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拍掉他的手,道:“我才不灰心!你等着,我肯定能赚出这份钱。”
杜衍跟了她一整天,对她的能耐也有了数,认定她这回是折腾不出什么了,难得大度一回,笑:“好,我等着。”
一看他就是在哄人!
江月儿气呼呼瞪她一眼,拉着莲香走了:“别理他!”
怎么才能赚到钱呢?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江月儿抱着被子都还在想。
她想啊想,想啊想,想得头都开始发晕了,也没想出来。
昏昏沉沉中,她觉得她好像已经登上了去梅州的船。两边浪涛滚滚,船上人声笑语不歇。江月儿站在船头,望着两边倒退的山峰,只觉得灵感涌动,真想作画啊!
突然,脚下的甲板剧烈地晃动起来,船上行人开始尖叫着跑动。
江月儿站在原地,看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江月漫过了她的鞋子,打湿了她的裙子,耳边不知道什么人在叫:“快跑啊!船舱破了!”
船舱破了……
江月儿猛地坐起身来。
第二天,清晨
杜衍是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叫醒的。
墨生问了声:“是谁?”
“是我,墨生,快叫你们少爷起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墨生一开门,江月儿衣服都没穿整齐,几乎是扑到了他面前:“衍哥儿,你不能坐船去梅州!”
杜衍早猜到她今天要折腾,偏不问她,示意墨生出去,只道:“不成,我船费都已经交了。”
“那就退了!”江月儿急道:“你交这么快干什么?我跟你说,那艘船不能坐,要翻的!”
杜衍神色凝重起来:“你慢慢说。”
只听了个音儿,杜衍就知道,必是这丫头又开始做那梦了。她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江月儿做过几回梦之后,江家人也掌握出了规律:她一般情况不做梦,只有在自己或家里有人有危机时才会梦。
从上次做梦的时间算起,她已经有五年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了。
江月儿尽量将所有的细节都回忆完整,急道:“肯定是我们去梅州的船出事了,阿敬,这回你就别去了吧,命要紧哪。”
杜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确定是去梅州的船?你连船钱都没弄到吧?”
“这——”江月儿卡壳了一下,怒道:“你别小瞧人!”
杜衍皱眉道:“这是小不小瞧你的问题吗?你好好想,是不是去梅州的路上发生的事?”
他这样一追问,江月儿也不确定起来:以前她梦里所有的信息都是别人说出来的,可之前的梦里,她只顾着看景高兴去了,根本没留意别人说什么啊!
“好吧,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觉这就是去梅州的船,你别坐船了,真的。”
对江月儿警告,杜衍还是听得进去的,他答应道:“好,我今天就去把交的定金要回来。还有,你最近也别坐船了。要是阿叔他们让你回家,你也要走陆路才能回去,明白吗?”
江月儿道:“那还用你说?你快去吧。”
跟杜衍交代了这些话,江月儿又回房梳洗了一下,跟外公外婆吃了早饭,就听王叔来报:“老爷,兰家庄来人,说来接咱们表小姐去一趟。”
江月儿想起来,自己先是答应过秋玫今天会去陪陪兰夫人的,虽然她这里还有不少事,但总不好食言,便道:“王叔,你跟来人说一声,说我收拾收拾就走。”
杜老爷跟米氏知道兰夫人的身份,虽说杜老爷远离官场有不少年了,但心里明白,能认识这样的人物,对外孙女会有极大的好处。因此并不拦她:“你去吧,早些回来。”
江月儿回了房,发现昨天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画卷都还搁在书案上,灵机一动,对莲香道:“这些先别收拾了,再抱去兰夫人那请她看看吧。”
莲香自然照做。
于是,隔了一天后,江月儿又抱着一堆画到了兰家庄。
秋玫看了笑道:“江小姐还真是刻苦呢,这天天抱去抱来的,不辛苦吗?”
江月儿另有打算,事到临头,反而还怯了,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秋玫视线一正,忙下去蹲了个礼:“大少爷。”
兰少爷正从游廓的另一头走过来,看见江月儿抱着一大堆画,差点被画卷埋住的样子,不由笑了:“听说你从我娘那骗了幅好画,你是怎么骗的?”
“我没骗!”事关名誉,江月儿要不能由着他胡说,道:“我是问夫人讨教画道,夫人愿意送我的。”
兰少爷根本没听她的澄清,从最上面的画卷中取出一幅,随便翻了翻:“技法生涩,布局局促,用墨过于浓艳,你这也叫画道?”
江月儿虽然不知道兰少爷知道多少画道,但他现在说的话跟兰夫人昨天告诉给她的差不太多,想来他于此道也不是一无所知。
对于可以帮到自己的人,江月儿向来不吝求教,闻言便问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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