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盘旋一圈, 落在了其中一只羊鹿的背上。
史诗般的场景背后,具体缘由却是北渊和卫辙根本无法从这一群根本一模一样的羊鹿中分辨出谁才是薇薇, 所以才请同是动物的丹顶鹤出山,现场辨认。
这种说出来太过伤感情的背后原因被深深地埋在了地下, 薇薇显然不是头羊, 站在稍偏的前排,因为丹顶鹤的指认,它默默向前走出羊群, 昂起脑袋,北渊也迎过去,温柔地摸了摸它的侧脸。
“它知道我们要走了。”北渊轻声对身后的卫辙说, 哨兵托了托怀里的人, 道:“是来送别的?那太好了, 我就怕它们误以为我们和后面那帮人是一伙的, 现在来兴师问罪了。”
“……”北渊恨不得抠开卫辙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到底是过度高于生活的艺术品还是□□故事。薇薇迈着小碎步踢踏踢踏走到卫辙的身前,用柔软的吻戳戳少年无力低垂的手指, 它哀伤的叫了声,就连不同纲目的动物也在为人类幼崽的离去而伤感,卫辙越想越觉得星盗那群人真不是东西,还想回去继续暴打小朋友。
几声悠长的鸣叫接连传递到羊鹿群的尾端,逐渐地,它们如流水般迅速而有序地向山下涌去,直至剩下薇薇和另两名羊鹿,猫犬蓓蓓这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尾巴绷直一脸警惕,貌似对大批羊鹿群有阴影。
薇薇咬住北渊的衣摆,示意跟它走,蓓蓓则是拿尾巴卷住卫辙的脚腕又松开,脖颈一歪让他跟上。
北渊本来是想把卫忠放在他们之前藏身的地下巢穴里,没想到却被三只羊鹿带路走了整整三里路,穿过一道窄细的山谷,眼前倏地豁然开朗,踩在矮坡之上,脚下遍是盛开的火红色花朵,既非哨兵白也非向导粉,全是火焰般旺盛的颜色,卫辙选了一颗成人怀抱粗的树杆底放下卫忠,燃烧的赤色映向少年哨兵苍白的脸颊,让人恍惚觉得他下一秒就会睁开双眼。
“他没死,是精神黑洞而已吧?”卫辙退后两步问不远处的北渊,后者着重强调了两个字:“而已?精神黑洞百年来只有六起苏醒的案例,包括你在内。”
“说不准这就是第七例啊!”卫辙理直气壮地反驳,他绕着茂密的树木走了两圈,最后拍板让小天马飞回星舰取来星盗八人所有的个人终端,让北渊帮忙恢复初始设定,再连接到他们的个人终端上,七枚关机,另一个调节至最低耗能待机模式。
北渊安静地看着卫辙忙前忙后,还要把八枚终端摆个好看的造型,然后不管小天马听不听得懂,先严厉地甩锅:都怪你乱叫乱叫把人刺激混沌了,再和颜悦色叮嘱它为了补偿记得每周来摘点果子搁人手边,最好再加一捧清水,没事来扫一下少年脸上的灰,刮飓风了人被吹走记得捡回来……北渊忍不住按住卫辙的后颈,轻柔地吻上对方的唇,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你说得对,兴许这就是第七例。”
风骤起,绯红色的花瓣漫天飞舞,飘过北渊的眼角,留下一抹血色残影,他阖上眼睛,牵起卫辙的手,再次走过遥遥长路,回到星舰上。
只可惜这一次身边不再有那几只善良可爱的动物,它们就在安顿好卫忠之后挨个离去,没有过多的告别和离愁,就像最普通的朋友的再见,碰头相聚度过愉悦的一日,再纷纷回到自己生活的正轨上。薇薇随其他羊鹿去觅食,猫犬则是爬上树枝,钻进叶片间不见了,小天马没有选择回到自己岩石中的巢穴,而是伏在卫忠的身边,打个哈欠埋头睡熟了。
星舰中,北渊坐在驾驶台前,有条不紊地将即将载他们回归的机器发动,卫辙靠在窗前向外看,手指有规律地点在小臂上,语意不明地叹了口气:“这群没良心的,还真不来送啊。”
“有什么好送的……我们也没接触多久,一共才落地几天,有三天还是在结合热当中度过的。”
提起结合热卫辙的尾巴又翘起来了,他屁颠屁颠地凑到北渊身后,腆脸道:“我的向导导,这里也算是留有我们美好第一次的地方吧,极有纪念意义,要不要我们每隔三、五个结合纪念日都来住几天?”
“……你自己住,以天为盖以地为床,风吹日晒雨打,我更愿意去水星的海景别墅度假。”
“你,你都不想念这里吗?”
“连件能穿的衣服都没有,我想念这里的受罪吗?”
卫辙根本受不了北渊如此毫无浪漫气息的宣言,他翻了个白眼,手臂环胸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交叠双腿,百无聊赖地看着驾驶屏上的各种数据和线状图,封闭的透明窗外从碧绿色转为蓝白,接着逐渐变暗,再到浓稠如墨,不一会他就睡着了。
轻缓的呼吸在耳边萦绕,北渊被带得也开始发困,但他惊喜地发现这该死的古董星舰的自动驾驶功能竟然坏掉了,而且中央职能里还没有意外情况应急方案,他强撑着一口气,按耐着去牢房里揪一个人来驾驶的怒意,终于熬到了个人终端亮起了第一格信号。
星舰也在这里猛地一跃,匀速跨上了星际航道,北渊悠悠然熄灭引擎,让星舰随着惯性在轨道上航行,他点开联系人界面,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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