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竹具轻放在院子里,就进了屋。
他听到了他不愿听到的声音。
轻轻地想要抑制但难以抑制的喘息声。
他眼前一黑,仿佛就要倒下。
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克制住了。
他像一只猫一样进了卧室。
他就看到了刘秋江光光的背影和妻子刘巧云潮红的脸颊和微闭的眼睛。
他说了句,你们也真不怕热。
看到刘秋江猛然回头的时候,他手起刀落,刘秋江的脖子就像是爹爹眼里的竹节一样开裂了。
尖叫声惨烈地响起来,将昏睡的我们全都惊醒了。
我们光着脚丫跳下床,飞奔过来,我们看到了一个人首分离的恐怖场面。
刘巧云已经瘫软在那里,满身是血的她已经抖嗦成了一只受惊的蝴蝶,而爹爹,只是提着簚刀静静地站着,他很不像一个杀手,他的姿势一点也不洒脱。
但是他绝对冷静。
姐姐蔓枝在那一刻里做了一个非常让我记忆深刻的举动,那就是将后面跑过来的两个妹妹全部拦回了我们睡觉的房间。
爹爹对我说,苦瓜,看来你跟爹爹的确是跟错了。对不起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我说不出话来。
爹爹说他要去自首。
临行的时候,爹爹将那个狭长的盒子和竹编葫芦交给了我,说:苦瓜,除了你之外,这是爹爹仅有的东西了,这个盒子里面的剑是祖传的,你能传下去就好,而这个葫芦呢,则是我第一天到竹林里去的时候为你妈编制的。一直,我都没有舍得扔,我知道我编织它的时候编进了多少梦想和希望。你如果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就扔了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别的意义。
说完,就走了。
我目送着爹爹走向山林深处,他提着簚刀的姿势是那样轻松自然,那时候,我才觉得他像个真正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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