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莺吟燕舞好不热闹。
穿过前堂,几人来到后面的院子,就看到苍树环枝迤逦石道,周围叠山灵石,悠悠飘来韵婉的琴声。
繁密的树木草丛让景色迂回变幻,沿着小道穿过一片片树丛,隐约看到前方一个石亭,里面坐了几个人,琴声就是从那边传来。
再走近,看清里面坐了两男三女,两个男人面色红润衣着华丽一副大家气派,分别在他们身侧的两位女子如软泥一般依在他们怀中,嬉笑着贴在耳旁嗫嚅。另一个执琴者低首抚琴,丝毫不被眼前的事物打扰。
络腮胡畏畏缩缩的走到一个男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就见被那男人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琴声断美眸抬,齐渃认出执琴者便是一月前见过的柳嫣,她同样认出了自己,稍显惊讶后,又双手抚琴弹奏起方才的乐曲。
☆、第三十九章应
络腮胡被扇了脸像是丧家犬一般站在亭子外面大气不敢出一声,毫无先前那股耀武扬威的气势。
里面两人,一个穿着藏青色的外衫,国字脸年龄在三十出头,另外一个穿着绛紫色的袍子,年龄将近四十,不管从年龄或是仪态看都比旁边那位略高一等。
娇媚的女子靠在他们怀里嬉笑撒娇,不时倒杯酒拿块糕点喂进他们嘴里,全然不把齐渃与潘文轩放在眼里。齐渃低着头非礼勿视,听到那边传来的娇嗔魅诱的笑声话语夹杂了清脆连绵的琴声,着实怪异的很。
持续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那边身穿绛紫色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抬手让柳嫣停下弹奏,接着指指站着的潘文轩:“你说是这人把我的富贵莲子瓷给打碎的?”
“就是这小子忽然动手打起人来。”络腮胡躬了身子点头如捣蒜,撩开袖子露出被打的淤青的手臂,“小的们拼力保护,还是把青花瓷给砸了!”
这会潘文轩被人从后抓着手腕,身上穿了件白色无袖褂子,听到络腮胡恶人先告状,对着那边啐了口水:“要不是你们横行霸道,竟然出手殴打一个老妇,我怎会出手相助,那条路难道还是你家老爷自己开的?呸!”
被潘文轩说的络腮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死鸭子嘴硬,给我打!”
身后的仆役见状往潘文轩的后退部踹上一脚,双膝一软潘文轩跪倒在地,齐渃这会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是刚才潘文轩出手相助有一半也是为了她,岂能置之不管,对了那位绛紫色衣着的人道:“这位大人,虽然我们打碎您的瓷瓶确是有错,但刚才是您家仆无礼在先,他们欺压百姓,对一个羸弱老妇出手,心中正气之人岂能容忍。在下觉您必是德高望重,绝非迂腐之人,还望大人明鉴。”
先抑后扬先礼后兵,让那个男人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文弱的书生:“若如公子所言,那么老夫定不会容许家仆在外如此仗势欺人,会好好惩罚,不过,即便如此,打碎青花瓷你们也是脱不开关系,那对青花瓷价值三百七十两银子,老夫作为主子没教育好下人自承担一半,剩下的一百八十五两,八十五两从汪甲他们月钱里扣,余下的一百两由他承担应该不为过吧。”
络腮胡听到这里急了:“老爷……”
话刚冒了头就被男人一眼睨了回去,“但要是还不出,那么老夫只能让他做我家丁,以劳力抵偿了,不过这么算,起码也要个十年八载了吧。”说完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等着齐渃的回答。
那青花瓷价值三百七十白银,从胚型与绘制上看的确是个好物,所报的价格应该不虚,但是一百两银子她怎么可能拿得出,再看那个男人的表情,明显是有意刁难自己,齐渃身着朴素而潘文轩更是粗活的打扮,不用多想就能知道他们绝非富人。
不过那男人所说要求并不过分,于情于理他们都存在责任,人家已经担了大部分损失,再要得寸进尺的一分钱不赔,的确说不过去。
转头看到跪在一边的潘文轩,齐渃心生一计,抱了拳对那个男人道:“大人,在下身边不过区区五两银子,实在赔付不起一百两银子。”说到这里,齐渃见男人表情闪过一丝失望,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想:“不过在下略懂书画,不如当场作画一副,抵这一百两银子?”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男人忽然大笑起来:“你这小子口气不小,曾老板可是收藏书画古玩的行家,你这班门弄斧可是找错地了。”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京城有名的富商曾严,不单开了京城最大的当铺,几个字画商行也是经营的风生水起,难怪旁边的人会笑话齐渃是在班门弄斧自不量力了。
“诶!陈老弟过奖了,曾某只是略懂一二罢了。”曾严谦逊的回道,不过眼睛里的笑意明显是之前的赞扬深得他心。
“久仰曾老板大名。”齐渃只是和潘掌柜闲聊时听起过,但是这官场上的客套话,谁会去当真多少,“不知刚才在下的提议,曾老板意下如何?”
曾严见齐渃表情认真胸有成竹,不像是信口开河的样子,摸了摸下巴道:“好,不过值不值一百两银子,可是我说了算,切不可以为胡乱画一张便可蒙混过关了。”
“当然。”
齐渃对旁边的仆役说了自己所需的材料,竟然只是最简单的笔墨纸砚,连水墨画中最基本的石青和朱砂都不需要。在场的人都不解的看着齐渃,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潘文轩这会被松了禁锢,跑到齐渃身侧小声道:“文兄,不会有差吧,别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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