脸只有苍回见过,也只有苍回有权利评断,但现在的苍回对那张脸却是说不出一句话,而自己白皙的面庞也不会给别人机会用“脸色惨白”来表现他情感的转变。
苍回挥动苍回斩,“一切****的源头必是来自你的阴谋!来吃过我苍回斩法!”苍回挥刀向黑衣人叫杀。
“人名——苍回,刀名——苍回斩,招名——苍回斩法”念出这句的人却是黑衣人,这曾是苍回与敌交战之前的自报家门,便成了苍回对作恶之人实行处决的宣告,说书写剧本的人不曾说过一次写进一字,却从黑衣人口中说出,心惊胆战间,苍回手上运刀脚下步法竟是丝毫未乱。那黑衣人便也开始运招了。
初看时,他空手挥舞,却是看不出用的什么路数,但他掌中却似有着黑色的火焰,在他挥舞中慢慢化作遍体漆黑,通透如玉的黑色——“苍回斩”!一样的苍回斩法,却是后出一手,唯有用“年轻力壮”四个字才可解释他如何能先苍回一步将这一刀法运使而出,兵器交接时,慢了一刹那的苍回显然是落于下风。
“我......得告......诉你!”苍回艰难说道,“你偷学的刀法!不是以快制胜的!”处于下风难以使力的苍回似因坚定信念突觉气盈丹田,强行将颓势扳回,一发力将黑衣人震开。
黑衣人却慢慢飘上天又降落了下来,周身激荡着方才化作刀的那种黑色火焰。这显然是他消去冲击力的手段,他仍是平平淡淡。
“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苍回喘着粗气问道,接连的震撼与失利,他似已不抱着生还的念头,唯想从敌人口中证实敌人不对那后院中自己的爱妻有任何加害之心,才能安然离去。
黑衣人笑了:“世间生灵,有如夜空繁星,我却只想针对你一人,因你所拥有的一切值得骄傲的,皆是从我这里夺去的!”他语声连贯不给苍回辩解却仍然平稳,“但我仍要庆幸——你不曾夺走我的全部!”他缓缓抬手,左右摇摆似在告别,却有黑色火焰自他摇摆着的手中发出,向着苍回飞去,苍回左右躲闪,让这路径间多了些草木阻拦,但火焰只若无物般穿过,精准地在他身上燃烧起来。
“呃啊!”苍回被黑色火焰包围,跪在地上仰面惨叫着,黑衣人笑得越发张狂,却绝不让自己的笑传出一声,他说:“你喜欢以长者姿态教育人,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人活得有多么安稳健康,不是以嗓门儿体现的。”
苍回怒睁双眼直视着黑衣人,那双明眸已先因痛苦睁得一大一小,又因火焰波光变了形状,“我绝不容你这邪祟留存于世!”他奋力冲向黑衣人,欲以这一身火焰与他同归于尽,来不及考虑这火的主人是否真能被它伤害。这一段距离近在咫尺却那么艰难,得来不易对于那黑衣人的触感迫使他搂抱的更紧,他双眼再也睁不开,只感觉到什么东西将他环抱着的双手锁在了一起,然后,一只别人的手自他身后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自己去死吧。”
......
齐无为用力抽着鼻子,“月灵......你......你感觉到什么没有?”
她点了点头,“没有!”她看着齐无为,郑重地说:“以后不要叫‘月灵’,我也是出嫁了才知道,女孩子的名字不能乱跟别人讲。现在只是后悔啊......”
齐无为惊讶道:“一定是出事了!我怎么不能闻到这满院子的药草味了?”
她戏谑道:“一片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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