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有着三十年盗窃资历的贼王,如今依然没有蹲在牢里唱铁窗泪,反而能够逍遥自在的金盆洗手,施施然洗白。
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曹孟德不仅一直游走在法律的边缘,而且对法律条文十分熟悉。
只有那种不管不顾的楞头青,才会一次性把自己弄进大牢,洗干净屁股把牢底坐穿。
从一开始,曹孟德带头闹事,就没有给刘九等人抓住把柄的机会,只要不伤人,警察来了也只会和稀泥。
酒店大堂里一阵惊呼声不断。
那几棵分崩离析的植物意味着方才那只塑胶盆里不断冒着白雾的东西温度低得吓人,瞬间就把枝叶冻脆了。
液氮!~
刘九倒吸了一口冷气,瞪着曹孟德喝道:你疯了吗?
那可是液化的氮气,浇到钢铁上,都能把钢铁给冻酥了。
是液氮?姓曹的真豁出去了!
杨胖子和老陈头彼此面面相觑。
两人都是有见识的,像这么咕嘟咕嘟的冒白雾,不是干冰,就是其他什么液化气体,温度起码在零下五六十度以下。
如果真的是液氮,那更是得奔着零下两百度而去。
别说零下两百度,就算是零下二三十度,像曹孟德这样光着膀子的汉子都受不了,那可是滴水成冰的温度。
万一把人冻住了,决不会比苏打饼干结实多少。
说不定稍稍一碰,就像那些植物一样四分五裂,甚至连一滴血都不会流出来。
曹孟德带来的人洋洋得意,刘九等反封建迷信协会的人和酒店大堂里的工作人员无不脸色发白,竟然有人真得无惧超低温的液氮。
怎么样?师兄,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玄门正宗,你搞得什么反封建迷信协会,根本就是伪科学,赶紧散了吧!
曹孟德又接了一塑胶盆液氮,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徒手伸了进去,幅度很大的用力搅了好几下,白雾剧烈翻涌,随即拿出手来,得意的甩了甩,竟然毫发无伤,依旧柔软完好。
酒店大堂内惊呼声此起彼伏。
他又折了根枝条,伸进塑胶盆,待拿出来时,冰霜覆盖,随随便便的敲了敲盆沿,柔韧的枝条断成了四五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一回惊呼声更大了。
曹孟德发出狂笑声。
就见鬼手刘九脸色铁青,一指酒店大门,气道:姓曹的,你这些都是歪门邪道,真是够了,给我滚出去!
别人玩冰桶挑战,这个姓曹的更狠,直接液氮加身,为了打击潇湘省反封建迷信协会,真是舍得豁出去,不惜亲自上阵。
正宗的玄门秘法,九转光明身!臭老九,你还有何话说!
曹孟德根本没有理会刘九的愤怒,仿佛吃定了对方。
只要把潇湘省反封建迷信协会打击得一撅不振,他的一箭双雕目的就达到了。
站在反封建迷信协会的尸体上,九州玄学会将名声大振,届时还不是财源滚滚。
哗啦!
冷不丁一股凉水从斜刺里泼了过来,不偏不倚浇了曹孟德满头满脸。
谁,谁干的?
正在兴奋头上突然被打断的曹孟德气急败坏的往水飞过来方向望去。
跟着他的那些年轻人表情迅速变得恶形恶状起来。
杨胖子连忙耸了耸肩膀,摇摇头。
他现在是光杆儿屁民一个,可惹不起九州玄学会的谁谁,更何况曹孟德还是贼王。
有句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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