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黑门23年春/地点:东部王国—丧钟镇—镇郊墓园
是的,我死了,我在威斯勒家的阁楼上被一个听见我大吼大叫的肥胖憎恶用肉钩穿心而过,当然,即使是我自己,也对脑死亡无能为力。
死后的我进入了地狱之中,首先我来到一条河旁,过河以后紧接着是登山,然后我和几个鬼差从山上跳进一个怪兽的嘴,怪兽悠长的脖子就是冥殿的入口,其中安装了一部电梯,电梯里坐着一位独眼的老头,他一直在看报纸并不理睬我。
在电梯的按钮上写着每一层的名字,一层叫{阴曹},二层叫{东洋魔界},三层是{哈迪斯的花园},四层是{婆罗门阎摩},五层叫{六道轮回},六层叫{吸魂圣域},七层开始渐渐有我认识的名词了,比如巨魔族的{loa地狱},还有我信奉的【天父教】中地狱的名字—{七君殿}!我还没完全看完十八层的名字,我的楼层就已经到了,大约是第九或是第十层,也就是七君殿。
诶?等一下,我怎么会进地狱的?身为天父的仆人,我咋没上天堂?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了我复生以后很多年。
在地狱的日子里,我终于交到了朋友,但显然我的记忆被删除了一些,所以那些朋友的名字一个都想不起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什么人带我去做实验,那些实验好像让我很疼,这也是被删除记忆的一部分。
总体印象就是:只要我问问题,众鬼就会支支吾吾。这几个月的回忆被某些东西人为雾化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抬头看看,天空阴云密布,加重着我心中不明所以的怒火(大概是因为记不清原本发生的事,所以很懊恼),我扶着棺材的边沿,尝试着坐起来。
“圣光在。。”话没说完,记忆已经灌进了我的脑子,很快,我意识到我变成了亡灵。
我发现胸口有个大洞,于是尝试着使用圣光魔法来治愈,但立刻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想起来了,沃迪恩神父曾经对我说过,亡灵生物惧怕圣光,而圣光是【不死族】的天敌,我现在能感同身受了。
出了会儿神之后,我从墓穴中爬出,不知是谁料理了我的后世,回头看看墓碑,竟是无字碑,不远处的墓园外面有几处小房子,都已破败不堪了。向远一望,村外群山环绕,天上更是没有一丝微光投下,此地薄雾笼罩,几条鬼影闪烁在墓园耸立的碑林之间。
我朝最近的一条鬼影走去,走得越近,那人的身形越清楚,我能确定那是个女人。她身穿一件白色婚纱,纱裙下摆拖了老长,虽然拖地长裙即使没有花童举着也很漂亮,但却有点诡异。她此时背对着我,手里抱着什么,冲着远方凝望。
“小姐!不。。。不好意思!你别害怕,我能打听一下么?”我单纯地以为她只是一名扫墓的女人,上前打听回塔伦米尔的路。
谁知她回头就把我吓得坐在了地上,她铁青的脸配着一双黑洞似得眼睛,我本以为她身穿婚纱,手中自然抱着捧花,但那却不是捧花,而是一个年轻男子的人头,抱着人头的手指又细又尖,指甲里还有血液和泥土,脚边是被徒手挖开的墓穴。
“我勒个。。圣光在上!”我坐在地面,又用屁股向后蹭了几步。
“你。。。你知道吗?安迪可以和我一直生活下去,今天我们结婚了,你是神父吧?噢!对不起,我们已经交换了戒指。”她自顾自地说着,黑洞一样的眼睛在说话时发出了莹莹的黄光。
我的腿有点软,根本就站不起来,虽然我也是死人,但还不能习惯这种类似恐怖片的桥段。
“那个。。。那个,我只是个牧师,不能独自主持婚礼。。。”我强打精神回答她。
僵尸新娘:“哦,好的。。。。。。嗯!!?难道你不祝福我们吗?!!?”她和颜悦色的说着,突然就变成了怒吼着的疑问句。
我连忙答复:“祝福!祝福!我当然愿意祝福你们。”
此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怀里的人头张开嘴,一个有点滑稽的男人声音兀自说道:“谢谢,但是这个疯女人竟然想跟一个人头结婚,吼吼吼吼!你人真好,牧师。你从哪来的?死多久啦?”
我再仔细一看那个人头,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说话时还眉飞色舞的,我能想象如果他还有身体的话,一定会手舞足蹈。相比于疯狂的新娘,这颗人头的亲和力倒是蛮强的,听到他滑稽的语气,我的心情瞬间轻松了许多。
“我从塔伦米尔来,我也不知自己死了多久,我记得那天是22年11月19日。”
人头:“哈,那你要叫我们一声前辈了。我叫安迪,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这时那女人死命一掐人头的脸),不,说错了。这位是我的妻子黛米。今天是23年3月4日,你才死了三个多月而已,我们已经死了五个月喽。”
他们介绍了自己,作为礼貌,我也得介绍自己,但我知道死人即使蜕变成亡灵也不能用活着时的名字,因为害怕自己的家人受到连累(例如你死后杀了很多人,怕这些人的朋友找你还活着的家人报仇)。
我灵机一动,看到了周围墓碑旁边的【墓地苔】还有【石南草】,当然不能用【墓地苔】当名字,还是用【石南草】吧。【石南草】的拼写是,我脱口而出:“我叫哈德利。”
一番寒暄之后,我和黛米一起坐在一个坟包上聊天,要问我为什么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当然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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