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撤回来?”看着他的好友,赫卡利斯现在可一点都不客气。
因为信任对方,所以在对方发出撤退的信号之后赫卡利斯选择了撤退,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任何的疑问。
“给你看一样东西。”贝尔诺斯双手抓在一起,似乎在害怕些什么。
淡蓝色眼睛里,忽然出现了某种特别的影像。贝尔诺斯被成为妖术师,并不单单是因为他会召唤深渊魔物的关系,而是因为他对光有着独特的理解。将光线的影像固化,并加以重现,他的眼睛有着摄像头的功能,而且还不仅如此,还可以让人看到一些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复刻之眼”,这是贝尔诺斯给这个能力所起的名字。现在他的眼睛里所呈现的,就是从见到林羽那一刻开始的全部。
“所以呢?”赫卡利斯的脸色异常阴沉,“你害怕了?”
“我的能力在他的面前只是小儿科,连使用的机会都没有。”贝尔诺斯说道,“而且,他从来没有隐藏过他的行踪,他并没有躲着我们,而是我们根本看不到他。”
“恩。”赫卡利斯淡淡地应道,没有发表任何的评价。
“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贝尔诺斯的语气提高了几个分度,“他就在那里,但是我们却看不到。只有在他想要影响到我的时候,我才能够发现他在那里。他跟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存在。而且,他还认识刘浩。”
“你想说明什么?”事到如今,赫卡利斯反倒镇定了下来,也许猜到了答案的缘故,所以才能如此安定吧。
“刘浩是神之子,他也不可能是其他的存在……那个家伙,和刘浩一样,或者比刘浩来说,是更加接近神的存在。”贝尔诺斯的语气相当沮丧,“就算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的,赫卡利斯,放弃吧,我这是为你好。”
“我知道,那个时候还能顾得上我,你是真心把我当做朋友的。”赫卡利斯淡淡地说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帮我了,如果我没有死的话,以后会还你的人情的。”
“你还不打算放弃?”声音中带着错愕,贝尔诺斯难以相信他的决定。任何的事情都会选择最优的方法解决,甚至有些时候看起来有些卑鄙,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周围的同事才对他颇有微词。尽管他做的事情结果都是好的让人还可以接受他,但是做法却难以取得大家的认同。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送死才是。
“带来灾厄的巫女啊,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东西,其实早就该预料到了不是吗?那个女人并不是关键,现在她找到了真正会带来灾难的东西,我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错了。”赫卡利斯缓缓卸下身上的铠甲,“虽然说不要你帮忙,但其实直到现在还是有两件事想让你帮忙去做。”
“第一个,帮我找个继承人吧,我这辈子也没收个徒弟,找个跟我像一点的,稍微照顾一下,等到他也是大骑士的时候把这身铠甲交给他;第二,飞狼山的小崽子们,既然答应了他们的事就要做到。如果没人罩着的话,可能会被人欺负的吧,到时候你也稍微帮衬一点。至于这份人情,可能下辈子也还不了了……哈哈哈,到最后还要让你做个亏本买卖。”
“你一定要去送死吗?我们做不到的,只能把这件事告诉刘浩,或许他有什么办法。”贝尔诺斯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了。他知道原本的赫卡利斯就有侠盗之名,甚至很多地方将他当做守护神。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就算他实力再强,神圣协会也不会容许这样一个人当神圣骑士的,毕竟神圣骑士可是神圣学会的象征。但是现在的赫卡利斯,似乎有些完全不同的味道。
“啊,不过不是送死,是战斗。”赫卡利斯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犹豫,“这句话可不能被其他人听到,我一直都认为,神祗是一群混蛋。人类无论如何努力,也抵不过神祗的意志;我们刻苦修炼,也比不过神祗的偏爱。到头来,世间的一切都早已注定,我们没有任何的能力更改什么,只能按照命运的剧本一步步前行。”
“我的命运,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该死去呢,还是说那是对我的试炼?完全不明白,不过不管哪一种,这种混蛋一般的命运,我都不想承认。所以,如果在这里退缩的话,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算什么呢?你愿意告诉刘浩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但是对我来说,这并不仅仅是任务,而是必须要做的事。如果是混蛋一样的命运,就算是死,也要反抗的吧?”
“我真的比不过你。”贝尔诺斯看着赫卡利斯,只觉得这位老朋友的形象突然高大了起来,明知会死,或许会是比死亡更加悲惨的结局,也要面对而不是逃避,换做自己的话,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仅仅是面对就要瑟瑟发抖了啊,就算在普通人的眼中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神圣骑士,但在神祗的眼中,他们不一定比蚂蚁强大多少吧。即使如此,也要战斗吗?
“而且,我也不是全无胜算呢。他不可能是完全的神祗,最多也只是和刘浩一样的神子,否则的话不可能容许我们离开的吧。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有办法可以打倒。”明明说出这番话,连赫卡利斯自己都不太相信,但是只有如此,才有勇气敢于前行吧。他不是不害怕死亡,只是更加害怕,逃避了这一次之后,自己会失去一切的信念。
“我答应那两件事,但是你也……算了,希望如此渺茫的事,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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