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钻戒被他特意设计成方形钻,有四个尖锐的棱角。四个角的含义分明是疼爱、心爱、真爱、情爱,他想对她做的,都包含在这枚戒指里面了。还有方形钻的英文是p,又叫公主钻——陆北杨觉得很合适,她就是他的小公主呀。
“我这边还有一张手绘稿,你尽快送去英国,交给我的老师eva。这件首饰需要特殊的切割工艺,别人我不放心。”
“好。”
陆北杨拿出纸筒,小心翼翼地把手绘稿卷好放进去。王秘书瞟了一眼,看见露出来的半张图稿。应该是一件头冠,但不太像老板平时的简洁风格。发冠花纹繁复精致,用材多样,除了宝石金银外,他好像还看见了珍珠玛瑙,甚至贝壳……
王秘书接过纸筒,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深深吸了口气。
“那您保重,好好休养。”
陆北杨笑了,轻点头,“好。”
王秘书头一回见老板冲自己笑,可他却有想哭的冲动。强忍着眨巴了几下眼睛,他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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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笑书握着牛皮纸袋在走廊转悠了好久,最后啪地把纸袋扣在自己胸前,迈开脚往病房走。
到跟前她看见还有一个人也在那儿徘徊呢。灰色西装,裤腿有点长,平头圆脑袋,不是王秘书是谁。不过他在墙角杵着干嘛啊?面壁呢?
谢笑书走过去跟哥俩好一样拍了他肩膀一巴掌。
“王秘书!哎这两天都没见你啊?你……你怎么了……”谢笑书轻快高昂的声音逐渐犹豫。
转过头的男秘书满脸是泪,两只眼睛跟兔子一样通红。
泪水模糊中王秘书看见老板娘素净艳丽的脸,清亮的大眼睛正直直看着他,里面写满了震惊,僵硬的唇角则代表了尴尬。
“谢、谢小姐。”王秘书抹了一把脸,把眼镜带回去了。他躲躲闪闪不看谢笑书,绕开她快步走开,“我,我眼睛有点儿过敏,先走了啊……”
谢笑书望着梨花带雨的大男人,神色复杂。
陆北杨这都住院了也不温柔点?看把人家训的。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推门走进去。刚训完人的陆总站在床边,腰背挺直,一见到她眼尾就弯了,唇边的笑意温柔。
谢笑书走过去先在他怀里靠了会儿,然后犹豫着把牛皮纸袋放到了他跟前。
听她讲了一遍经过后,陆北杨的眉心跳了跳,轻轻拧成小疙瘩。
“你是说付樱子认识陆南桑?”
谢笑书点头,小脸崩得紧紧的,“不止认识。她死的那天晚上很有可能就跟陆南桑在一起,而且……”
她停住不往下说了。付樱子那天打电话来情绪很激动,谢笑书原以为她是来吵架的,可现在回想越发觉得她是在求救。为什么要求救呢?那时候陆南桑就在她跟前吗?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陆北杨很明显跟她想到一块去了。他抿唇摸了摸下巴,浓眉锁得更深。
“不管怎么样,陆南桑一定跟付樱子的死脱不了关系。”他神色严峻,“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会很快报给警方。”
谢笑书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床头的牛皮纸袋上,又抬起眼皮看了老公一眼。
看她咬唇欲言又止的模样,陆北杨挑起一侧的眉毛。
“笑书,我是不会考虑陆南桑的提议的。”
谢笑书心里狠狠抽了一下,她没说话,但唇抿得更紧。
陆北杨扶住她的肩膀,“于法于情,我都不该放过他爸。”
“可是……”谢笑书弱声开口,陆北杨眼神示意,打断她的话。
“他杀了我爸和你姐姐,我不可能原谅他。”
两辈人的恩怨,二十年的意难平,他放不下。
“退一万步放下我爸不说,我要怎么面对你妈和小昱?我血管里流着杀害他们亲人的凶手的血,他们要怎么办?”说完,他抬手十分利落地把纸袋子扔进了垃圾桶。
啪的一声,响得谢笑书心头一炸。
谢笑书:“……”
她就知道他不会同意的。进来之前她其实也很犹豫,自己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可真当陆北杨坚定拒绝后,她的失落绝望让自己都惊讶——原来她如此渴望他能活下去……
眼前人黑亮的大眼睛黯了,明艳的脸也越来越苍白,陆北杨心里有点儿不好受。他抬手摸上她的脸颊,一下一下轻柔摩挲。
“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他温柔安慰她,亲吻落在她的翘睫毛上,“安医生不是说了吗?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等,会有匹配的。”
他把她揽到胸口,两条胳膊牢牢箍住她。谢笑书抱住他窄瘦的腰,不可察觉地叹息。
安医生的确说过有时间,但他更强调匹配的难度: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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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昱叫你姐吃饭!”谢妈在厨房喊。
楼上的谢笑书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这么多年老太太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多有穿透力。
谢昱书站在楼梯处叫了一嗓子,他继承了老妈的嗓门,再加上体育生优异的肺活量,工作室里的谢笑书还是给他惊得一哆嗦。
她应了一声,迟迟没有下楼。从医院回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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