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叔叔惊得从案桌前走下来,“快把他抬进来!”
士兵应声出去,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背后中了两箭的人趴着被抬了进来。他中的这两支箭都射的很深,整个铁制的箭头几乎没入背部,所幸中箭的部位不是要害,否则焉有命在?!虽没射中要害,但是要取出这两支箭却并非易事,拖得久了,失血过多,伤口疮疡溃烂一样会要了他的命。
“将军……我……这次行动……”鲁校尉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
“你先不要说话,我传军医过来给你治伤,其他的等你伤好些再说。”云叔叔说完朝帐外值守的士兵吼道:“怎么还不传于大夫过来!”
值守的士兵战战兢兢地进来说:“将……将军,您忘啦?于大夫家乡闹水灾,老婆孩子被水冲跑了,前两天他告假回去了。”
云叔叔用力一拍额头,“娘的!什么事都凑到一块儿了!这可怎么办才好?”突然他看看我,说:“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小神医,小离,你来给他治伤。”
“我?”我指着自己问,“可是,我没有十成的把握啊!”
“现在还能去哪儿找大夫?别说十成,有个六七成就卯起来赌一把了,拖下去他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云叔叔说的我也想到了,只是我以前从没取过这么深的箭,心里没底,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我点点头对云叔叔说:“那好,我试试!不过,我需要个帮手。”
“于大夫带来的那个医徒李越还在,他可以给你打打下手!”
“好!我回去换身衣服来。”我现在身着女装,阔袖长裙,环佩叮当的,等下动起手来不方便。
“好!”云叔叔说着挥手指挥两个士兵把受伤的鲁校尉抬到药帐去。
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我来到药帐,鲁校尉已经抬了进来,此刻正趴在宽条凳上,云叔叔、朵达还有一个副将模样的年轻人都站在旁边,昨晚打过一个照面的督军——豫王也站在一旁。我不由好奇地对他投去一瞥,正对上他直直看过来的双眼,好犀利的眼神!莫名的,我竟感到有一丝畏惧,他身上的霸气竟如此明显,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以前在什么地方感受到过。不想那么多了,我收回目光,集中精神准备给鲁校尉拔箭。
我接过李越递来的布包,打开看了一下,还好,刀具、针线都齐全。“麻沸散呢?”我问李越,麻沸散是最常用的麻药,治外伤通常离不了它。
“没……没有麻沸散,用完了。”李越结结巴巴的说。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深的箭,还是两支,没有麻沸散,疼也疼死他了。
“没有成药,那曼陀罗叶总有吧?”我问。
“有,可是不多了,可能不够。”李越说。
“先和水研了!”我吩咐他。
“嗯!”他答应着,拿了研钵,注入水研磨曼陀罗叶。
“谁能帮我一下,先把他打晕了?”我问周围站着的人,治病救人我拿手,打人我就不会了。
麻药不是很够,我担心他中途恢复知觉,那就麻烦了,所以保险点,还是打晕他。
“我来吧!”副将说着抬起手就要往鲁校尉颈后劈去。
“啪!”副将的手劈在了横空拦过来的书本上,我们惊讶地望向书本的主人——豫王。只见他左手挡开副将的手,右手出指如电,点了一下鲁校尉的昏睡穴。
“你劈柴啊?他已经受了重伤,你认为还能经受得住你那一劈?”豫王冷冷地说,还是那样不可一世的口气。虽然我刚才还赞了他一下,觉得他想得周到,但是听到他这样说话,刚刚冒起的一点好感立即消失无踪。
看看鲁校尉,已经昏过去了,李越也已经研磨好曼陀罗汁。我拿起纱布蘸了点曼陀罗汁涂抹在箭伤的周围,从布包里拿出薄如柳叶的刀片放到火上烧了片刻,然后轻轻划开皮肤,边划开,边洒上曼陀罗汁。箭没得很深,箭尖上还有倒钩,必须适当地扩大创口才能将箭取出。创口括扩好了,我手握箭柄缓缓向上用力,箭却纹丝不动,我不敢太用力,如果稍不注意弄断了箭柄,就更麻烦了。缓了缓手劲儿,我再慢慢用力,如此反复多次,箭开始有点松动,而我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小离,如何了?”云叔叔关切地问道。
我点点头,说:“有点松动了,还要再费点工夫。”我双手沾满了殷红的血,额头上的汗珠开始往下淌,朵达掏出手绢体贴地帮我擦掉额上的汗水。我感激地投给她一个感谢的目光。
我握住箭柄继续刚才的工作,箭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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