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渃一路被颠簸的气息不稳,这会得以喘几口气,马匹在齐潇的指引下慢慢走上一个高处的土坡,身后跟随的侍卫停在了土坡下方。
前方的视野豁然开朗,马匹在土坡的最高处停留下来,日头已是渐西,红彤彤的霞光笼了两人一身,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身体微微靠在身后的人怀里,齐渃想让此刻永恒。
“听闻之前公主去过望花院,不知那花魁柳嫣可是入了公主的眼。”
不知为何齐潇会在气氛如何美好的时刻提起这茬,之前的感动被破坏的无影无踪,略有不满的转过身看向齐潇。
两人的身高齐渃比齐潇略矮了一些,这会又是坐于马前,转过头刚好额头到了齐潇下巴的位置,抬起头看到对方同样低了头直直望着自己,淡色眼眸被周围的霞光映上一层微红,高挺鼻梁下的薄唇此刻抿成一条直线,等待着齐渃的回答。
“自然入不了。”绝美的面孔近在咫尺,齐渃朱唇开阖痴痴地看着齐潇,“在臣看来,不及陛下半分。”
移开视线,齐潇抬起头看向远处的皇城:“公主还真是能说会道。”
齐渃依旧看着齐潇俊秀的侧脸,原本刚硬的嘴角这刻勾起了弧度,齐渃转回身,一阵风吹散她的青丝,眯了眼轻声道:“臣句句属实,不敢欺君罔上。”
身前那人的简单话语解开了一直缠绕在心头的闷气,墨色青丝轻轻划过牵着缰绳的双臂,依附上了齐潇的胸口甚至脸颊。
青丝上有着那人的独特香气,像是那日在雪地中的幽幽梅香,沁入了齐潇的心里,漾起了点点涟漪,让胸口像是被人用羽毛轻轻划过,微微作痒。
☆、第三十五章吻
回到宫内已是快到晚膳时间,理所当然齐潇邀了齐渃一同用膳,方才骑着马在兴头上不觉得疲惫,这会坐回马车才感到四肢无力,特别那个羞于启齿的地方,更是酸疼的很。
又一路颠回了宫里,先让侍卫去回揽月宫拿来了齐渃穿惯的襦裙。
来到宁乾宫的一间侧室,齐渃换上襦裙出来后,齐潇正好沐浴完。一起用膳的时候,齐渃连握着筷子的右手都轻微的颤,幸好旁边的公公帮着齐渃布菜,不然指不定右手无力就闹出什么笑话。本以为吃饱喝足就该让自己回去,不知齐潇今天怎得兴致不错,提议齐渃留下,把之前《镜水缘》第一册还未讲完的讲完。
强打起精神,用膳过后稍作歇息,同齐潇来到了宁乾宫最中间最大的一个房间——齐潇的卧房。
去过养心殿,到过龙泉池,在宁乾宫住过四天,但是这间屋子却是头一回踏入,三步一个侍从,五步一个哨岗,推开刻有日月星辰的朱色大门,屋里的景象意外的简谱。
以为会是镂金雕玉翠围珠绕,再不济,也该是皇家气派金碧辉煌,比起外面的富丽堂皇的陈设,屋内显得简易许多,除了穹顶绘着华美的图案,摆设都是极其的简单,只是这简单的摆设,倒是样样精致的很。
单单这一间屋子,齐渃感觉差不多是半个揽月宫的占地,屋内放了几把椅子一个茶几,梳妆台在东边靠墙的位置,然后是高于进门处的几阶台阶,再往前是用轻纱围起的厚厚屏障,应该就是齐潇的龙榻了。
几个侍女走在齐潇两侧,替她掀开一层层薄纱走入龙塌,把外面的几层薄纱分开挂在两边,退出了房间。只剩最后一道挡在榻前,隐约的看到齐潇半卧在床榻上,全然一副侧卧美人图,隔了薄纱恍恍惚惚,齐渃轻而易举的构勒出齐潇玲珑傲人的曲线。
“说罢,朕听着。”慵懒的声音从薄纱后传出。
齐渃对着那边叩拜了一下,清清嗓子开始接下去的故事。
说了不到一盅茶的工服,齐渃就感觉嘴里的口疮疼的人心慌。昨天那碗大补的羊肉汤喝下,今天又劳累的一整天,创口变得更加严重,平时不说话还好,这会舌齿讲话间总是碰到,让人嘴里像是被针扎着般疼。
薄纱后方的人,依旧保持了那个舒适的姿势未变,不知道在听还是已经睡着,分心之余,一不小心狠狠咬到了下唇的伤口,让齐渃冷不丁的吃疼了一声。
“怎了?”
原来还没睡着,齐渃看到原本侧卧的身影起身站起来,捂着嘴吸了好几口冷气才缓解下疼痛,对了前方的人影道:“臣不小心咬了自己一口。”
一双芊芊玉手掀开薄纱,齐潇走到台阶前看到齐渃正捂着下唇:“刚才是没吃饱吗,干嘛咬得那么凶。”
被揶揄的羞赧低下头,齐渃用舌尖舔了舔已经肿起的口疮:“其实这几天上火的很,刚才一不小心咬到了嘴里的口疮。”
“口疮?”春夏交换之际易上火,齐潇披上披肩走下台阶,“既然已是几日,何不请太医看看,喝上几贴去火的药剂便好。”
见齐潇缓缓向自己走来,齐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拧了眉道:“这几月时常饮药,我不喜欢那种味道……”
最后几个字回答的轻如蚊吟,齐潇见齐渃表情略带了哀伤,知道她想起奚木琼还在世时,寝宫内常年伴随的气味。
年前在梅花岭染了风寒便开始吃药,之后遇刺后又吃了一个疗程,刚过了没多久又遇上落水,喝的更是多于之前几次,这几个月喝下的药汤,简直抵过齐渃之前十年内喝的。
“不一定必须喝药,吃些降火的食材也可。”齐潇对了一侧小门喊了一声,一个侍女推了门匆匆而来,“去叫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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