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励道,“会念书也是了不起的本事。”至少要她抱着书本寒窗苦读坚持好几年,她就做不到,她不是读书的材料所以特别佩服有学问的。“你画好了这幅画不就能换钱了么。”
冯廉正感谢的笑了,打起了些精神。执笔沾了墨水,在那猴子的眼眶里添了眼珠子,正要提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画里的猴子眼睛居然左右来回的动了起来。冯廉正下得手里的狼毫笔都抓不稳了,后退了一步却是撞到了椅子,坐到了地上,指这自己的画,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顾长生就见一只墨色的猴子抱着一个粉色的桃子从画纸里跳了出来,尾巴一扫,将盛着朱砂的碟子扫到了地上,然后窜出了窗外翻过院子的矮墙不见了。
冯廉正就怕那画纸有什么古怪一会儿还会跳出什么东西,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挨近一看,桌上放着的就是一张白纸,纸里什么也没有一如他还未动笔留下墨迹之前的模样。
冯廉正看向长生结结巴巴道,“我是不是见鬼了还是我在做白日梦。”
长生小声道,“该是在做梦吧。”梦境嘛通常都是天马行空的,就是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也不需要紧张。
冯廉正想着他用的文房四宝这些年都是固定的在一家铺子里买的,因为老板见他是熟客,买纸张时倒愿意算便宜些,他也就都去那家铺子光顾,这些年也不见有过什么怪事发生。
他若有所思,慢慢伸过手去拿起狼毫笔,在画纸上简单的几笔勾勒出一朵梅花。就见那梅花从画纸里浮了出来,只因还未上色呈淡淡的墨色,散着清淡的墨香。
冯廉正为了印证,又是一连在纸上画了几样物件,都一一成从纸里浮了出来,成了摸得着的实物。冯廉正惊喜道,“原来这支笔是件宝物。”
冯家小妹端了两碗白粥进来,“什么宝物?”冯父出门时交代她,说这顾姑娘无亲无故又身无分文,昨夜还平白无故为他们家的事受了伤,若是家里还有钱,定是要给一些以做报答的,可惜钱都被搜走了。只能做了早膳,让人家吃了再走。
冯廉正笑道,“天上的神仙定是见不得好人遭罪,如今显灵来搭救。不用担心还不上租子了。”
他用清水把笔上的墨汁洗干净,沾了黄色的颜料,在画纸上描出金子的形状,过了一会儿就见一锭金光灿灿的金子摆在了桌上。
冯家姑娘吃了一惊,赶紧把粥放下。
长生道,“你是打算用这来交租么?”她看着冯家姑娘高兴的把金子拿了起来,这可是金子,就算在地里忙碌一辈子省吃俭用都未必攒得出来,别说是租子,买地都绰绰有余了。“这好么?”
她知道冯家都是老实人,是山穷水尽没办法了。她也看不惯那些收租的打手就会用拳头欺负人。可这样,算是弄虚作假吧。
冯廉正保证道,“我也知这金子不是我赚来的,受之有愧。只是是迫不得已只能用它来还债。等解了这燃眉之急,我便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
长生见冯廉正再三保证事过后一定物归原主,心里虽觉得不太妥当,却也没再说什么。冯家兄妹沉浸在那锭金子所带来的喜悦里,没发现长生步出了冯家。
周围的景色又再次起了变化,长生站的位置又回到了刚入梦时所在的那条大街。
也不晓得是初一还是十五,路上许多行人拿着香烛,与她擦肩而过要赶去上香。
“顾姑娘。”长生听到有人叫唤,回头看到了冯廉正,这时候的他已不再像初见的贫苦子弟落魄书生的打扮,而是换上了颇为体面的缎子面料做的衣裳。一样的斯文儒雅,只是感觉有些许不同。
冯廉正兴匆匆的走了过来,在长生看来他们不过是分开了一眨眼的功夫,可冯廉正却是许久不见的语气,“那一日你不告而别,一句话也没留下,我爹娘一直觉得连累了你十分愧疚,我们在城里四处问过,却也没人知道你的下落。”
她也不过是走了两步,已是白驹过隙,“冯公子你们过得还好么?”
冯廉正笑着点头,“八日后我就要去考秋试了,到时若是能金榜题名就能一展抱负,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长生看着他神采飞扬心想租子的事情应该是顺利的解决了,倒也为他高兴,她随口问了一句,“狼毫笔的主人找到了么?”
冯廉正怔了一下,面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找到了,已经将笔还回去了。”
长生憨笑道,“还回去了就好。”做人不该贪图别人的东西,冯公子是读书人,想来这些道理书里头有,他懂的一定比她透彻不需要她再说。“你这是要去哪?”
“想去买些纸笔。”冯廉正邀请道,“姑娘如今是在哪里落脚,若是不急着回去,到舍下用杯茶水吧。”
长生才想说让冯廉正不必太客气了,她才刚在他们家里蹭吃不久出来呢。就见过来一顶轿子,不知是哪一户人家的千金,轿旁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挎着竹篮,篮里装着一会儿供奉的糕点果子和蜡烛。
“还有多久才到?”长生听到轿里的小姐这般问道。
丫鬟撩起了轿窗上的帘子,露出轿子里头那位小姐国色天香的面容。丫鬟计算了一下路程,“再过两个路口拐弯了就到了。”丫鬟回答完了,见她家小姐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把帘子放下。
冯廉正盯着那轿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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