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过奖啦,人们没提到我受伤一事?”我说话又唐突了,还是年轻,好奇心强。
“受伤?大王你受伤啦?他们只说你功夫不佳,被打倒在地,然后喊来捕快和官兵帮忙,没提你受伤啊。”柳其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没受伤没受伤,只是胸口挨了一拳,现在还有点疼……”这民间传说也太邪乎,挨了一飞镖竟然没写进去;打不过人家就去喊人帮忙,也太损我形象了。看来得任命个史官,让他天天跟着我,以正视听。
“大王,让我看看你胸口,我这有家传的跌打创伤药……”
大公子柳承板着脸说:“柳其,不得无礼!”
“没什么,都是年轻人,看他和寡人年纪相仿……”
“大王,我二弟刚到束发之年,年幼无知,还请恕罪。”柳承说。
“何罪之有?”我看看柳其的弯刀说,“和寡人般大——你这腰刀挺不错……”
“这是波斯弯刀,刀刃向里弯,锋利无比,可吹毛断发!”说着,柳其双手捧着弯刀递给了我。
我掂了掂分量,不算太重,做工很简单,也没什么装饰,青铜的刀柄加弯曲的刀刃。
我随口说了句:“短了点……”
“这刀别在右腰侧,抽刀时反握,刀刃朝外,刀背靠着手臂,削铁如泥,锐不可当!”柳其得意洋洋地说。
“那柳大哥的双刀如此佩戴有什么讲究?”我问。
“我们柳家刀法讲究一个‘快’字,刀短则抽出的快,舞动的快;双刀打击面大,让对手不能瞻左顾右。我二弟打小不够稳重,注意力不集中,家父让他练单刀,专注于一刀制敌。”
“佩服,佩服。寡人就缺个武林高手的师傅,现在遇见强人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唉——”
“非也非也,大王治理国家靠得是头脑和人才,动武之事还是交给我们这些粗人来做吧。”柳承说。
“既然这么有缘,就封你们二位为右骠骑将军和左骠骑将军,协助统制公守卫都城,如何?”
“这个……”柳承有些犹豫。
“好啊,能为国家效力是我柳其的荣幸!”柳其急忙插话道。
“大王,此事还得和家父商量,我家世代都以运货为生,做官之事我兄弟二人没什么经验……”
我一摆手,说:“唉,官衔只是个名头,没有实职,国家有难时就请二位出来帮忙——必有重谢;国家太平时,二位只管做自家之事,这样可行?”
柳承可能被突如其来的“骠骑将军”头衔给震住了,没心理准备,还在犹豫,皱着眉头说:“这个……”
“哥,大王不是说啦,骠骑将军就是个头衔,又不要你钱又不要你地的,咱就领了大王的一片好意吧。”柳其劝说道,“爹爹不是常说要忠君报国,行侠仗义嘛,更何况咱大王如此爱民,和蔼可亲……”
看不出来,这柳其挺能说会道,而且句句在理,就是吐沫星子四射让人很烦。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谢大王封赏!”柳承一躬到地,深施一礼,大几岁的人就是稳重。
我看看旁边的统制公,他面带微笑,捋着山羊胡须,不住地点头。
突然,一阵咚咚的钟声传来,城门楼上的警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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