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九仿佛在自言自语,声音说的很小。
在我看来,这纯属正常现象,他们这帮子盗墓的土夫子,估计都不太正常。就拿我爷爷来说吧,记得小时候,爷爷时常有事没事就会在我耳边念叨:“一二三四五,向岭数一数。六七**十,云里探虚实。”
久而久之,搞得我现在还能倒背如流。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我草,妈的朱齐,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我话还没说完,陈老九发疯似得怒吼不止,还一个劲的骂我老爹。
就算我父亲再不济,终究是我父亲。别人在我面前这样骂他,听得很刺耳。我拉拢着脸色,特别不高兴,想要给我父亲扳回点面子。
怎料陈老九一把拧住我肩膀,大声道:“三儿!明天,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你那个老爹,太可恶了!他没有回来,肯定是在两年前,先把我骗走,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墓室去拿龙首鼎了!我真是太天真了!竟然那么相信他。”
我靠,我傻住了。陈老九的推测近乎完美,合情合理,符合事实。陈老九亲眼所见我父亲上了火车,而我父亲至今未归,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中途又折返,潜回了阿拉善盟的墓室!然后,他就将龙首鼎独吞!
不过,问题来了,墓室里有大粽子,父亲一个人能够摆平?再者,那么大的龙首鼎,他一个人可以搬动?如果他自己带了人折回,下了墓室,制服粽子,又把龙首鼎搬出地面,那他人现在又去了哪里?
疑问一环套着一环,应接不暇,完全让人梳理不清楚。我知道,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亲自去内蒙古的阿拉善盟一探究竟。所有的疑问到时候肯定会迎刃而解。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跟着陈老九来到长沙火车站,买了最早的一班火车,直奔内蒙古而去。
临走时,我只给自己的一个好友打了声招呼,告诉他我要出趟远门,需要一段时间才回来。我没告诉他我要去内蒙古盗墓,否则的话,他绝壁要跟我一起来。那小子也是个鬼人精,就喜欢凑热闹,胆子还大。
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我有些小开心。长这么大,我可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内蒙古,在我映象里,更是遥而不及的远方。
陈老九在车上呆坐了一句话不说,就跟着闷头似得。我有时候坐累了,就满车厢瞎转转。本来我想买张卧铺票,但看了价格,还是怂逼胆怯,退了回去。
三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实在遥远,睡又睡不着,吃又吃不好,而且人在封闭的环境里待久了,就会莫名的烦闷躁动。
我再次站起来朝火车另外一个方向散步而去,以此打发漫长的时间。并同时观察一下车厢里的人,看看有木有好看的妹子。
好看的妹子没有发现,却碰到了一群奇怪的人。他们一行六个人,全身衣服都是黑色,更要命的是,他们还每个人戴着墨镜。
天都已经黑了,还戴着墨镜,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这不,这些人身边的乘客,都尽量躲避,看都不看他们。我好奇的瞅了两眼,就路过走了去。
回到座位上,本来还想把这件事告诉陈老九,可我见到他板着一张脸,便懒得说了。
当晚,靠在硬座上,无论如何换姿势,都不能好好入眠,整晚都处于一种游离状况。好不容易熬到早上,我伸着懒腰又站起来运动运动。
这火车坐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真不是人坐的!
陈老九今天心情不错,竟然主动向我问好!尼玛,你再不说话,我当你哑巴了呢。
随意吃了些东西,我就跟他聊了起来。内容多半是关于他上次和我父亲来内蒙古时遇到的趣事。
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说到前天他冲进我店里的情景。我忽然想起,有件事情我还没搞明白呢,当时为什么会有人要追他啊!
妈呀,想到这,我惊得一身冷汗。我居然啥没搞清楚,就跟着一个陌生人去了内蒙古。万一他是人贩子,我不就死翘翘了吗。
我赶紧问陈老九,让他老实交代。陈老九倒是很轻描淡写:“哦,就是被几个人盯上了而已,没啥事。”
“没啥事?没啥事?搞笑吧,没啥事会把你吓成那副德行?”
陈老九罕见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怎么跟你说呢。实不相瞒,贤侄,我近两年赌博,在外面欠了点外债,咳咳……没想到他们居然从广州追到了长沙,我也是服了。不就两个臭钱吗!等我弄到……”陈老九连忙把话咽回,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小声道:“等我弄到龙首鼎发财后,那些钱根本不值一提。”
我擦,干你个陈老九!搞了这么多天,原来你真的给我下了套!尼玛,你该不会是因为还不起债,才拉着我(我老爹)去内蒙古找龙首鼎的吧?债主能够从广州追到长沙,欠的钱会少吗?否则,来回路费钱都不值啊!
还有你这两天一改常态,闷闷不乐,八成是在担心龙首鼎被我老爹抢走了,是不?当我识破他小心机,问了他这些后,他还在那给我装纯。
啊,没有啦,其实我真的不是为了还钱啦。只是单纯的想要弄出龙首鼎,让它重现天日啦,等等等。
我呸!
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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