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去住。
灵筠在进城时就被城门守卫盯上,原还不敢确认先悄悄跟到住处,后去禀报濮将军。玉华一听相貌形容,八九不离十。心中大为惊疑,这印灵筠也太过猖狂了,竟然跑到她右路将军的地盘来大摇大摆逛街,岂不是太目中无人?将信将疑带人去客栈拿人来看,果不其然是那“目中无人”的“轻薄浪子”!玉容严肃,目光冷峻直视印某人。“印灵筠,你莫不是太瞧不起人了?居然敢就带着这几个人闯我城关?”一干随从吓得刀也拿不稳,心里直怨元帅自负。可那元帅却全然不当回事,笑嘻嘻挨近濮将军:“濮将军莫不是太瞧得起印灵筠了?在下也只不过想来闲逛闲逛,怎敢劳濮将军大驾亲自接待。”冷笑一声道:“闲逛闲逛?印元帅未免太闲了?”拔剑直抵灵筠颈间,厉声逼问:“说,你到底有何图谋?”颈间丝丝凉意也未让印元帅乱方寸,仍是不紧不慢,拨开剑欺身上前,双目满是“真诚”道:“濮将军真是慧眼如炬。在下只是几日未见将军想的要紧,不惜冒性命之忧来一睹芳容。没想到在下还未去拜访您,将军就迫不及待先来,莫不是也想灵筠想的要紧?”“你……无赖……”玉华是又恼又羞,还第一次见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便愤愤离去。吩咐下属先将印元帅看押,日后再审。
说是看押,只是将一干随从押起来,而灵筠则被“请”到了濮将军下榻府内囚禁起来,刚关了一日就传去受审。步入正堂,见濮将军威严稳坐上。换下战袍着一身素衣,少了些冷傲,更多了些清雅超俗之气,让灵筠罢看不能。可玉华被这么盯的不自在,微红面一声喝叱:“低首回话!”灵筠笑道:“濮将军在上,若我低首不对,岂不是太目中无人了?”玉华冷笑一声:“阁下领着几个人就敢闯我城关,就不是目中无人了?说,你到底来此为何?”依是玩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全为将军而来……”玉华红面威声打断:“印灵筠,你若……再胡说八道一句,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灵筠耸耸肩道:“既然如此,只能如实相告了。冒死进城自然是来招抚城内将军,已与几位将军谈妥接应,到时如何里应外合“活捉”濮将军。”忍无可忍,玉华拍案而起:“你……将印灵筠拿下用刑。”灵筠忙装作吓得全身打颤,口齿不清:“慢慢慢,我……我已经据实说了……我说想将军而来,将军不信……又说捉将军而来,将军还是不信……那将军想让我怎么说?”玉华一下愣住了,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他该说什么才信。灵筠一脸“伤心”状道:“我真心实意对濮将军,为何将军就是不信?”言讫两旁之人都掩嘴偷笑,玉华面上又是一红,呵斥:“狂徒,谁要你的真心实意,油嘴滑舌不安好心。”不等灵筠说“冤枉”,外边人传报:“大将军到。”灵筠回首一看,但见一身材适中,容貌斯文的男子走在前头。
那男子将进门便见灵筠回首看自己,顿时惊住。少顷回神快步走到灵筠跟前,万分敬重叫了一声“恩公。”这下灵筠愣住了,不等反应过来,那人已跪倒自己面前:“恩公在上,受于朝一拜。”这下更是摸不着头脑,愣愣问了句:“阁下是?”不止灵筠一个人愣,堂上之人皆愣住,当然包括玉华,为何大将军要叫敌军元帅“恩公”?甚至还下拜叩首。玉华不解问:“大将军这是……”于朝起来满面笑容对玉华道:“玉华啊,这位就是我曾与你提起,在京城救我与谢汉的那位公子。”玉华更是惊异:“他?印灵筠?”于朝也是猛吃一惊:“印灵筠?”灵筠同样也惊住,难怪于朝、谢汉这两个名字总觉得熟悉似是听过,但一直没放心上,没想到居然会是敌军大将军、左路将军。
且不说众人如何细理恩怨,如何为难相对。不管怎么说,救命恩人就是救命恩人。于朝还是客客气气相待,摆了一桌酒席恭恭敬敬宴请印元帅。席上于朝苦口相劝,愿拜灵筠为元帅,共同反了这荒淫无度的皇帝,腐朽无道的朝廷。可灵筠只是淡笑摇首作答,于朝无奈道:“如此,于朝只能对‘恩公’不敬了,还望‘恩公’谅解。”灵筠一笑:“大将军你为百姓行义讨公道,我为朝廷尽忠保江山,你我各司其职,各尽忠义,何错之有?”于朝叹气点点头。
一席用完,于朝要处理军中急件便匆匆拜别灵筠。因是大将军救命恩人,待遇提高了些。至少无人看守,有些自由了。不知怎么就是睡不着,脑中不断浮现、回响玉华音容。索性起身将随身带着的剑拿上出门去。
借着淡淡月光,寻到濮将军门口。房内透着微弱烛光以示主人还未就寝,灵筠深吸一口气轻轻扣了扣门,片刻无人应声便推门而入。巡视房中,素雅清净,床铺整齐唯不见其主。一个“男子”半夜闯入人家小姐闺阁,似乎有些不尊礼法,只是对灵筠来说无妨。
见床柱上挂着的空剑鞘,抬步过去解下细细观摩入神。颈后一丝凉意让灵筠回过神,淡淡一笑:“若是要死,在下还是愿意死在这把剑下。”说罢将从战场上拾起的剑套上剑鞘,转身双手奉上。接过失而复得的剑,玉华怨恨之中却又显犹豫。灵筠问:“莫不是只有灵筠一死才能赎罪?”轻瞄灵筠一眼,淡声道:“除非你愿同我们一起反了那昏君。”摇头苦笑:“吾世代深受皇恩,即使忠君报国而死,也绝不做这叛逆之事。”“忠君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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