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泽比云擎要大上一岁,十九年华的他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也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文武双全的美男子。
其实以护国公府的底蕴,他根本就无需要下考场,可他就是满腔热血,不想借护国公府的光环过活,是以就想凭己之才与众考生一决高低。
这次的用膳过程,林凌泽就发现表妹云晏变化好大,除却样貌清瘦不少之外,还完全不挑食了,以前她嘴刁,挑食,现在是什么都能吃一些,荤素极其均匀搭配。
她吃得有少许急切,看样子是饿的很,但模样儿是真的优雅,那种优雅就如骨子里就流淌出来一般,没有半点的做作。
看着她这般,他胃口竟然也跟着大开起来。
不仅林凌泽发现云晏有这个变化,一家人包括云擎其实都有发现。
外祖父的脸色越来越显铁青,舅舅林燃自然不用说,也是脸色凝重不好看,姑祖母直接是含泪凝噎。
舅母一直就给云晏夹菜,夹的都是以前云晏最爱吃的,云晏来者不拒,吃完了再让身后丫环给夹其它以前从不碰的菜式,所以舅母比其他人更早地发现了云晏的不同。
她想提醒擎哥儿注意妹妹晏姐儿一下,却发现他早已知道了,与他的舅舅一样,脸色也是凝重的很。
等云晏感觉撑的实在吃不下去了,才发现大家都不太对劲。
她想着估计是因为自己吃太多了,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想着怎么应付的时候,哪知就听到姑祖母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作的什么孽哟,瑶儿,我的瑶儿就这么走了,扔下孩子在那头家里,连饭也没得吃。”
“叫她不要嫁,非执意要嫁,看把孩子现在饿的,都不知道几顿没得吃了。”说罢又是一顿哭:“这回我说什么也要将孩子带走,没得让那家作践的。”
云擎拳头于桌底紧握,想着他不在的这两年,都不知云家是怎么对待妹妹的,眼底便全是冰凉。
云晏看姑祖母的哭势收也收不住了,忙是起身去搂着她肩膀安慰:“姑祖母,没有的事,我过的好着呢,也就是前两个月病了,没怎么吃饭,就这样了。”
“病了?”
姑祖母还是抹泪,狐疑打量着云晏,听闻那罗氏不敢使坏,这一两年都有好好的让晏姐儿喝那方子熬的汤药。
她年少时也喝过,自然是见着她的面,就能知道喝的药方子是对的,可这一次,不过隔两个月没见这孩子,就觉着清瘦没血色的厉害,莫不是……
“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呢?”姑祖母擦干眼泪,语气严肃起来,“也没听那家人有透个消息出来。”
“岂有此理。”舅舅想到外甥女病了两月,他们竟然瞒着,半点风声也没有,又想到自个儿妹妹的死,就怒不可遏拍了桌,“真当我林家没人了吗?”
然后就又对云擎道:“你准备好,带妹妹出来另立门户吧,有舅舅给你们撑腰,凭谁也不敢说你们一二。”
云擎今日下午就这个事已与护国公、林燃二人仔细讨论过,当时还没下定论,现在林燃是气极了,就想着外甥们脱离那个家之后,他就能无所顾及地打压死云家。
当年妹妹无故身亡,他这口气一直就憋着,想要整云家,可孩子们都还在,投鼠忌器,手脚便放不开!
如今正好擎哥儿也有另立门户的想法,就事不宜迟了。
云晏是一个头两个大,都怪自己嘴馋吃那么多,原本还想着带哥哥回云家的,这么一整,指不定待会儿林家就得上云家拆房子去!
“可别把孩子吓着了。”舅母方氏看云晏似是有些受惊不敢说话,就劝着舅舅道,“晏姐儿还小呢,男人们要去计较的事儿莫让她听着。”
云晏闻言就跪了下去,她可不想他们背着她就草草决定好这些事。
她连忙说着自己已长大,是她不孝让大家操心,然后请大家千万不要为着她生病的事动怒,又将为何自己希望哥哥回云家的话都仔细说了一遍。
待大家听到她其中一句“母亲的灵位就在云家祠堂供着,我与哥哥,一定要将母亲的香火延续下去,让她往后都受着子子孙孙的敬意供奉,让她真正的安息”时都动容了。
原来眼前这个总爱撒娇调皮的小丫头是真的长大了。
舅舅林燃沉默下来,冷静一想,确实如此,妹妹一心执意嫁去云家,没道理死之后还将她的牌位迁出来的,就算要迁,也是别人迁,怎么也不能让人占了妹妹的位置,遭人耻笑与非议。
外祖父此刻却是自觉眼眶都有些湿润,他感慨道:“孩子,你说的也有道理,瑶儿泉下若知自个姑娘这般有孝心,不知会几高兴。”
姑祖母也是红着眼眶叹道:“谁说不是呢。”
又想到云晏病了的事,她就让身后丫头快去将她扶起,心里就作出了个决定,与林士政道:“大哥,我有事儿与你商量,擎哥儿明日就先行回云家吧?晏姐儿就先跟我到淮王府去住一段时日,我亲自请太医来给好生把把脉,调养一下身子。”
林士政斟酌得一下,点头道:“也好,有你看着,倒是比在云家好得多了。”
云擎却是不太舍得刚回来就要见不着妹妹,舅母就看出来了,劝道:“哥儿也可以经常去探望呀,如今还是晏姐儿的身子重要的,她气色得好生调回来,否则将来会出大问题的。”
方氏也是看出来云晏的不太对劲了,是以极力劝说。
这么一说,极为疼爱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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