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发堵。
这次死的霍一拳,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算是认识的人。虽说她不大喜欢对方那争强好胜的性子,可终归是一条人命。
她勉强稳住心神,那份将凶手缉拿归案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在江言这里翻翻,那里摸摸,仔细检查霍一拳全身上下的时候,顾双溪却全神贯注在那‘川’字,甚至还主动凑近几分,眯眼细瞧。
温若水在旁看着,目光落在伤口上,面沉如水,灰眸思虑连连,不知在想什么。
顾双溪死死记住此字的特点后,便对二人道。
“你们有何收获?”
不出意料,两人皆是把头一摇,表示没有收获,只是温若水依旧一脸气定神闲,而江言却是有些垂头丧气之色。
顾双溪道。
“既然如此,这里也不是就留之地,我们便离去吧。”
说罢,她率先抽身拔起,一下跃上屋脊,身法利落。
温若水与江言相视一眼,紧随其后。
三人夜探停尸间后,分别回到自己房间,明日再议。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们,赏脸撒花花留留评咯,不然好无聊der
☆、世界三:快刀·神盗·情(六)
六:做个梁上君子
顾双溪在软榻上闭眼躺了两个小时,确定左右隔壁的人都歇下后,便睁开双眼,褐眸明亮,毫无睡意。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身上依旧穿着夜行服,随即拿起赤刀,脚下轻点,悄然无声的从窗口飞出房间,直奔城中首富贺家。
她必须看一看贺家那个‘川’字与霍一拳脸上的是否一样,以此确认一件事——凶手真的是流川吗?
顾双溪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温若水缓缓睁开双眼,眯眼注视连着顾双溪房间的墙壁,盯了半响,忽而无声一笑,翻了个身,重新入睡。
她就知道,那人与众人不同,不会为假象迷惑......
贺家不愧为虎门城之首富,偌大的宅子气派极了,假山流水,绿树花园,样样不缺,摆作平日,顾双溪定会细心欣赏,可惜现在她身有要务,没空观赏。
因为有钱,贺家晚上自有守卫看管,但对于武功一流的顾双溪而言,那些守卫形同摆设,她在屋脊上穿梭自如。
宅子太大也不是件好事,顾双溪在里面转了好几圈,还不小心听到贺老爷子与小妾的闺房趣事,闹了个大红脸,才找到江言口中的大柱。
字,是刻在大柱顶端,接近屋檐之处,顾双溪只得跃上屋梁,双脚勾着横梁,倒挂珠帘,方可得见‘川’字。
比起停尸间的昏暗,贺家四处还会挑着一些纸灯笼,其微光足够让顾双溪瞧清一切了。
她眯着眼,细细研究字体。
亏得在世界一,极力模仿前身字迹,让顾双溪对个人写字的风格或是趋向,略懂皮毛。
霍一拳脸上的‘川’字,尽管模仿再像,却在收笔之时,略显锋锐飞扬之势。
反观刻在贺家木柱的‘川’字,字迹婉约沉稳,不论开首还是收笔,一贯的稳定端正,可见写字之人心性要比伪冒者更加沉稳。
顾双溪眸子一亮,暗忖道。
果然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杀人者并非流川,而是另有其人!
揭开疑惑后,顾双溪却掉进了更复杂的谜团里。
…...那么,真凶又是何人?他杀人的目的是什么?须知金钱镖局与霍一拳可是天南地北,毫无联系的。
想来想去,顾双溪还是觉得‘栽赃嫁祸’这解释较为合理。
许是真凶与流川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以至于真凶要杀那么多人,以陷害流川,毁其名声。
顾双溪微微一叹,收起心神,便运气轻功,飞快离去。
来也无声,去也无声。
第二天一早,三人坐在大厅旮旯,一面吃着早点,一面低声讨论案情。
顾双溪组织了下言语,将自己之见告诉于二人听,等说到最后,她笃定道。
“流川定不是杀人者,真凶另有其人!”
温若水似乎心情不错,嘴边一直噙着淡淡微笑,专注的听顾双溪说,不时还会点头赞同。
江言倒是苦了脸,羞愧道。
“是我太过急切想要破案了,以致差点冤枉好人了啊。”
顾双溪安抚笑道。
“这不是你的错,只怪真凶过于奸诈了。”
江言放下筷子,忧愁的道。
“那现在怎么办?除了真凶故意留下来迷惑众人的假线索外,我们根本找不到其他线索。”
顾双溪正欲说话,一把洪亮的嗓子从附近一桌传来。
“听说了吗?天下第一刀就在这城里!”
提及自己,顾双溪等人好奇的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臃肿,大腹便便的白净男人正在说话,他极其的胖,脸上的肥肉的把眼睛挤成一条细线,看上去很是和气。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灰袍老道,年约六十。
他虽是身穿粗衣麻布,却掩不住那种仙风道骨、超凡脱俗之风,桌旁还搁着一柄银丝拂尘。
听见胖子的话,老道微微抬眸,略感兴趣,道。
“哦?那个顾双溪么?”
胖子声音洪亮,自是引起了不少人注目。他倒也不怕被人听见,反是很享受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继续道。
“没错!就是她。”
此话一出,另外几桌江湖人士打扮的人们立即哇然,当下更是仔细倾听。
老道捋捋胡子,沉吟道。
“她已有数年未现,此番出现,想必是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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