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一下被子,发现进来的人却是苏穆。
“刚起来别这样急,小心着风。”
苏穆拿了衣服往过递,又张罗着给人穿。林简下意识去挡,中衣简单套上了,又去扯院服, “没事, 我自己来。”
两人拉扯间,衣服被抖开了大半,袖子也跟着荡过来, 苏穆看了一眼,便一滞。
“怎么了?”林简注意到了这种变化,又问,“你早上做什么去了?”
苏穆也立刻便恢复了如常,帮着林简套衣服,“在外面的松林里随处转转。”
“哦,那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苏穆答过这句,然而眼睛却止不住地朝着对面的袖口去看,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立刻朝着书案那边走。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澄泓哥你去外面说。”林简眼下还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脸上又全无修饰,只好朝着里侧躲。
苏穆起身出门,下一刻,林简却也猫着腰到了门口,原因无他,他自然是想听外面传来了什么新的消息。
但是偷听了几句话之后,林简便失了兴致,并不是屯田那边有新消息,来的人是医馆那位嘲讽脸的大夫,后面还跟着兵士的声音,他此番过来,只是说那人恢复了片刻的清醒,伤口也处理过了,至于其他的话,一概全无。
紧接着,便是道别声,林简即刻往后蹦,但还是和推门进来的苏穆来了一个实打实的对视。
“那个……”林简尴尬挠头。
“没事,刚才的消息你也听到了吧。”苏穆紧跟着往里走,脸色恢复如常,和方才回来时已然是不同的状态。
“嗯,听到了,那人现在能告诉我们的,也只有是屯田那边可能出了事情,但是为什么,却又不知。”
说到这里,林简便有些垂头丧气。
然而下一刻,他便看见苏穆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被盯得有些脸热,对方才从袖口摸出了一个东西,就放在掌心里。
“你看,这是我在林中发现的。”
苏穆一顿,却也止住了再收回来的心思,他本说没有什么发现,眼下却是实打实的自打脸,好在林简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伸出手来,触到他的掌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是布条还是什么?”
林简把东西拿起来,拎到眼前左看右看,还随意荡了荡,并没有发现其除布条之外其他的深意。
“这是在一棵山松附近发现的,布条就挂在旁边的枯枝上,而且那山松已经枯死,被人砍去了一截。”
“啊,所以这可能是和火房那边的案子有关?”
林简听了顿时便怔在一侧,他继续盯着手里的布条,觉得他成了烫手的山芋。
青色的布条并不少见,但是这个奇怪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林简继续拎着它左右晃悠,余光扫到了自己皱巴巴的袖口。
“你也发现它可能是来自于哪里了吧。”苏穆见人顿了一下,便把布条接了过来,又拉着人往书案这边走,“比对一下试试。”
手下的身子有些发僵,苏穆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林简朝着人干笑一声,心下却是打了鼓。刚才袖子撩起的那一瞬间,除了皱巴巴的痕迹他还看到了被扯去了一截。
松明遗留在火场,而布条遗留在山松旁边的枯枝上,这两者如果只是巧合,或许也太牵强了些。
可是凶手难不成真是书院里的人吗?怎么可能?
不对不对,现在他的袖口却也多了缺口,刚才一瞬间的心慌,他并没有敢看多久,也正是因为如此,眼下才更难受些。
“比对……嗯嗯,好。”林简胡乱应了一声,又拿了布条往自己袖口放。他自己的是右边的袖子破损,于是把布条移到了左边。
颜色相同,布料也一致。林简盯着手边的东西,恨不得让苏穆立刻出去好仔细查看。他抬起头来,发现对方正盯着他看,两人之间所隔不过一张案几而已,林简被这样注视着,只觉得能够听到咚咚的心跳声。
“院服单薄了些,你先去换衣服吧。”
“啊。”
“免得着凉了又要咳。”
“嗯嗯,好。”林简即刻起身,然而步子却没有敢迈出多大,这种走路还需要掩好袖口的感觉令人心慌。而且……苏穆这种跳脱的样子,是否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情?还是说故意按压着等自己承认。
这里不分内外室,换一件外衣却要拉开床帐才真是欲盖弥彰。林简很清楚这一点,便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换了,院服随意摊开在床上,右边的袖子,也正好甩在下面了。
“不是我提醒,还穿着院服,是不是还有偷着跑出去的打算?”
“没有。”林简故作镇定,又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意来,“外面还有守卫,我知道的。”
“而且……就这样跑出去,也会惹人担心的吧。”
说罢这句,林简就给嘴巴上了封条,他此时坐在席子上,却生出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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