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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仪,你作甚?
这一趟狩猎之行,因着余暖后来的坠马事件,都好过不少,至少皇帝后边是再无骚|扰。
虽然没想着会这么疼,但余暖也觉颇为满足就是。
不过,对于被安顿在京城,无法跟随而去的容修仪,虽是也觉高兴,但更多的却是遗憾。
初知道余暖摔着的时候,容修仪是有期待的,她以为余暖会摔掉个胳膊,又或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想着,这方回宫没多少日,她又再次活蹦乱跳。
直觉心塞,听闻皇后现今与那襄妃关系颇为不错,也不知道那襄妃是不是有意针对自己,想要取代自己在皇后心上的重要位置。
最毒妇人心,古人的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越想越觉气不过,容修仪索性便直接换了自己最是体面的衣裳,又一身华丽,去了蓬莱殿,准备去试探是否襄妃当真有心想要破坏自己与皇后的关系。
没什么困难,容修仪很容易便进了襄妃的蓬莱殿。
一如她上次过来,蓬莱殿并无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这珠宝似乎更是多了些。
不过,这观光可不是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
从桌上拿起茶杯,容修仪笑一下,“都听闻襄妃娘娘前阵子坠马摔着,现在看来,可是好多了。”
心下无语,面上却是客套,“总得好的,倒是劳烦容修仪挂念?”也不看离着那日摔倒都好些日子,容修仪这话听着也就一般,实地理却是阴损,这分明便是咒她怎的不摔严重些。
“襄妃娘娘一切安好,我便放心。”容修仪喝了口茶,继续打着官腔。
“不知容修仪今日来,可是有何事?”余暖觉得自己的耐心越来越少,尤其是对着这些明显就不怀好意的人。显然,关于这一类人,容修仪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听闻襄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关系可是不错,便顺道来看看。”她说着,又喂了自己半口茶,就笑盈盈地看着余暖,没了下文。
一时无言,余暖看她一眼,并不显示出自己内心的心虚,“看着觉得怎么样?”眯起眼,余暖其实倒是不怕其他,她最担心的,莫过于给别人察觉出来自己与谢羲的关系,那必是个大麻烦。
“与宫人们的说法一般无二,娘娘看着与皇后娘娘关系可是不错。”环顾四周一下,目光状若无意地在那些皇后送的物件上停顿一下。
“好坏与否,倒是不劳烦容修仪牵挂,”余暖说着,顿了顿,挑眉,言语带刺,“容修仪这么关心我,所谓礼尚往来,我也慰问一下容修仪,上次那林芳仪那事儿,容修仪可是忘全了?”
面上一顿青白,容修仪手捏着茶杯的手握紧,心上生了闷气,扯着嘴角笑得难看,“襄妃娘娘何必刺我?我不过有些疑惑想请娘娘答上一二罢了。”
轻飘飘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余暖显然并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四妃之首的位置,“容修仪,你当知道,我甚至于有权将你锁在门外。”声带挑衅,余暖可并不断算对她行些所谓的客气。
或是因着与皇后接触多了,余暖的话语不自觉的比之从前强硬,也更有气势。
“风水轮流转,襄妃娘娘又何必,料想原先,我也是这样与皇后娘娘相好的。”兔子,急了又如何?还是只是兔子。
“……”沉默,余暖便打量她一下。论容貌,也不过比自己稍稍好了一点,论脑子……再说脾气,余暖总算是有些自信的,自己脾气可是比这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边有一半日子都在小肚鸡肠的人好上太多太多。
不过,那又怎样?
她家谢羲说过了,她只喜欢自己,也只喜欢过自己。她余暖脑子就算再不好使,也不会去选择听信这个路人甲的话,而非相信爱着她的谢羲。
看着余暖的面色有些改变,容修仪还当自己的话有些奏效了,顿时接着滔滔不绝,“皇后娘娘欢喜的,从来不是你这样的女人,她喜欢衣着华丽的,爱闹腾的,会打扮自己的漂亮且聪明的女人,襄妃娘娘,你觉着自己是占了哪条?”
这确是谢羲的爱好,毕竟曾经宫里太过无聊,她总喜欢找些乐子,不过……“说起来,容修仪,我还得谢谢你,若非没有你当初支撑着皇后娘娘,她只会更无聊。”余暖说着,面上并无什么别扭,是笑着的。
“……”她这是挑衅?容修仪蹙眉,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不过,容修仪啊,”余暖说着,顿了顿,她目光瞥向她一瞬,是那种毫不放心上的眼神,就像容修仪根本就不足以给自己放在眼里,“那些又与我何干呢?你看,就算我没有华丽的衣着,甚至没有你说说的那些全部,我仍旧可以占着皇后娘娘的恩宠。”或是因着容修仪想要离间自己与谢羲的关系,余暖有在刻意的气她。
她容修仪要的,是欢喜,而她余暖得的,是喜欢。
同样的两个字,不过顺序相反,却是全然不同。
慢悠悠的动作,余暖给自己将白术方才给自己倒的一小杯水里敲进去一小勺,又再盖回去,封好。这是皇后前一阵子亲手给她做的糖,是一朵一朵皇后亲自去摘的花儿。
容修仪看着余暖从容的气度,直觉这样的襄妃,与上次她见着的模样,实在相差甚远,简直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什么原因,可以使一个女人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变化这样之大?
有一个强有力的依靠,或是经历过极大的变故,不小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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