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船上好不好玩?”
秦王旁边的那个人笑道:“这就是叫庸儿吓得差点不敢上船的小姑娘?”这人面白微胖,下颔一点山羊胡须,瞧上去像个富贵人家的富家翁。
但他能跟在秦王的旁边,说话的口气还如此随意,必然也是个王爵,或者身份相差无几。
江月儿见到秦王就觉得他威严可怕了,再看到这一圈人都好像跟秦王一个样子,顿时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那几人见她垂着头,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杜衍身上。
看见祁珏,富家翁抽抽嘴角,倒是没说话。
祁珏一身冷汁,有心想提点两个孩子,但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都会打眼,只好弯下腰当什么都不知道,留神他们别说错了话。
其实早在两个人上船之际,有人就注意到了这边的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女孩笑声清脆活泼,听着叫人心喜,男孩便是不说话,站在那里也是芝兰玉树一般,叫人过眼不忘。
当然,更要紧的是——
“你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啊?”
杜衍行了个学子礼,垂首道:“学生杜衍见过几位大人。”
“姓杜啊?”富家翁目光有点感慨:“那你下场了吗?”
杜衍规规矩矩地道:“还没下场,如今正在游历。”
“游历?怎么想到来金州的?”那富家翁问着话,又朝船的另一头走去。
杜衍道:“金州乃本朝出海第一大海港,衍久慕盛名,早就想来看看。”
江月儿撇撇嘴,最厌烦这类虚应故事的客套话,蹲下身与小世子笑道:“那你阿爹答应拿绳子绑着你了吗?”
小世子原已经忘了这事,听她重新提起,用那水亮亮的眼睛控诉地瞪着她:“江姐姐,你还说,明明不用绳子嘛。”
江月儿继续一本正经:“怎么不用了?你现在虽然站在船上,可船用绳子系着。等船开了,你没了绳子,肯定要飞的呀。”
这回小世子就没那么好唬了,一脸“你少骗我了”:“你昨天明明说,我要用绳子绑起来,是因为风大,跟船开有什么关系?”
江月儿一滞:小家伙今天居然变聪明了一点,不过这难不倒她,
她一指锚点,突然愣住了,惊恐道:“怎么开船了?”锚点上的锚都不见了!
其他人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回不了岸,那个富家翁样的中年人笑道:“无妨,是我刚刚说,还没有坐过本朝第一大的大船,让他们先开一小段,我们稍后便归。不会误到其他人登船时间的。”
不是啊!
江月儿想说:她做的梦里,就是在行船中翻船的!现在船开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应梦哪!
可看其他人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再傻也知道不能这样瞎说,将小世子往杜衍怀里一塞,提起裙子就往船尾跑:“严二哥,严二哥!”
秦王几人何等敏锐,江月儿一跑,就齐刷刷地看向杜衍。
“这是怎么回事?”
杜衍神色不变:“舍妹前些日子求了个签,说她近日不利行船,她有些害怕罢了。”
“果真是女人,胆子就是小。”秦王一行人中,有人这样哂笑道。
杜衍垂下眼皮,掩饰住眼中的那抹忧虑:江月儿的梦他怎么敢忘记?每回她说过会有灾劫,哪一回没有应验过?
这一次,他也不敢心存侥幸。
见几人不在意地往前走,他对秦王告了声罪:“我去教训她一句。”
秦王点头后,他赶紧追了上去。
杜衍不知道的是,等二人离开后。富家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说道:“这兄妹两个对神鬼之事竟这样相信。”
秦王只道:“跟上去几个人看看。”
不知为什么,江月儿兄妹两个的神情让他破天荒地感觉到了不安。
他收回原本要往甲板走的脚,换了个向杜衍离去的方向引导道:“老爷,要不我们去那看看?”
…………
两人对身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江月儿跑到甲板最尾端的时候,好在船大开得慢,严小二又被他爹拎在最前头训斥,因此,她大叫了两声,那父子几个就有了反应。
“严二哥,你快给我放艘小船来!快来救我!”
但这一天金州码头上的风固然不大,隔了一射之地这样远,饶是江月儿喊得这么大声,吹到严老爷那艘船上,也变了形。
严老爷没听明白,一皱浓眉,看见自己儿子竟顿儿也不打地就往下面跑,气得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都当放屁不成?人家金童玉女的,打小的情份,你个浑帐死小子往里瞎凑什么?”
“哎呀,阿爹,你别瞎胡猜好吗?你看月妹妹,她叫我放船呢!”严小二被打得直跳,指着江月儿道:“你看她的嘴型,在叫救命,在叫救命,你没听到吗?你快放我下去!”
严老爷一惊:“你没看错?”跟江家人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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