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疑云未消,新的迷团又来。
庞涛、吊坠、邵军华,以及还未浮出水面的幕后黑手……一切与之相关的元素仿佛风暴般,交织旋绕于柳艺馨的脑海。
刚才在医院,面对急色匆匆赶来探望高正义的邵军华,陈海东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询问了有关袭击者及那半枚吊坠的信息。但结果大失所望,邵军华仍然一问三不知。
他甚至很惊奇地表示,那半枚吊坠根本不是他的,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间储藏室里。
柳艺馨无从发现他的话是真是假。但如果他的一脸茫然是装出来的话,他到底在替谁掩饰这一切,只是为他自己吗?他想掩护的人,会不会就是插手了吊坠谜案的黑手,也就是自己暗中调查许久的那批人?
由于邵军华不承认吊坠是他自己的,陈海东借机开口,把那半枚吊坠要了过来。但他没有把它交给柳艺馨,而是亲自收藏,似乎想独自寻找什么线索。
回到公司,柳艺馨刚想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好让自己振作一下精神,结果抬眼就看到自己座位处摆放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谁送的花?
柳艺馨非但高兴不起来,心中反而打起了鼓。她看见小艾在远处向她打招呼,可笑容挺腼腆还略带神秘,但她心里慢慢开始有数,正欲装作不知走过去,傅杨的身影却一下子从她办公桌底下豁地站起来,高捧着一个精巧的戒指盒笑道:“surprise!”
柳艺馨心中暗叹,不出自己所料。仙姿佚貌的脸庞,除了无奈和反感,哪有什么惊喜可言?
不知怎的,曾玉春形象和地位在她眼里蓦然还要比傅杨高一些。前者虽说不讨人喜,除了一张帅脸外简直就是那种“只剩一张嘴”的无所事事的男人;而且他同样爱好女色,也自我感觉良好。不过在某些时刻,那家伙总算还保留着那么点骨气,反而不像傅杨等男人这般,纯粹是被自己迷得晕头转向才大献殷勤浪漫,外加令人厌烦的死缠烂打。本质上,他们爱的不过是自己那层柳娇花媚的外表。
女性间特有的直感让原本要鼓掌为傅杨友情造势助阵的小艾忽而举起又放落,表情尴尬。傅杨尽管意识到不对劲,可还是鼓足希望的勇气,情真意切地问:“艺馨,我可以追你吗?”
柳艺馨的叹息声终于飘出红唇外:“你是神眼,我以为你看得懂的。”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拥有再好的眼睛,人同样可能为情所困。感情,本就是人的一大弱点,可以削弱金钱、地位以及理智,乃至一切。
“不行?”傅杨真正的潜台词是为什么。
“我……我有男朋友了。”柳艺馨说出了一个足以打消对方疑虑乃至念想的理由。
傅杨愣住。
虽然逻辑上讲,柳艺馨这句话有很大概率是事实,像她这样的惊世美女如果还未名花有主那才有鬼了。
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言语间想抓住什么,哪怕真相已和自己无关:“是曾玉春?”
柳艺馨笑得很淡,很自然:“怎么可能是他?”
傅杨又沉默半响,问:“你们关系怎么样,谈婚论嫁了吗?”明知可能再得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坏消息,他还是决心刨根问底,似乎要让事实的霹雳将自己彻底震醒;又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喜从天降、自己能取代她男朋友的位置。
尽管这概率反过来很小,很小。
“当当当当……”夸张的语调,自恋的动作,搞笑的身姿,曾玉春哼着调不合时宜地一路耍帅进来。光滑的地砖地板变成他恣意滑舞的溜冰场。谁料他力道一个失准,结果滑过了头,在闪避自己的办公桌时整个人重重跌了个屁股墩,四仰八叉地倒在傅杨脚边。
唉哟,唉哟,这一跤摔得不轻。曾玉春皱眉闭眼呻吟不止。结果刚睁眼,就看到了傅杨苍白的脸色。
咦,这是玩哪一出?他视线微转,发觉柳艺馨的神情也不太好看;又一瞧,远处傻当了半天电灯泡的小艾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暗暗朝自己摆手,示意情境难堪、不要多问。但即便曾玉春不问,柳艺馨桌子上的一大束玫瑰花也早已无声地告知了事情大致的经过。
哦我明白了。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
曾玉春咧嘴轻笑,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像没事人一样到饮水机旁打了杯水:“最近天气有点热,要不要帮你们买个西瓜?”
“买西瓜做什么?”小艾忍不住问道。
“吃啊。”曾玉春一脸理所当然,又话带深意,“现在西瓜正当时。假如错过了、换到别的季节再吃,那就真是‘强扭的瓜不甜’喽。”
他那句“强扭的瓜不甜”明显是说给急火攻心的傅杨听的。
傅杨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可对曾玉春的语气却有些冷冰冰:“你来做什么,老总不是给你休假了吗?”
“呵,你以为我想来啊。”曾玉春抿了一大口水,尔后才慢悠悠道,“若不是文绮打电话,说那个谁,哦,姚新凯,他有什么重大疑点,我绝对还躺在度假园的沙滩上,享受我的萨尔瓦托。”
“萨尔瓦托是什么东西。”小艾忍不住问。
“伦敦原味的佳酿,世界上最古老的鸡尾酒。虽说有些贵,也有些苦,但风味别致。”曾玉春笑看着好奇宝宝,手心里似乎真托着一杯昂贵顶级的鸡尾酒,自带魅力光环。
三人被冷得不行。
柳艺馨好不容易刚才对他有点好感,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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