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有多饿多饿。
然后彼得就那样地,一声不吭,盯着睡盆里的我,表情出离严肃。
“你是想要梳毛吗?玛丽。”彼得问。
我停止蹭蹭,坐起来,惊讶地看着彼得。真难得,他也有能主动看出我浑身发痒需要梳毛的一天?而不是非得我叼着梳毛刷子跳到他膝盖上,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该帮我梳毛了?
哇,看来那些书很有效诶。马上就派上用场了。
彼得走去找给我们梳毛的蓝色手套,我犹豫着要不要离开睡盆,或者等彼得过来抱我,刚睡醒有点懒。天行者就跟玩具老鼠死嗑上了,咬着玩具的肚子磨牙。
“我想吃饼干!”天行者大声尖叫。
“变得太胖的话,会没有小母猫喜欢你喔。”我悠悠提醒天行者。
天行者在地上翻了个滚。”不在乎。要饼干。”他愤愤地说,用爪子折腾地毯,”反正我这不是有你嘛。”
我惊得从睡盆里蹦起来,一蹦就有吊灯那么高。
“我才不要陪你进行繁殖任务!”我嚷嚷。
“哇玛丽你蹦到上头去干嘛?下来呀我们梳毛?”彼得也嚷嚷。
“你嫌弃我!我要跟彼得告状。彼得!玛丽嫌弃我!”天行者也嚷嚷。
震惊过后我才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重点;天行者没有蛋蛋了呀。
……这不好笑。
反正彼得听不懂我们在嚷什么、天行者也没有聪明到发现这个笨点,我觉得,还……行吧。身为一只小猫咪,我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偶像包袱在生活着,这实在挺不容易。我认为,单看在这点份上,我就有资格被允许犯下任何形式的错误也会被原谅。
不管怎么说,好的梳毛就是好的开始,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不能理解的是从那天起,彼得越发热爱跟我对话,就是他会问我问题,让我回答。喵一声是好,喵两声是不好,喵三声是其他意见,其他意见请用完整的单字表达。他甚至随身准备小册子写了abcd,让我用爪子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去拍。
我不知道我的人类在跟我玩什么游戏,也不觉得这个游戏有多好玩。
他还把我从化学课教室、抓去文学教室!
不敢置信。彼得竟敢质疑我的文学素养。我可是一只懂成语的猫!他有什么能怀疑的?!不,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猫咪都是对的,永远都是对的。人类没有资格质疑一只猫。
我合理推测彼得正在做一个准备,一个,要我帮他写他的文学课作业的准备。我都发现了。这只人。他不喜欢任何类型的语文课,他的语文课成绩都很烂。他偏科。偏科不好,非常不好。他又不是笨,他就是懒跟贪玩。
以前老校长都要我好好学习。我妈咪也要我好好学习。
我就觉得,彼得这样不行。
我对彼得的打算提出相对程度的抗议。我的文学课上很多堂了,我想上化学课我想玩玻璃器皿,那些有颜色的液体经过搅拌都会发生有趣的事情,我喜欢。可是彼得不理我。他要我乖。他还让他在文学课上的同学盯紧我。大家当然乐意死了。不乐意的是教授,因为我会害教室内的所有人类分心不好好听他讲课。
气得我回去后猛挠彼得的床单。
活该你睡有破洞的床。活该。
不知道是哪个动物学家做出的研究,说猫科动物会有报复行为。
我不能否认地说,这不是事实。我只能说,对,我就是会报复人类。我是猫,我记仇,如何?
同样地;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全校都知道我跟天行者是彼得的猫。这不是全部的事实真相,然而我也不能──无力──去对学校里的每只人类解释他们的莫大误解。
才不是这样呢。应该是,天行者属于我,彼得也属于我,我是有猫也有人类的猫!都是我的,我的!
彼得开始因此受欢迎。我敢说这都是我的功劳,天行者从头到尾就只是在吃女同学给他的零食然后睡觉,不管谁伸手都给撸。
我就不行了。我不吃他们给的小零食也不接受任何陌生人的摸摸,而且我很凶我会咬会挠。唯独彼得,他可以无条件摸我抱我蹭我,逆着毛撸我也不会被我咬。他跟我讲话、我就会回应他,听见他喊我、我就会从角落走出来,因为彼得是我的人类,我会对我的人类好。
每次有人类,特别是雌性人类,看见彼得抱着我坐在食堂里,喂我吃鸡胸肉,都会凑过来问能不能摸摸我。我猜他们都发现了,只有我在彼得怀里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靠近我,不会被咬不会被挠,拍得到正脸而且,只要彼得哄得我同意了,就有机会摸摸我的头。
我很优秀。因为我很优秀所以我知道如何让我的人类有面子。当彼得问我、乐不乐意给对方摸摸头的时候,我会装模作样的思考一下、凑过去嗅嗅对方的手,没怪味才给摸,有怪味别想碰我。答应与否同时参考当天彼得对我的态度,以及彼得哄我时开给我的条件。我们以物易物。
彼得是绝对不敢不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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