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脓包的灰白怪物控诉道。
废土扶额走到安息身边,无奈道:“之前怎么给你说的,打移动靶的时候不要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准星上,眼睛要跟着目标走,更重要的是,要跟着目标的节奏走……”
这样说着时,地上的变异犬晕过了劲儿,东倒西歪地爬起来,原地转了三圈,眼瞅着就要继续朝他们撒腿狂奔。废土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枪递给安息,手罩在他手背上示意他随着自己的牵引平移胳膊,贴在他耳边指导道:“站立射击保持精度固然更加困难,但你只要协调运用全身肌肉,脑子里不要东想西想,注意力集中……”
那红眼恶犬已经扑到跟前,废土才慢条斯理地打总结:“呼吸节奏调整好,扣扳机。”
干净利索地一枪,变异犬眼窝中弹,被冲击力顶得在空中一滞,抽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安息举着枪又自己比划了一下,自信陡然爆棚:“我懂了。”
废土:“呵呵。”
他抽走安息手上的枪,扬了扬下巴:“把你自己的枪捡回来,去。”
于是,在他们第三次遭遇变异怪物时,安息虽是一边大叫,但仍牢牢握着枪,用三发歪七扭八的子弹勉强击中了那变异蜥蜴的前腿,废土不忍心看他继续浪费子弹,掏枪帮了一把,还得表扬道:“有进步。”
安息嘿嘿地笑起来。
废土又补充:“但是……”
安息脸垮下来了。
废土连忙改口:“没什么。”
安息已经不高兴了,自顾自地往前走,嘴里嘟囔:“算了,我已经听懂了,算了!”
废土在心里喊冤——青少年脾气好大!好难哄!
两人就这么一边赶路一边实战教学地朝西北走了四天。
虽然罗城不过也就在身后两百公里外,地貌和气候却已经完全不同了——大量南北走向的矮丘挡住了一部分东西风,但强势的北风使得昼夜温差更加极端,这些岩山直上直下十分陡峭,像是被利刃劈开一般,粗略看去,其地质层都很新,形成的时间大约不长,板块运动应当十分活跃。
只是越靠近番城,情况越不乐观。
这一片受灾十分严重,他们途径了好几个休息站都损毁殆尽,废土不得不把路线向北调整了十度,把一日行程掰成两份,临时增去一个原本规模挺大的避难所碰碰运气。
离天黑还有一段距离时,两人便到了这里,他们见到的第一个避难小屋完全报废——一块巨大的落岩砸在房顶,聚合金的顶盖凹成锐角,沙尘已掩了上去,不知底下是不是还砸着人。安息不自觉盯着看了一会儿,废土脸色也不好,拽了拽他,示意他跟上。
再往前一点,大地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道裂缝,好像一块摔在桌上的饼干——这裂缝最尾端能供人两条腿分开站在缝隙两侧,但往东延伸过去越来越宽,横穿一座碎成泥渣的屋子,再看竟然一眼望不到头。
安息惊呆了:“这……这房子怎么能碎成这样?”
废土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应该有过一场地震。”
安息惊奇道:“什么时候?咱们怎么一点儿没感觉到!”
废土失笑道:“咱们当时那栋楼晃成那样,能感觉到什么?”
安息傻乎乎地想了片刻,说:“也是。”
两人越过这屋子又往前走了些——这座休息站原本有一个指示塔,五间或地上或地下的避难小屋里只剩一所侥幸尚存,两人彼此对看一眼,决定还是保险起见,暂时不再继续赶路。
这避难小屋虽然骨架俱在,但四面漏风,太阳刚刚落山气温就降至十度,安息穿着三层衣服,还是冻得拆枪都练不利索了。反观废土,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大狮子,精力过剩地走来走去,他叉腰站了一会儿,招呼安息道:“过来,借你当个哑铃。”
安息不太高兴:“我很重的!”
废土“嗤”了一声,说:“少废话,来坐我背上。”
他张开双臂撑在地上,安息侧坐在他腰上,被他载着做俯卧撑。
安息没个准备,忽然双脚离地被撑起来,吓得叫了一声,随即又觉得十分好玩,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不老实地晃起屁股来,发出“嗯嗯啊啊”的叫声,废土一头黑线,只得装没听见。
做完俯卧撑,紧接着废土又做了一组深蹲,安息骑在他肩上,起起伏伏地,乐在其中,大声申请道:“我也要玩!”
废土不理他,安息就用脚后跟磕他:“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废土没办法,只得把他放下来,瞧他有模有样地趴在地上,长腿一跨就坐在他腰上,安息立马岔了气,被压扁在地。
废土居高临下道:“你到是起啊。”
安息狂拍地板:“不行了不行了!喘不上气!我无法敷息了!”
废土:“呵呵,我趴在你身上那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无法呼吸。”
安息忽地贼笑了起来:“哪啥啊?”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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