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你,你怎么写?”
“如果是我的话……”林舒寻思片刻,突然觉得不对劲,把信纸往厉言勋脑袋上一扔,“我根本就不会写这些无聊的东西。”
厉言勋嘴角噙着笑:“那你怎么表达对我的滔滔爱意?”
“我对你只有绵延不绝的恨意。”林舒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情书我读过了,你的人情我就算还完了,你我从此两清。”
她朝厉言勋勾了下嘴角,随后直接推门走出去。
等她走到门口,才发觉雪下得有多大。地面、树和灌木丛上都盖着厚厚一层雪。没被踏过的雪很松软,脚踩下去,咯吱咯吱作响。她还沉浸在初雪的乐趣中,后脑勺就突然被雪球砸中,冰凉顺着脖子侵入。她忙歪着身子把雪掸出去,还是不禁打寒战。
结果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清脆的笑声。
“厉言勋!”林舒俯身团了个雪球,转身追上去。
没想到苍天不开眼,她的命中率低得惊人。追了好几圈,自己一点便宜没占到,反而多被厉言勋打了好几下。最后,她实在跑不动了,就找棵树依着歇息。
见厉言勋走过来,她忙摆了摆手,朝他竖起大拇指:“不玩了,你赢了。”
“这就认输了?”厉言勋走到树下,瞥了眼头顶,突然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离树干,一脚踹上她身后的树。
树枝猛地颤了下,积雪一瞬间全部散落。
“啊!”
林舒忙拽紧衣领,还是有很多雪从领口滑进去。
“厉言勋!”林舒掸去头发上的雪,瞪着他。
厉言勋一怔,指着 树:“你不觉得刚才很好看吗?”
“好看个大头!”林舒俯身随便抓了些雪就往厉言勋脸上丢,“还好看吗?”
厉言勋蹙眉掸了掸嘴上的雪,看林舒一张脸涨得通红,嘴角也便落下。
“闹着玩呢,你真生气了?”
“你说呢!”林舒拽着衣领抖了抖,“我衣服都湿了!”
“我也都湿了,你看。”厉言勋扯着衣领给林舒看。
“你那是咎由自取!我这……”
林舒低头看看还沾着雪的衣服,眉心不觉蹙紧。
她招谁惹谁了?
额头突然贴上一片温热,她顿时狠狠怔住。
厉言勋微俯下身,食指刮了下她鼻梁,嘴角噙着笑。
“我都补偿完了,别生气了。”
林舒连耳垂都红透了,说话控制不住结巴:“你,你刚才……不是,你怎么能……”
“对补偿不满意?”厉言勋眉峰一挑。
“……”
“那把我存在你那的东西,还给我吧。”厉言勋的目光在她双眸间流连一番,刻意压低声音,“我很想它啊。”
“啊!”林舒推开他,手指在半空中点了半天,只憋出三个字——老氓。
而后便一溜烟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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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早自习,一声感叹,打破班内让人昏昏欲睡的状态。
“我的天啊……”
林舒被吓得一激灵,忙拽住白青的衣袖,食指比到嘴边小声说道:“小点声。”
白青的目光从物理习题册下藏着的杂志中移开,才发觉几乎全班都在看她。
“对不住了大家,刚才有点小激动。”白青双手合十点了几下头,而后便拽着林舒指着杂志给她看,“这周日凌晨两点,也就是明天!三十年难遇的流星在我们这刚好能看到!”
“那还挺好。”林舒说罢,便又看向自己的卷子。
“那是相当好了,好吗?”白青挎上林舒的胳膊,枕上她肩膀,“听说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是哦?”林舒漫不经心地回道,刚拿过尺子比上图形,就被白青双手捧着脸硬生生掰过去,只得直视白青的双眼。
“你看着我。”白青一本正经地蹙着眉,用蹩脚的中式韩语说着,“说出你的愿望吧。”
林舒推开她的手,握着笔拄上额头,双眼无神地叹了口气:“你又想作什么妖?”
“三十年难遇的流星,就在我们脑瓜顶飞过去。当然是去看啊!这怎么能叫作妖呢?”白青拽着林舒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起吧,舒。”
“大冬天的,凌晨两点!你可真有瘾。”林舒摇了摇头,“我才不去。”
“舒。”白青蹙眉吸了吸鼻子,声音极尽可怜,“舒舒。我和杜泽能不能携手到老,就看你陪不陪我去了。”
林舒鄙夷地看着她:“你要是能说服我爸,我就陪你去。”
中午午休,文具店公共电话旁。
“叔叔,我是白青。对对对,就是跟她一起滚动出来的白青。”白青嘿嘿笑着。
林舒默默转战卖笔柜台,指着其中一支薄荷绿色的中性笔:“麻烦你,这个给我看下。”
售货员刚把笔递给林舒,白青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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