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
我们跟着守兵进了城,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驻军的军营。远远的,圆木搭起的围栏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身穿深蓝色战袍,外披银色铠甲的人,正是裕枷关守将云崇礼。看我们到了,云叔叔快步迎上来,“小离!”
“云叔叔,”我向他行礼道,“几年不见了,你一向可好?”
“嗯!我挺好的,倒是你,这大半年的跑到哪儿去了?你可知道家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云叔叔说。
“我……说来话长,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慢慢谈!”
“对了,云叔叔,我还带了一个朋友来,”我把朵达介绍给云叔叔,“她叫朵达,是突厥阿尔泰瓦克多家的女儿,这次就是她送我回来的。”
“将军!”朵达依突厥的礼仪给云叔叔行礼问候。
“姑娘一路辛苦了,一块进来吧!”云叔叔对她点点头说。
进到云叔叔的大帐,我瘫坐在椅子上,捶捶累得快散架的身子,再看朵达,没事儿人一样,从小在草原长大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啊!
“饿了吧?要不要叫厨子弄点吃的?”云叔叔问。
“嗯!跑了一天,累坏了,早已饥肠辘辘。”我说。
云叔叔吩咐了厨子准备吃的,又招来站在帐外值守的士兵交代了什么,那士兵点头去了。
“我叫人给你们收拾一顶干净的帐篷出来,今天天色晚了,在这将就一晚。明天送你回我裕枷关的将军府,这是军营,不方便留女眷。”云叔叔说,“你从突厥回来,这一路一定累坏了,先在我府里休息几日再回西於吧。”
“好!”我答应道,这种事事有人帮着安排好,自己不用费一点脑筋的日子真是舒服啊,我有多久没这么轻松过了?这大半年来,好像大部分时间都在防备、紧张、奔逃中度过。
“几年不见,你倒是长大了好多,变得勇敢、坚强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云叔叔笑道。
“人总是会长大的嘛!我这大半年足迹遍布漠北,就是沙漠里的风吹也吹得我坚强了很多,”我苦笑着说,“而且我还遇到过狼袭,遇到过风暴,遇到过马贼,后来还被掳到突厥去,别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经历到的事我全碰到了。”
“对了,我正想问你,当时你怎么一个人从家里跑了?留的信上也不说清楚。”云叔叔说。
“我当时想去找我师父,”我黯然地说着,想起当初自己冒着严寒,踏着厚厚的白雪,孤零零的一个人上路,千里迢迢,形单影只,我眼圈又红了起来。不想在别人面前太失态,我极力忍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继续说:“我心里一直觉得他没死。我走了很多地方,我还到了他出事的断肠崖……”
“那你肯定是打这儿经过的了,怎么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戒严,你是怎么出得去的?”云叔叔不解地问。
“我并没有从这里经过,路上认识的一个朋友带我走了另一条道。”我说。
“哦?还有另一条道?我驻守裕枷关几年了,怎么不知道还有另外一条道可以出关?”
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秘道的事,没有回答他的话,还好他也没有深究,继续问我:“那你后来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没有……我到了断肠崖,那里根本就不能下去,我那个朋友说,掉下去的人……不可能生还,”我说着,心里有一丝疼痛传过。
“后来,我也暗地里派了人去找,照卿兄因我而送了命,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的遗体找回来,好好安葬。我的手下下去了两个人,他们是用绳子绑住腰,由人在崖上拽住绳子,慢慢地顺着崖壁放下去的。”
“这么说,他们下到崖下咯?”我急忙问。
“嗯!下去了。”云叔叔点头说。
“那他们……他们有没有找到?”我问道,心紧张得提到了嗓眼里,双手握得紧紧的。
云叔叔看着我没有说话,他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一定是……一定是……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云叔叔缓缓而又有力地摇了摇头。“什么?”我问道,心里重新升起希望,“你是说……”
“他们没有找到他的遗体。”
“这么说……这么说……”我破涕为笑,“他还活着?”
“有可能,但是我到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云叔叔说。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不管他在哪,只要……只要他活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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